
奉主耶稣基督圣名作见证:
赵金洪,1991年出生,属真耶稣教会重庆市李子坝教会。
一、罹患重疾
2017年十月底,我在重庆大坪医院检查出罹患GH垂体瘤,即脑垂体上面长了一个巨大的肿瘤,大小5.3*2.7*6.0cm,形状不规则,包饶双侧颈内动脉,释放出高于正常人100倍的生长激素。
医生说,垂体瘤能长这么大实属少见,并且附带释放生长激素,青少年得此病会导致巨人症,而成年人得此病会导致肢端肥大。得此病会导致全身性各种疾病。每年,每一百万人中约发现3-4个人,属世界罕见病。
我住院接受了一周时间的各种血液体液等检查,等候医生商讨治疗办法。最后医生的讨论结果是,目前没办法做手术,就算开两次刀也没法把肿瘤全部切除,而且风险很大。
医生建议暂先进行保守治疗,每个月打一针生长抑素(善龙),可以降低生长激素水平,并且有可能会让肿瘤缩小,以便后续治疗,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但这个药极其昂贵,且不属于医保范围,20毫升善龙需花费9700元。医生建议我们先打20毫升的。注射了一针后,我就出院了。
感谢神,得知我的情况后,很多弟兄姊妹都纷纷为我爱心代祷,我的母亲也是昼夜祷告求神医治我。人的尽头就是神拯救的开头!此时我也开始抓住神,认识自己的亏欠,并求神怜悯医治我。
于是,我的许多症状开始慢慢缓解,变得不那么嗜睡了,人也有了精神。一个月后,我要去打第二针,打针前检查发现,我的生长激素水平已由原先112.36ng/ml,下降到41.65ng/ml,下降了60%多,感谢神让这种药对我有效果。我对这种药还算敏感,因为有一部分人对这种药是不敏感的,这种用这种药就没有效果。
二、信仰启蒙之路
我自幼跟着妈妈信主,小时候我对信仰没什么概念,只记得我把主祷告文背得很熟,虽然不知道什么含义,但我却很顺服!在成长过程中也得了神的很多恩典!但现在回想起,我从慢慢长大到懂事后似乎就不再追求了,总是被妈妈逼着去教会,但心中其实一直很抗拒。
2010年11月,母亲因家中遭遇了一些变故,陷入了人生的谷底,她跑到了四川、新疆去打工,远离了教会,远离了神!那个时候我刚上大学,每周都回家,没人管我,也从未想过再去教会聚会,也从未祷告,在信仰道路上离神越来越远。
我工作后,妈妈也回到了重庆,又重新回到教会开始了侍奉工作,也重新开始督促我的信仰,每到安息日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把我从懒觉中吵醒,催促我来教会聚会。每次我到教堂后,上午的聚会常常都已经快结束了,而且我一听道也常常打瞌睡,从未认真的听过一节课。我那时的信仰还是为母亲而信,没有真正认识神。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感谢神赐给我一个好的“属灵伙伴”,这么多年对我不抛弃不放弃,拖着我拽着我行走在通往天国的苦路上……
三、回转到神的面前
确诊GH垂体瘤后,我在神面前认罪悔改,自己也在慢慢改变,每晚都会自觉地和妈妈一起祷告,妈妈会给我讲很多圣经人物的故事,告诉我试炼后将成为精金。从前我听不进圣经道理,但这个时候开始,我特别喜欢听,经常缠着我妈给我讲。
然后就这样每个月去医院打一针善龙,每个月我的生长激素都有降低,3针后生长激素降到了30.5ng/ml。因为起初生长激素水平很高,3针后还未达到正常水平,又复查了核磁共振,肿瘤大小为5.4*3.6*5.2cm,有缩小一点,但不是很明显。所以医生给我增加了药量,每个月开始打30毫升。
每个月打针让我有了惰性和依赖性,似乎忘了我这个病的严重性,也麻木了每个月一万多的治疗费。
休息了三个月后,2018年2月,我又回到公司上班了,刚开始还好,但到了3、4月份,工作的压力和劳累,让我变得很烦躁,我个人灵修变得很少,祷告软弱无力,经常向妈妈发怨言。然而,妈妈用属灵的话点醒了我,她告诉我,这么多年我心里常常有过激的想法,动不动就急躁发怒,完全没有基督的温柔善良。妈妈说的这些话,句句都扎入我心,我就在主耶稣面前认罪悔改,求神饶恕我,也求神用圣灵的火烧尽心中的怒气,清洁我的心,让神的灵住进来。
2018年4月,我接受了复查,结果与1月份一样,而且激素水平比之前不减反而增高了。贺医生把我妈妈和爸爸叫到办公室谈话,说现目前的药对我效果不大了,6针后肿瘤还没有明显缩小,可能还是要考虑手术治疗。
经过半年的时间,医院已经把我的病例发到北京上海等各个专家看了,也在会议上单独把我的案例拿出来讨论,全国的专家意见分歧很大。以北京天坛医院的张亚卓教授为首的专家是建议直接先开颅切除一部分,三个月后再经鼻子神经内镜切除剩下的;以南昌医大附属一院洪涛教授为首的一部分是建议直接神经内镜切除,有可能可以全切。
专家意见之所以分歧大,原因在这是复杂性垂体瘤,无论选择哪种方法风险都一样大。如果开颅本医院可以做,如果要做神经内镜需要请洪涛教授来做,出诊费往返飞机票等我们全部负责,如果不治疗也就几年的时间可活了,瘤子长满了就没救了,做手术还有一些希望。
贺医生让我爸妈回去考虑一下,无论选择哪种方案尽快给他答案,目前是治疗的最佳时期。
我妈回到家后更加忧愁了,她把医院告诉她的情况大致给我说了,然后她决定禁食7天,每天只吃中午一餐,为我祷告,求神指引方向。
妈妈早晚甚至半夜都会起来祷告,每天都很忧虑伤心。
第五天早上,她告诉我,天快亮前她连着三次做了同样一个梦:她跪在同一个教堂祷告,伤心流泪,求神医治,然后一个穿白衣服的人走过去扶她,并告诉她,不要哭了,把你和你儿子的信心拿出来就好了!
醒来后,妈妈的眼泪还在脸上,听了妈妈的话,我很有感触。后来妈妈说,她自从那天后,她再也没有伤心流泪过了,感觉已经完全交托给神了,后面她真比谁都淡定自若。
2018年5月10日,我离职回到家,准备接受手术。5月14日,我和妈妈来到西南医院,专家看了我的片子,对我们说手术风险很大,而且即便安排手术,也要排队等上一个半月。其实,等待期也有风险,我们陷入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四、信靠神
回到家后,我们继续祷告。其实,神早已给我们预备好,一直在带领我们。
5月16日,我们去大坪医院注射完第8针后,我和妈妈一致决定就在大坪医院做手术,请洪涛教授出诊做经鼻神经内镜,坚决不开颅!请贺医生帮我们联系洪涛教授,联系好了就给我们安排手术。手术时间最终确定在5月22日。
从确定手术时间开始,教会的弟兄姐妹都在为我禁食代祷。
5月21日,医院安排了手术前的最后一次谈话,医生让我们把家里人都叫在一起听,在场的有我爸妈,三姨,和几个教会的弟兄姐妹。当时,他们故意把我支开,怕我有心里负担,我是后来才听我妈说医生讲得有多吓人。我的肿瘤巨大而且包饶双侧颈内动脉,如果术中伤及到颈内动脉,血液可以喷到天花板那么高,当时人就要走,说得很严重,为的是给我的家人和朋友一个思想准备。在场的人都听呆了,吓哭了!感谢神,妈妈却淡定自若地让医生大胆手术,并说我们是信靠耶稣的。
5月22日,手术前,我在病房里看着弟兄姐妹给我发的经文,也在背诵着诗篇23篇。快到中午了,手术室来人,用推车把我接走了,一路上我都在默祷。当时,我已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但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很平静,只是在想无论如何,我要把我自己交在神的手里。就这样,我被推进了手术室,注射了麻醉剂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在我麻醉还没有醒的时候,贺医生就下楼给我妈报喜讯,手术做得非常成功。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他嘱咐家人盯住我,术后醒来2小时内不准睡觉。
那时,有声音叫醒了我,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哈利路亚!”,我知道我又活了,主耶稣拯救了我!接着,众人就把我推到一楼接受CT检查,一路上,教会的弟兄姐妹都在叫我的名字,我都看在眼里,但术后身体很虚弱,没有力气回应。拍完CT,我就被送回监护病房了,教会的弟兄姊妹围着我祷告完了就离开了。我爸妈、三姨一直交替地喊我名字,片刻不容我闭眼。满了两小时后,我才终于可以睡觉了。
后来,我得知当天晚上我妈妈一夜未睡,站在我的床边拉着我的手替我祷告,第二天早上,她已是腰酸背痛。
感谢神,我在监护病房呆了3个晚上,就转到普通病房,每天都有好多弟兄姐妹来看望我,为我祷告给我带来力量。我恢复得很快,只有在监护病房头痛了3个晚上,每次头痛难忍的时候我就默祷,很快就感觉能忍受了,也没有吃止痛药、打止痛针。
期间,我的生长激素水平都很正常。我最终于6月4日出院。
五、亲眼看见神
出院后,我加入了一个全国GH病友群,才得知得我这种病的人很多,他们的生活质量是很差的。有些人肿瘤只有一两公分,手术都做了几次,又放疗又打针的。术前头痛,术后还是头痛,每个月针药超过一天不打就痛得不能忍受。
感谢神,我这么大的瘤子,从2017年11月到手术后,就只有在监护病房的那三晚头痛,而且祷告后能忍受,其余时间都没有头痛过,这真的是神的保守。
出院一周后,我去医院取病例才得知,我5月20日拍的核磁共振显示我的垂体瘤已明显缩小了。手术前,已由4月份的5.4*3.6*5.2cm缩小成5.0*3.0*4.3cm,为手术提供了便利,这真的是神的奇妙作为。
从起初得这个病一步一步走过来,充满了艰辛和泪水。但庆幸我们抓住了我们的信仰,神也是一步一步带领我们,此次经历也让我真正看到了神,就如约伯记所记——我从前风闻有你,现在亲眼看见你。神用无形的大手支撑起了我们这个家,为我预备了一个好医生,预备合适的时间,感动着教会的弟兄姐妹来帮助我。
2018年6月9日,我回到教会为神作见证,我恢复得极好,以至于弟兄姐妹都看不出我是脑袋做了大手术的人!感谢神在我身上的作为,哈利路亚,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