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幽谷微声,残灯重光-里冷教会陈豪

奉主耶稣基督圣名作见证:

2008幽谷微声,残灯重光-里冷教会陈豪

小弟是里冷教会陈豪弟兄,大学时期曾活跃于教会大专团契、高级班的事奉行列,也连续三年担任山辅老师的工作。毕业后在主耶稣奇妙的引领赐福之下,远赴加拿大留学取得硕士学位,目前在美国伊利诺大学攻读教育博士。

感谢神和圣灵的感动,让我有机会将过去就学期间,因罹患癌症蒙主奇妙引导下得愈的恩典,和主内同灵、读者朋友分享,希望能激起涟漪,共同确立信心的基石,并抛砖引玉,请您有机会也将个人在信仰生活中的体验,一样用文字藉教会《圣灵》月刊传送四海,见证主耶稣感人的救恩美德,以报答主的大恩于万一,荣耀主耶稣基督的圣名,经上说:「你们要尝尝主恩的滋味,便知道祂是美善的;投靠祂的人有福了!」(诗三四8)

小弟出生于1977年,这一年刚好是家父因重病,在尚未痊愈中,含泪从他最爱的传道圣工辞职(家父远在1962年高中毕业当年考上公务员,因献身教会传道圣工而放弃公职,幸得主的美意安排,抱病中顺利转任公职,也因此解决家庭的维生大计)。

后应教会学生中心圣工需要,得总会安排兼任东势学生中心管理的工作之外,也担任过东势、里冷教会负责人,因此,全家虽属里冷教会,自幼到青少年的生涯却都是在东势教会度过,也在东势教会植立信仰的根苗。

一、罹患恶性淋巴癌(血癌),我开始魂游死荫的幽谷

主耶稣说:健康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国中毕业后蒙神赐福考上台中一中,在菁英荟萃之下,第一年课业就遭遇很大的瓶颈,压力也日夜相伴。不料,到了高一下学期,发现自己很容易生病,老师关心的带我到中国医药学院,检查结果竟是罹患了恶性淋巴癌(血癌)!医生表示这种病发生在年轻人的身上相当罕见,建议立刻休学做化学治疗。

面对现实的家人,在认为抑或有误判的可能下,转院到台中荣总医院再做进一步的检查。同时我们不断向全能的神诚心祷告,希望奇迹出现。然而,在透过精密仪器检查的结果,确定是恶性淋巴癌(血癌)。当时因年轻,对得到癌症并没有太强烈的感觉,休学对我来说也刚好可以让我在课业上有喘气的机会。但是,从这时候开始,最辛苦的就是我的父母和家人了。

父母为我办好休学之后,我的人生展开了一趟魂游死荫幽谷的痛苦旅程,直到现在虽然已过了十二个年头,回想起来依旧令人寒彻骨,真象是「死,譬如昨日死;生,譬如今日生」的感慨,然而,在掌管生命的主奇妙引领之下,最后却能逢凶化吉、绝处逢生,深感主恩无穷,愿这个活见证,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予天上的神,在地上平安归予祂所喜悦的人。

二、痛苦的疗程,意识到健康的重要,活着的狗,比死了的狮子还要强

高一休学之后,我开始在台中荣总医院接受治疗,医生安排一次六个疗程的化学治疗,每隔三周就要到荣总医院去接受三个小时左右的化学药物注射,希望藉由化学药物来清除身上的癌细胞。这些药物对我引起的副作用相当强烈,当药物进入体内后,很快就使我觉得焦虑,并渐渐的虚弱又没有食欲,半天之内开始恶心、呕吐持续到第三天,严重的焦虑是在难耐中分秒都令人无从心安,躺在病床上不能入眠,有时候连楼下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让我觉得吵嚷。

几天之后开始掉头发,使我无心外出,参加聚会或学生灵恩会时,只能很不礼貌的戴上帽子。嘴巴和喉咙也开始破皮,拉肚子已变成众多副作用中的小问题了,身体在无形中渐渐瘦弱下来。在每隔三周化疗一次的周期里,我的抵抗力在中间那周降到最低点,然后才又开始回升。

化学药物其实就是一种毒药,它的简单说法就是「以毒攻毒」,目的是只要有一点象是癌症的恶性细胞,一律「杀无赦」,所以身体里面很多正常的细胞也会被一并消灭而导致虚弱。在虚弱的情形下,病人最容易感染其他的细菌病毒,很多癌症病人就是由于化疗药物的强烈毒性,身体因而受影响,在抵抗力降低之下遭受感染而加重病情,甚至因此结束生命的,其实真正的癌细胞在这个阶段是根本还没有发威。

母亲事后告诉我,在这段时间里,医生曾多次告诉他们:「病情已经进入严重的阶段,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接受现实……。」但每次接到医生的通知时,他们却丝毫无所紧张和惧怕。母亲说,他们明了孩子的生命掌握在主耶稣手中,而且他们早已准备好了,所以只「依平日的祷告交托给生命的主宰耶稣基督,眼前只有准备接受祂给我们的美意和安排……」。

我从父母平时祷告交托的生活经验中,得到一个很宝贵、又有效的生活经验,也是我一生不管在国内外为学或作人的铜镜和最佳师表。所谓「操兵千日,用在一时」,践及励行地活化它,而不是法利赛式的长袖理论,对着镜子看自己本来的面目,却忘了最重要的行道生活(雅一22-23)。

当全部疗程循环结束之后,我央求父母不要再让我接受这个煎熬,忍痛之外,我也急着想要在9月开学时回到学校。我开始意识到健康在平凡生活中的重要,也领悟到主耶稣的话:「活着的狗比死了的狮子更强」的道理了。医生看过检查报告之后告诉我们,这种病两年内复发的机率约有八成,听到这里,我们能做的也只有靠神、祷告交托,然后是好好的在家休养。

三、领受教会信徒祷告的香气,使我在死荫幽谷中,得到神的平安指引

离开医院后再回到学校,虽然身体暂时无恙,但是在功课上却仍然停留在瓶颈之中,同时在经过这一个阶段的痛苦疗程之后,让我坚定今后努力的志向──放在医学之路,我的人生转折点出现了。

到了学校,正好学校在办理第二届「美国住宿家庭文化交流英文学习营」的活动,方式是只需要准备来回机票钱,而三个星期的食宿都由住宿家庭义务提供,因为两方面想要建立的目标,只是单纯的文化和语言上的交流。

那一年,我18岁参加了这个活动,第一次踏出国门,中间到夏威夷、洛杉矶以及加拿大的温哥华等,主耶稣为我的人生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开始思考这世界这么大,如果能出国留学,一定可以开放更宽广的视野和进一步明白神肇造世界万物的奥妙,只是英文能力必须达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完成这样的梦想吧!

第二次重读高中一年级后顺利进入二年级,几番挣扎之后仍然把目标选择在第三类组的医学之路,父母也在因缘际会下,在丰原买了一栋公寓,我们家也转而在丰原教会聚会,领受教会负责人和众信徒主内一家人爱的香气,分享从主耶稣来的恩典见证,这段生活也是我在异乡美国读书时最难忘的甜密回忆。

因为我在大难中,他们用爱心陪同我的父母在主的面前为我祷告,使我在死荫幽谷中,得到神一路的平安指引,有力地踏出死亡之门,回归平凡的人生旅途,为神所赐的目标努一份力,发一份光。

四、转院台大医院顺利拿到看诊的加号单,意义重大,因为这是神安排我的脚步

重回校园的高二那年11月,在一次洗澡时摸到颈部有奇怪的硬块肉质,带着很不情愿的心情告知父母,家父就在带领我们祷告时以信心的话说:「按平日的规矩,交托给主耶稣,一定有祂的美意安排,今后祷告的重心就以陈豪的健康需要为目标……。」然后配合荣总的医生很快安排了一次检查。事实上在10月时才刚做过定期检查,其中包括骨髓穿刺,医生表示一切安然无恙。

经医生切片检查结果,证实癌细胞已经复发,而且情况非常不乐观。这次复发之后,我依从学校老师的建议,在办理休学那天去台大医院找一位医生,一位好友临时帮我出车钱并陪同我北上。我们到的时候才发现老师介绍的那位医生当天没有看诊,是另一位医生在看诊。

我们心想都已远程而到,总不能空手而回,于是硬着头皮去挂号,但挂号时间已经截止,办理的小姐正要拉下铁窗、关上计算机荧幕,看到我们来挂号,就很急促的问是不是癌症病人?我在这样的问话下,很单纯地回答说「是」,她就急忙帮我挂号。

几年之后我才慢慢领悟到,原来我挂到的这个诊,是一定要主治医生的癌症病人才能挂在这个时间点,所有他的病人来看诊时,必须先要求加号并经医生的同意才得看诊;而我从来就不是这位医生的病人,本来就不应该挂这个诊,然而,却让我很顺利地拿到他的看诊加号单。这个加号单为什么意义重大,因为这是神为我安排的医生──陈医生,当时台大医院血液肿瘤科的主任。

很多医院都有很好的医生,但能不能遇到好机会却不是我们一般病人可以掌控的,在后来的诊治中,证明神赐他具有专业的智慧和爱人的医德。

神的安排实在真奇妙,如同先知耶利米向神祷告时说:「耶和华啊,我晓得人的道路不由自己,行路的人也不能定自己的脚步。」(耶十23)。首先,陈医生很讶异我能挂到他的诊,但他没有任何反感,反而很用心、细心地来了解我病情的发展,在我大略讲完病情之后,他说:「你的病情应该相当危急,必须快速住院,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后展开治疗。」我留下可以马上联络的电话后,医生要我在这两三天之内准备住院。

当日回家后的第二天,是安息日聚会,下午聚会后回到家就接到医院的急电说:「您很幸运,周一即可办理住院手续了。」这一切让我们感觉相当惊奇,因为床位的取得奇迹般地被安排出来(那时床位的取得并不是那么容易,我有个病友在急诊室几乎住上一个月才等到病床)。

五、简洁、诚心的祷告和代祷的力量,使绝望成为另一个新的希望

到医院报到之后,原本要花三天以上的全身健康检查,在一天半之内就做好了。第三天主治的陈医生将病情的严重性告诉我的父母,当时我知道的部分是必须马上接受非常高剂量的化学治疗,光是这样的治疗就可能有生命危险。

出院后才从母亲的口中得知我病情的严重性:「因癌细胞已经转移到骨髓以及脑部,脑的部分特别棘手,如果化疗没有好的反应,三个月之内病情会恶化而死亡,要有心理准备。」这样的坏消息,父母已听了很多次,在心中所受的痛苦煎熬可以想象,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让我看到过一滴眼泪,他们各在不同时间和地点,不断地默默流泪祷告。

母亲和我在医院朝夕相伴的日子里,每天和我用最单纯的诚心,不定时向主耶稣作非常的祷告。父亲也恳请丰原、里冷、台北、大同教会……等各教会的信徒不断地为我祷告。父亲在每天下班回丰原的家后,一个人常是在夜半三更回里冷教会会堂以泪洗面的祷告(当时里冷尚无住家,而丰原教会晚上则不便出入),有时在上班途中,因心中祷告倏然落泪而在半途停车是常有的事。在我看不到的背后,每天都有以情词迫切的祷告作后盾的亲人和教会同灵作有力的帮补。

在台大医院住院治疗的八个多月中,我每天的祷告内容是简洁、诚心而没有作任何改变过,从住院到出院始终如一:「亲爱的主耶稣,我知道祢可能会接我走,我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牵挂的事情,如果主耶稣觉得应该接我走,我也愿意接受祢的安排;只希望主耶稣能安慰我的父母和家人,因为他们会是最难过的一方。可是,如果主耶稣觉得留我在这个世上还可以有益处,或许祢可以考虑留我下来,我也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常听到基督徒之间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人的终点,就是神的起点。」倚靠神的人只要合乎祂的美意,神可以使人的终点变为另一个新的希望和起点。这句话用在我这次突变的人生际遇,实在感觉特别贴切呢!

六、接受高剂量化学药物中有名的「小蓝梅」,安然度过人生炼狱

在台大医院接受化学治疗的这段历程,可以说是我日后作感恩见证时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回忆,那些血腥般的画面总是历历在目。我所接受的化学治疗药物是有名的「小蓝梅」,根据护理士的说明,剂量之高是当时该病房记录中的第三,而前两名接受同样剂量的病友都因撑不住先后「往生了」!回忆那段过程,确实是相当惨忍。

1994年12月底,我开始接受小蓝梅的化疗,方式是从早上慢慢将药物注射到体内,到了晚上则注射生理食盐水,然后休息,这样的治疗连续做了三天。

当药物一进入体内,全身很快地虚弱并引起恶心,马上吐出所有吃过的食物,因此第二天和第三天我索性都不吃了,反正都是浪费。因为剂量相当高,很多的副作用反应都加强好几倍,嘴巴破伤之外,食道也因而溃疡出血,每次用食、饮水(特殊液体)都需经二十多分钟左右才痛苦地完成,便秘和拉肚子等不断循环发生,成为我在无菌特别病房治疗生活中的例行工作,至此体重一直下降到只有46公斤左右,变成名副其实的皮包骨,而头发的再脱落已经不能用「掉」来形容……。

这样的化疗在进入骨髓移植加护病房之前共接受了两次,每次药物发挥作用之后,我的白血球数值几乎都是到零的情况,生命再一次遭受到生死的威胁(一般健康人的数值是六千到一万左右)。

当时与几位病友在两天一次的抽血检查报告出来的时候,常以难奈的玩笑作白血球数值上的比较,结果是很少有人及格的,因为连60都不到。而且在吃东西前后必须吞食一种味道非常难闻的药物(灭菌灵),在那八个月左右里,吃进肚子里的食物都是一种令人难受的灭菌灵药味。

在无菌室中的特别治疗过程简直是人生炼狱,心中只有在有气无力中祷告再祷告,和时间拔河。

七、未成形的体质(骨髓)在地的深处受造联络,原来神早已作奇妙的安排

正当医院为我进行相关化疗的时候,医生紧急通知父亲准备现金100万作为购买DNA符合的骨髓外,同时在我同胞兄弟间一一抽验他们的血液和骨髓,试图在哥哥们的身上验得适合的骨髓。

医生说:「经医学证实,人类DNA基因同胞兄弟姐妹中或有全然符合的机会较大,但也有全然不符合的情形;如果同胞兄弟的DNA基因都不符合时,就必须在国内找符合的骨髓购买,再没有的话,就要到国外去配对购买了,所需经费至少在新台币100万以上。同胞兄弟姐妹以外的人配对符合的机率只有二百万分之一。」于是爸爸卖了一块售价刚好是100万的田地备用。

家中蒙神的赐福共有四位兄弟一位妹妹,医生先从三哥开始抽验他的血液和DNA骨髓基因,结果因不符合几乎要绝望时,就在这时,我在无菌室中作了一场难忘的异梦,梦境是这样的:我们同胞四兄弟在山野登山,我走在最后因不慎跌落山缘下,无法自救几乎快要撑不住了,危机中大声地向二哥和三哥呼救,却呼叫不到而无法相救,正要掉落山下的时候,大哥陈善川突然出现,他回头过来就伸手把我拉上来,我们便平安地度过危崖山路。

第二天打电话给远在台中上班的爸爸,爸爸以信心的话语对我说:「阿豪!你放心,我们照平时不断地祷告交托主耶稣,一定有祂的美意。」父亲爱子心切的肺腑之言,就好像看到了神全然的预备,使我在这死荫幽谷间感受到无穷的希望。

母亲也在这时收到住院治疗缴费通知明细单,四个月份合计是88万多(是2005年3月底政府实施全民健保以前的自付费用)。父母在祷告中以「走到那里,就算到那里」的心,把一切交给主耶稣,便把计划购买骨髓的备用经费拿去支付医院了,平静安稳地接受前面的事实。

就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刻,奇妙的事发生了,主治陈医生告诉我:「陈豪!恭喜你,我们最后在你大哥陈善川身上验证出他的DNA骨髓与你的完全符合,可以作骨髓移植了。」我和母亲在医院充满感恩地向主耶稣饮泪祷告,并在祷告中想到在无菌室化疗中的梦境启示,原来神在我出生以前已作奇妙的安排!我们除了感谢主耶稣的安排外,并即刻通知父亲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一代智慧王所罗门受神的灵感动时说:「没有异象(默示),民就放肆;惟有遵守律法的,便为有福。」(箴二十九18);大卫王在受神灵感动的祷告诗词里说:「我的肺腑是祢所造的;我在母腹中,祢已覆庇我。我要称谢祢,因我受造,奇妙可畏;祢的作为奇妙,这是我心深知道的。我在暗中受造,在地的深处被联络;那时,我的形体并不向祢隐藏。我未成形的体质,祢的眼早已看见了;祢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祢都写在祢的册上了。」(诗一百三十九13-16)。神在冥冥中的美意安排,神大恩的奇妙,至此显然。

折腾到这个时候,终于顺利地进入加护病房执行最后的骨髓移植的重要治疗作业了。

八、高烧整晚进入无知,在微生盼望中,主使残灯再现

骨髓移植的基本概念,就是将病人体内会制造癌细胞的骨髓,用化学药物或者放射线完全消灭,然后适时注入配对成功者的骨髓,接下来就等新植入的骨髓在病人体内繁殖生长,成为病人新的骨髓系统。同时,在骨髓移植加护病房里仍继续进行化学治疗,无色透明的药物没有特别的名称,在注入的时候却是相当危险,过程分秒都在医生和护士严密的监控下进行,然后是放射线的钴六十照射,这些林林总总的作业,主要就是要确定旧的骨髓已被完全消灭。

在骨髓移植加护病房的一个月中,历经高烧到42度好几天,母亲连续多次接到病危通知。在发高烧的最后一个晚上,我全然失去了意识,进入无任何知觉的状态,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来,就好像残灯再现,而且身体自此开始慢慢地恢复元气,走回人生的轨道,使我心中油然想起人是何等的脆弱和渺小,但生命的主却在祂救赎人类的经纶大计上,藉祂的宝血把我们从死亡的土灰中抬举,成为祂的圣民儿女。作医生的使徒路加说:「因为我们神怜悯的心肠,叫清晨的日光从高天临到我们,要照亮坐在黑暗中死荫里的人,把我们的脚引到平安的路上。」(路一78-79)

九、倚靠神的人,只要合神的心意,神一定愿意给他有再造的机会和希望

离开加护病房,是暂时离开死亡之门的第一步。在一般病房住了一个月后,到6月底正式出院,但仍必须每周上台大医院门诊抽血检查作追踪治疗,日积月累中,身体慢慢恢复。

出院时,主治陈医生特别叮咛:「你必须留在家中休养两年,因此更别说回到高压力的明星高中复学读书……。」我回家后反覆思想,从住院治疗到能平安出院的大难期间,是因着父母、家人和丰原教会的同灵、长执、负责人的爱心祷告,还有里冷、博爱、南势教会信徒远道来台大医院关心和祷告;台北教会负责人送来经无菌室消毒的教会书刊到我的病房,特别令人感动和安慰,因而也感动照顾我的护理人员;大同教会妇女每周一次来病房的访问和祷告;百忙中来访的车富铭长老、松山教会的苏丽英传道,以及在各地教会为我唱名祷告的香气达到主耶稣的面前,蒙主垂听给我再造生机。

因此,在和父母讨论时,我坚决地表示:「真正使我病好的是主耶稣,倚靠祂能力的我们,为什么要疑惑、害怕回到学校去上课,能让我病好的主耶稣难道就不能保护我上课读书吗!」父母被我的信心感动,就凭着信心回到学校办理复学。

可是,学校这边相当质疑,认为我的健康情况不适合回到具有高压力的升学环境。父亲便在老师和教官的面前,很诚恳地说,在全人教育之下,教育当是无类的,并引用《圣经》、神的话说:「压伤的芦苇,祂不折断;将残的灯火,祂不吹熄。」靠着神的人即便身体情况面临奄奄一息,只要合神的心意,神永远会给他再造的机会和希望,让他再一次站起来。

他们因受感动而同意了,于是我又回到学校继续面对升学的挑战。这下我的心情不再和以前相同了,我用最宁静的心,慢慢地打开灵性的双目,检视人生的一切,价值观也逐渐有了新的转变,诚如主耶稣所说:「你的财宝在哪里,你的心也在那里。」(太六21),生命诚可贵,灵命价更高。

十、有幸生长在真耶稣教会的家庭里,惟信心贵在自己的努力才显出它的宝贵

虽然父亲曾担任过教会的传道、教会负责人、西区代表、学生中心的管理工作等,使我常沐浴在他信仰的气息和教诲中,领略很多的灵程功课,体验到主耶稣长、阔、高、深的大爱和父母的亲恩;但信仰是不能遗传的,信与不信很大部分在于个人自己的选择。在大学读书的日子里,同时参加了教会团契、宗教教育的高级班,然后担任团契干部、契长,参加山辅和许多的训练,并实际参与工作,让我奠下了信仰第二阶段的根基。

在教会团契中,我发现理论和行动必须相辅相成,灵性才有可能实质增长,就如兄弟姐妹要彼此相爱,如果不去突破难做的困境,只会成为一种口号,同时信、望、爱的神圣工程若是没有以实际的关心去访问了解,以代祷去实践,那么,再好的台上道理就与法利赛式的长袖理论没有什么区别了。

在台大读书的时候,和团契同工曾经讨论过未来的梦想,发现那几年中不间断事奉神的同工们,他们对未来所许下的愿望现在已经实现,这是何等弥足珍贵,故保罗写信给哥林多教会的同工时,鼓励他们说:「所以,我亲爱的弟兄们,你们务要坚固,不可动摇,常常竭力多做主工;因为知道,你们的劳苦在主里面不是徒然的。」(林前十五58)

十一、残灯生命,愿神继续带领我们的脚步

基督徒间有一句常言说,人的一生是掌握在神的手中。这样的说法如果不经正确的领略解读,很容易让我们过着消极的信仰生活,认为只要去教会祷告、听道理就什么都不用做了。事实上,我们除了要用信心看破红尘世界,以天上更美的永生家乡为目标外,每一位基督徒在生活中都应该要有自己一辈子想要做的事,在道理上充实自己,在实践神的话中使自己的灵性增长,一步一步往自己的梦想前进。

我这一生铭刻在心的是,从一点残灯中向生命的主祷告,在祂的美意下,给我点燃生命的火花,使我重新找回想作的一件事,恩典在我的血泪足迹中无限满溢,愿神能继续带领你我的脚步,向现在所立的标竿直跑,让这件工程终有一天能荣神益人!也愿神赐福阅读小弟这一段见证的每一位同灵和朋友,让福音的种子在四方发芽开花,并茁壮结果,成为另外一棵为福音见证的生命树。

耳际回响起父母平时的叮咛:「你无论在天涯海角,每天要凡事靠神交托,读经祷告做灵性功课,主耶稣就在你左右作最好的帮补了。」

愿小弟这篇见证蒙主耶稣的悦纳,做为我三十年生命岁月的重要恩典注记,荣耀归予天上的神,一方面以幼子在天涯的心来共同提醒主内教会青年,让我们无论在何方,无论处境顺逆,把自己现有的信心如岁寒三友,挺拔直立于众山之间,作世上的光、世上的盐,身体力行主的道作共勉。

另外感念我的父母一路的培植,以及许许多多同灵的关心和代祷,愿神在册上填注。最后,特别记念台北教会已安息的雯玲老师,她和竣嘉大哥是我在生命年华中信仰路上的模范,愿神记念他们的爱心。愿主耶稣将生命的希望撒落在每一位敬神爱人的基督徒心中,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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