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主耶稣基督圣名作见证:
一、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
从小在父母爱的羽翼中快乐成长,犹如温室中的花朵,从未经历大风大浪。自幼受洗的我,对信仰并无深刻体验,只知一路顺服地上宗教教育、祷告、读经。或许神要我对祂有更深一层的认识,因此祂安排了一场「意外」,考验我对祂的信心。
那一年,我才国一,原是无忧无虑的读书人,不知愁为何物。有一天放学后,发觉母亲一脸忧郁,再三追问下,才知父亲由于经营不善,宣告倒闭。这突来的消息,无疑是青天霹雳,轰得我天旋地转、昏天暗地。犹记得债权人每天上门逼债,父亲早已躲了起来,只剩下母亲和我们三姐弟,无奈地面对他们的责打、怒骂。
印象深刻的是,我和弟弟跑到后面田园,跪在那里祷告,祈求神能让我们快点脱离这场苦难;甚至还偷偷地买了几张爱国奖券,希望能中第一特奖,让父母度过难关;但神似乎掩耳不听,任凭我们流泪向祂苦苦哀求。就这样,我看见母亲每天泪珠涟涟,并目睹心爱的钢琴被债权人搬走,更眼睁
睁地看着贵重的物品被瓜分一空;而我,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却爱莫能助,更无力挽回;那时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隔天醒来后一切如旧。
在一个下雨的深夜里,我们母子四人逃离了那块伤心地,带着一颗破碎沧桑的心,奔赴一个未知的世界。初次来到北部,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感冒了一个多星期才好。好不容易看见父亲,突然觉得他耳鬓的头发全白了,不忍再去苛责他为何弃我们于不顾,独自躲起来。父女两人不知该说些什么,相对无语。
以后的日子,父亲到外面工作,母亲在家里做零工,而我和弟弟只能念私立学校(为了躲避债权人的追逼,不敢迁户籍)。上了国二,私立中学成绩要求很严格,还记得常常流泪向母亲哭诉说:「好痛苦喔,我不要念了!」国中岁月就在数学老师的竹棍和无尽K书的夜里悄然流逝。靠着祷告和交托,我考上了北部一所公立高中,更是跌破数学老师的眼镜!
上了高中,搬进宿舍,八位小女生同挤一间几坪大的寝室,但相处融洽,时常笑语不歇,也从那时起,我的个性逐渐改变,跨过内向羞赧,转为外向活泼。交友圈扩大,再加上老师管得不严,因此成绩平平,可想而知,当然被大学联考封杀出局了!
那里跌倒那里爬起,锲而不舍地再度重考。那一年我卯足全力,脑海中只有「考上」两个字,感谢主,虽然考得不尽理想,但也搭上了大学殿府的最后列车。
二、回家的感觉真好!
由于学校在中部,只好远离家园,只身前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大一时,重考压力已解除,再加上天高皇帝远(父母管不着),所以我犹如脱缰野马,到处奔驰,寻找自以为美的大草原。父母的殷殷训诲,我当它耳边东风;团契学长姐的关心,我视为重担压肩,最后干脆玩躲猫猫游戏,避不见面。
是天父的慈绳爱索,无形中圈住了我,使我不致因贪玩而跑离羊圈;是耶稣的微声呼唤,让在外漂泊的我,再度奔向祂宽广的臂膀。老实说,大一时热衷「联谊」,几乎大大小小的活动,都有我的足迹。本想让生活多姿多彩,不让年轻留白,但每每参加后,心灵更空虚、寂寞。往后,学姐们持续不断的关怀,我再度回到了团契;聚会、读经、祷告,虽然不若联谊的多变有趣,但它如白开水,却是灵命成长的必需品。
从大二到大四,安静顺服地在神的羊栏中度过,生活重心只剩学校与教会。记得大四时,感染了「毕业恐慌症」,同班同学纷纷为未来开始找寻出路,而我也在犹豫到底要考师资班或投入就业市场,经过再三考虑,最后决定「找头路」(台语)。感谢主,大学毕业后,蒙神带领很快地就找到了学以致用的工作。
三、未来,在神手中
从国中到现在,虽然已过了十几年了,但在潜意识中,一直抗拒着去回想过往,因为再回想无疑地是将旧有伤疤再次戳痛,所以,我只知拼命往前冲,而不愿顾盼回首。如今,事过境迁,再度回想前尘,才知一切都是神的美意。
活了四分之一世纪,对未来的交托多于期待,不是不愿去规划生命蓝图,只是早已学会了「未来,在神手中;若非祂愿意,一切的丰功伟业终将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