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主耶稣基督圣名作见证:
我从小信主,是教会第二代的信徒。但信仰一直很平淡,感受不到主特别的恩典;直到1997年才深深体认,能平安度日便是最大的福气。
1997年,是虎尾教会成立50周年的日子,为此举办了一连串的活动,从10月29日晚上开始布道会,接着灵恩会,最后于11月2日举行50周年特别聚会。在这个盛会中,小妹被分派到插花及准备会堂大门口悬挂的红布条等事宜。
10月28日,布道会的前一天,负责的工作已大致完成,只是红布条上的金字似乎小了些,便想重新剪裁,于是趁着下班前到办公室附近的书局买烫金纸板,那时约下午四点多,骑着机车并没戴安全帽,以为几分钟的车程便可来回,未料出门不到二分钟,就被一辆机车从后撞击,整个身体摔向左前方,头部着地陷入了昏迷,所以以下的细节都是警察和家人转述得知的。
车祸发生后,撞我的人没叫救护车,而是把我夹在他与后座乘客的中间,草草地送到虎尾若瑟医院急诊,警察到医院处理后联络了我的家人,他们于是赶紧通知教会传道帮忙代祷,之后便来到医院。
经由断层扫描发现脑部有严重的水肿,才会呈现昏迷,医院拒绝继续治疗要求转院,而传道、家人及同灵都已赶到医院围着我祷告,在大家的祷告声中,主使我清醒了几秒钟看到这一幕,藉此安慰我的心,那时流下了感激的眼泪,至今仍记忆犹新。
下午六点左右,被送上转院的救护车,从虎尾开往高雄长庚医院,车上认识我的司机,深怕我半路死亡,一路高速疾驶,不到一个小时便到达。任职该院的堂弟已代为安排一位由美国回来的脑神经外科医师,诊疗后被送入加护病房,但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到了第三天才稍有知觉。
感谢神保守,那段时期正逢灵恩布道会,不少邻近教会的同灵都来虎尾教会聚会,驻牧传道每天宣布为我代祷,众弟兄姐妹也都以爱心迫切祷告;主耶稣垂听呼求的声音,使得恢复快速,连医生都感意外。
虽然逐渐清醒,但头痛欲裂的情况却没有改善,到了第六天,医师担心有颅内慢性出血之虞,决定再做一次断层扫描,结果却意外发现后脑枕叶有一处动静脉畸形,也就是动脉、静脉在此处不正常的接合长在一起,动脉血、静脉血同时流过该处,如果静脉管壁承受不了来自动脉血流的压力,便会破裂造成脑溢血。有这种病历的人,几乎都在青春期发作,尤其是激烈运动过后最容易破裂,存活率不高,何况40年前医术未发达,如果破裂,只有一死。
从初中开始到40岁前都常发生抽搐、休克的症状,医生一直误认是癫痫症,疏不知此乃神的保守与看顾,因医生的误判,避免了做激烈运动、粗活、拿重物……等事宜,因此能与这个血管疾病和平共处至今,然而年龄愈长,静脉管壁的弹性愈差,且这个血管瘤已经很大,是医生第一次遇见,遂建议等脑水肿好了,就动手术把这个不定时炸弹拿掉,免得有一天危及生命,当时自己也同意医生的看法,决定拿掉它。
住院第十天,因颅内重挫,脑的中枢神经还没有连接好,行动与说话都颠三倒四,部分记忆丧失,常忽然间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事都想不起来,情况起起伏伏,不太正常;如厕、洗澡、穿衣服等,还须仰赖母亲帮忙。想想,母亲一人日以继夜的照顾,恐会累倒;如果出院回家,有家人分担,教会传道、同灵也可以常来家里一起祷告,遂要求出院,医师也只好勉强同意。
在家静养期间,每到下午头就很痛,脑子犹如针在扎般,就在快满一个月时,决定倚靠主不再吃药,因吃了也没改善;并提起勇气,请舍弟开车带我去守安息日。一踏进会堂,内心顿时激动不已,由衷感谢主让我有机会活着回来,进到祂的怀抱;神的恩典充满我心,从开始唱诗便禁不住热泪夺眶而出,直到祷告结束。从那天起,不知不觉头不痛了,一直到如今。
有些人车祸后会有头痛的后遗症,感谢主,一个多月后回诊,医师都觉奇怪,怎么康复了,他原本预计至少也要二至三个月;接着就安排开刀日期,陆续做了一些开刀前的检查,包括核磁共振。12月中旬住院准备动手术,医师说这个畸形瘤很大而且长的部位周边有语言、视觉、运动等神经线密布,所以开刀的困难度很高,须做脑血管摄影。
这个检查项目,在未住院前医生已预先说明,签切结书时,更清楚看了说明内容,有暴毙的可能,所以请教了几位医生朋友,他们认为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做,但还是尊重医师的专业;在被推进检查室前,主治医师打了两针类固醇,可解过敏及保护脑部,在这时候,有一股很须要主耶稣同在的感觉,所以特别请驻牧的许传道帮忙祷告,然后就将一切交托给主,人的生命操在神的手中,主若愿意,便能得平安。
下午两点开始脑部摄影,由检查室主任带两个检验师一起操作,堂弟与主治医师也陪同在旁,当导管线经由大脑窝处的动脉进入血管,随血液上流到脑部血管时,就在医师检查的地方释放显影剂以便摄影,此时须屏息不动,但显影剂却让整个人很不舒服,每施放一次,眼前就好像冒了一堆火花。
这样持续做了近50分钟,心里一直默祷;母亲也在外面不停地祷告,不在意旁人投来的异样眼光,因为整天心情沉闷、害怕,预感着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所以更加热切地求主看顾。就在最后一处欲摄影的地方,即将施放显影剂时,我突然大叫一声,四肢僵硬、冰冷,昏了过去,瞬间仪表显示的血压、心跳,直线下降,堂弟马上抓起我的右手,却已把不到脉搏。
当时喉咙紧缩、气管堵塞,身体如同躺在大冰块上,寒气从脚底往上快速蔓延,接着心脏似被紧紧缩住,全身开始麻痺;死亡的恐惧临到,肢体与心灵脱离,在即将沉没于死亡的黑暗时,我拼命叫喊:「主啊!救我!」连续大喊三次,就在这时,我真正摸到了神,祂伸出温暖的手,立刻感到全身暖和,进入沉睡。事后告诉堂弟向主呼求的经过,他说:「妳跟死人一样,还能向主喊救命?」他不知道神是全能的,内心的吶喊主同样垂听。
「阴间的绳索缠绕我,死亡的网罗临到我。我在急难中求告耶和华,向我的神呼求,祂从殿中听了我的声音,我在祂面前的呼求入了祂的耳中。」(诗十八5、6)
多么奇异的恩典,暴毙是救不回来的,主却救了我,也只有神才有如此的权柄。原先医师已打算放弃,事后发现有点变化,才开始急救,并把母亲叫进来,告知我的生命危急,而且导管线拔掉时,两位检验师拿着沙包拼命压,股动脉的血流仍止不住。
一旁祷告的母亲听到他们的对话,更加流泪向主迫切祈求,让血赶快止住吧!感谢主的怜悯,很快便止血了。经过这个患难,在垂死边缘与死亡缠斗后,已全身虚脱,昏睡到隔天才醒,看看两旁的点滴架及母亲焦急的眼神,想开口安慰76岁的老母亲却没力气。
下午医师来,说我是对显影剂重度过敏,全身从头到脚都起了红疹,没死还真是奇迹,母亲遂将荣耀归于天上的真神,医师也是基督徒,他说的确看到主救了我的命,接着问我是否还要开刀,成功率只有50%,而这50%还包括右边可能瘫痪,或终身成为植物人。
既然医师实话实说,我即决定不用开刀了,全部交托给主,医师也认同,还勉励我把一切重担、忧虑卸给神,快快乐乐过日子。感谢主,至今已过6年多,身体比车祸前更健康。「我虽然行过了死荫的幽谷也不遭害……,对所信的也更加确定,祂是独一无二的真神,虽然有许多未来的事情,现在不能识透,但我确实知道谁掌管明天,也知道谁牵我手。」
过去曾是个被动、不冷不热的信徒,不主动参与教会圣工,也不会去关怀别人,尤其台上宣布代祷事项,都不曾用心为他人祈求;经过这次患难,深深体会同灵代祷的力量,如今特别喜欢参与教会各种活动,也会很认真地替别人祈求,人生有了更明确的目标,每天以喜乐感恩的心,迎接主赐给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靠着神的恩典过日子。
经历了这场病痛,如今回顾26岁那年的生产危机,当时并不知患有脑部动静脉畸形,管壁脆弱,女人生产用大力气,容易破裂导致死亡,所以几经波折的生产过程,原是有神美好的旨意。
1976年1月5日,当天下午三点半左右,开始阵痛不到十分钟人就昏迷了,也因此免除脑血管破裂的危险。陪在一旁的母亲,马上呼叫医师,当医师看到产妇陷入昏迷,非常担忧,因为产前检查固定在彰化基督教医院由主任医师负责,他了解我的心脏不太好,骨盆腔又小,最糟糕的是有麻醉剂过敏症,不适合剖腹生产,深怕麻醉之后,孩子没生出来,母体却先死了。
当时处在昏迷中,无法自然生产,医师只好用尽各种办法来接生,下午五点多,医师请在外面不停祷告的母亲进产房,向她说明现况,表示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母子皆不保,遂要求母亲签切结书同意剖腹生产,幸运的话或许母子均安,不幸的话至少可保住孩子,此时,母亲也只能无奈同意。
当送进开刀房准备开刀时,不料孩子已滑入产道,夹在里面出不来,无法动刀。等到六点左右,医师又找母亲进去商量,表明需要用产夹进入产道把孩子夹出来,这是唯一最快速的方法,因为孩子在产道太久会缺氧死亡,不过使用产夹也有危险,当时还没有超音波可以扫描孩子的姿势、位置,有可能夹破孩子的眼球,甚至造成残废,但总比死在里面好。感谢主,带领医师的手平安夹出孩子,这时已是晚上六点多。
医护人员为了这特殊状况皆累坏了,急急忙忙把伤口缝合、处理,七点多推进病房,忘了尚未清醒的我,纷纷下班。只剩母亲守在一旁,但当时医院规定九点以后,不准家属留守在医院照顾病人,警卫两番催促母亲离开,幸好母亲执意不肯,因为住院医师、护士都认为我大概是产后太累了,正在睡觉,哪知其实正在大量出血,至十点左右我已两眼翻白,母亲见情况不对,赶紧找住院医师,后来有位护士告诉母亲,主治医师十点多会来替另一位产妇生产,母亲便直奔产房把情形告诉医师,当医师知道情况不妙,急着赶至病房,马上叫护士推我进产房。
母亲在外面哭着向神呼求,整个急救过程中,陆续看到护士端出三个小脸盆的血水出来倒掉,全身的血几乎流尽,生命非常垂危;然而感谢主,终于在将近12点时稳住了。
隔天医师带一群实习医师巡床,解说我的生产情形很特别,并讲述着,怎么替一位昏迷中的产妇将孩子平安生出,整个过程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产妇在血崩的情形下还能存活……;当时我若能开口说话,一定会告诉他,是我所信的主救了我,因祂是世上独一的真神,祂爱不离我身,恩典数算不尽。
如此奇妙拯救与大家分享,更愿一切荣耀颂赞归于天上的父神,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