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主拣选我-永和教会林英奎

奉主耶稣基督圣名作见证:

一、幼时的传统信仰

自幼在传统信仰的家庭长大,从祖先牌位拜到寺庙神明,从土地公拜到天公,总有我的份儿。

村里有几户人家是某教会的信徒,在保守的乡下,尤其在信仰上,他们总是被视为异类。国小教导主任系该会长老,他的儿子是我最要好的同学,国小国中阶段曾数次随他上过教会,亦参加过一次家庭聚会。

当时已知圣经是全世界最畅销的书,也曾看过一些文章提到圣经的故事,如「神造亚当夏娃」、「童女怀孕」……,或引用圣经经文,心想了解一下也不错。家中正有一本袖珍型的新约圣经,曾有几次尝试着读它,一翻开即见:「亚伯拉罕的后裔,大卫的子孙,耶稣基督的家谱:亚伯拉罕生以撒,以撒生雅各……」

这到底怎么回事?看了第一页,令人一头雾水,再也无法翻过第二页,最后还是物归原处。偶尔心血来潮,又再翻阅,情形依旧,这样反覆几次后就死心了。

读专科时,同学邀我一起到外国牧师家学英文,牧师也用圣经教授英文,在那段时间,也参加团契,但在那里所听见所接触的道理,无法解答我信仰上的疑惑,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二、预官考试

在专科五年级,即将面对的就是预备军官的考试,只要考上,往后的一年十个月就可成为「中华民国最小的军官」,考不上就当「大头兵」,所以在该年上学期就得开始准备。在我求学过程中,不曾如此用功过。

但如今,一来,学校有这个风气;二来,我们这一科的学长,每一届考上的名额都是全校最多的,再加上有一位老师极力鼓励我们。因此就定下目标,打算全力以赴。特别是在寒假期间,我昼夜颠倒,常读到天亮才就寝,因为夜深人静时可以不受干扰。

未信主前,我是电影院的常客,假日总免不了在二轮片上花上几个钟头。看到「洛基」为了打赢拳赛补充营养,而直接把生鸡蛋敲破打到嘴巴里,我也如法泡制,小心翼翼地拿起钢杯,打两三个蛋在里头,加上调味料后,再如同嚼腊般地送到肚子里。

在高度期望下,压力随之增加。为了渲泄心中压力,开始了每天就寝前的祷告。自幼跟着家人拜拜,直到后来接触教会,我绝对相信有神,但究竟是一神抑或多神、泛神,实在没有智慧分辨。即便如此,我相信以祈祷来释放压力是有所帮助的,最起码我所祷告的神,会成为我倾吐的对象,就心理层面而言是有利的。

而会选择用祷告的方式来纾解压力,自然在我心里认定的对象就是基督教的神。祷告结束,我会对祂道「晚安」(应该是「早安」才对,因我多在东方已泛鱼肚白时上床),并且在胸前划十字架。

三、军旅生涯

结果考了217分,顺利录取了。

1984年10月底入伍受训,结训时抽到外岛的签,可说是如愿以偿(非关杀朱拔毛,只为一览离岛风光)。于次年3月登上东引岛,但两个月后部队就移防回台了。返台后,待在东北角,从苏澳、台北县坪林、龟山岛、宜兰员山,跑了好几个地方,每一个地方平均只待二、三个月而已。

1986年初,连上来了几位大专兵,其中一位是永和教会的林弟兄,当我得知他是基督徒时,遂向他请教信仰上的问题,他根据圣经一一为我解答,也请他帮我买了现代中文译本的圣经。

于是我从旧约开始读起,遇有疑问就作记号,好利用闲暇请教,他看我有了进展,陆陆续续介绍我买书来查考,因此放假时不是到罗东教会就是到台北教会聚会、买书。在慕道期间先后看了《马太福音问答》、《真道提要问答》、《路加福音释义》、《圣灵论》、《启示录的研究》……等,对我造就颇大。

1986年6月底,全连十几个弟兄移防到北宜公路「九弯十八拐」附近山顶,因林弟兄先前已被调到隔壁连队,无法与我们同行。我心里有点害怕,原本还可与他讨论道理,这下落单了,但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没想到一上山,我变成「英英美代子」。在那儿风景美、空气好,是避暑的好地方,并且「宫本美代子」,可以一整天读圣经,就这样足足过了两个月,同时也在这山的至高点得到圣灵。这才体会到约瑟所说:「神的意思原是好的……,成就今天的光景。」

从专三时我就开始抽烟,且在部队里,同寝室的排长虽是研究所毕业,他竟会吃槟榔,而我也跟着吃。直到慕道时明白这些都不合乎基督徒的体统,靠主的帮助很轻易地就戒掉了。

信主前,即使翻遍了报纸电影版,没有喜欢的片子,也会退而求其次地将就其它的片子,反正就是要进到电影院「杀时间」。初信时,曾受不了「诱惑」看了两部,自此即未再踏进电影院一步,我也摆脱了这些大明星给我的束缚。「凡事我都可行,但不都有益处。凡事我都可行,但无论哪一件,我总不受它的辖制。」

四、决心受洗归主

入伍前家母曾带我到庙里许愿,等我平安回来时再拜拜还愿。而还愿的问题在退伍前就已考虑到──是现在接受洗礼呢?还是先妥协,信主之事过些日子再讲?然而道理已经明白了,虽未受洗,要我再去拜拜我也不愿意。正在两难之间,更不知如何向父母亲来表明,当然我也有了最坏的打算──家庭革命,毕竟所面对的是很保守、又对基督教存有极大偏见的家庭、家族和环境。

信主前,内心常感悲观空虚,人生难道就只是求学、就业、结婚、生子、老病、终其一生吗?这有何意义呢?何苦来这么一遭?信主后才明白,原来人生的目的在于荣神益人;原来肉体死亡之后,尚有永生为我存留。于是我豁然开朗。

退伍返乡途中,经过高雄市时先行至高雄教会拜访驻牧传道,稍后再搭车回家。出乎意料地,隔天我一觉醒来,母亲早已准备好香、冥纸和牲礼要我去还愿,这着实让我措手不及,我心中在吶喊着:「主啊!这一刻怎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快啊?我还没完全准备好啊!」这时心想,反正早晚都要面对,长痛不如短痛,于是我据实以告,已信耶稣,不再拜拜。父母亲虽无法谅解也得接受。

1986年11月16日,我在高屏大桥下接受洗礼,正式成为神的儿女。慕道初期,已明白道理的宝贵,随即向一向认为「信仰是老人家的事」的胞兄见证。1987年春节期间,我更抓住机会跟进,年后他到台北教会继续查考,1990年秋也受洗归主。

父亲对于我信主从不能接受,到不满意但能接受,一直到2000年秋季接受洗礼,态度上有180度的改变;除了神的带领外,在中风不良于行当中,尚有楠梓、冈山的同灵持续不断代祷、关心,不辞辛劳地接送,是关键所在。

而舍弟先前到过教会查考一段时间,也得到圣灵,因这几年做生意的缘故,未到教会,但也没再去拜拜。母亲为了照顾中风的父亲,曾一起到过教会几次,目前虽未完全接受,但我深信:「当信主耶稣,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徒十六31)。神乃是以家庭为单位拣选的──只要我们向主多祷告!

五、最有意义的志业

信主以来,一直秉持一个观念:做圣工是最有价值的;而成为传道,救人灵魂,是最有意义的志业,因为一条灵魂的价值胜过全世界。这个观念也影响一位弟兄,目前他已在传道行列中了。

也因这观念,对于我能做的事工,从不敢推辞。在1993年东升教会负责人改选前,驻牧传道要推荐我当总务负责人,但我受洗才六年半,勉强算初信,加上大儿子即将出生,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定会令我们小两口忙得晕头转向,实在不想当中国大陆的国宝(猫熊),更担心的是工作、家庭、圣工三者无法兼顾。

虽然职务会的推荐名单把我列入,不过到了信徒会议表决的时候,破天荒地让「候选人」上台发言,经我报告后,大家体谅我,直到2000年才担任总务,而在这之前也当了几年的教务助理。

信主后,常有同灵、传道鼓励我献身,或许他们认为我适合,但我自认为不具备这条件和恩赐;否则我一定义不容辞,毫不犹豫,且在单身时没献身,至今有了家庭,更不可能,虽然偶尔心中浮现献身念头也会被我打消,就算自己有意,太太一定不同意。

直到2001年3月换了新工作,前半年跑的范围大都在高雄,到了九月份公司业务重心放在北部,因周一至周五的时间大多在外地,工作十分忙碌,连晚上参加台北教会的聚会都很困难。太太自然辛苦,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在她身上,也把她训练得更独立,而我觉得如果就这样庸庸碌碌过一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此时献身的念头时而浮现,但我所面临的难题:1.本身恩赐不足。2.太太支持与否?3.献身是否只是我一厢情愿,而非神的旨意。于是我向神求一个凭据:必须太太主动提起报考神学院一事。因为这是最不可能发生的。如是神的旨意必能水到渠成,并且我的难题也一定迎刃而解-「我只要向主多祷告」。

就这样祷告了将近一个月,在2002年元月一次开车返乡探望父母的途中,聊着聊着,太太突然冒出一句话:「你有没有考虑报考神学院?」我立即回答:「既然妳已提起,我就得去考了。」接着将与神约定之事娓娓道出,随后她说:「那我把话收回。」我想神的意思已经显明,也绝对会感动另一半,不至于让我们的家庭出现纷争,经深思熟虑后她也顺服了。

亿万人中,神拣选我成为祂的儿女;五万人(台湾信徒数)中,神特别的拣选,让我能进入神学院接受训练,为了做神的仆人而努力,此乃神特别的恩典。来到台中,很多关心我的弟兄姐妹常问:「能不能适应?」这好比信徒做异梦到天国,问住在天国的人说:「能适应吗?习惯吗?」

感谢主的带领,来到这里已有半年多,两个宝贝的表现愈来愈好,太太对工作、家务驾轻就熟,而我在神学院藉着师长的教导,以丰丰富富的真理充实自己,有更多的时间为自己、为家庭、为圣工祷告,实在是充满了快乐,好得无比,现在的生活只有四个字能够形容,就是「在地如天」!愿一切荣耀归给神,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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