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主耶稣基督圣名作见证:

2005年7月慕道期间,那时儿子洋洋九个月大,由婆婆全天候照顾,每逢放假时,我和先生便会去探望洋洋。有一回,小姑告诉我们,带洋洋去小儿科打预防针时,医生依照惯例为洋洋做基本的例行检查,象是量身高、体重、头围等等,只要量到头围,总是超出一般小孩的标准,简直是个超级大头宝宝!
刚开始并不以为意,想到常听人说「头大比较聪明」,因此也就没太在意。只是,洋洋除了头特别大之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头太重的关系,才无法让颈部挺直?并且,头部习惯倾向右边,想帮他转向左边,好像也行不通,后来便在小儿科医师的建议下,决定带洋洋到长庚儿童医院做详细的检查。
我利用网络挂了「小儿-生长评估科」,看诊当天,婆婆陪着我和洋洋来到长庚儿童医院,轮到洋洋看诊时,则由我抱着他进去。一开始,医师要先评估洋洋的整个发育机能是否正常?
于是,要我先把洋洋放在诊疗台上平躺着,这时,医师握住孩子的两只小手,然后,轻轻地往上拉,使原本平躺的洋洋变成坐姿,在那一瞬间,连没有医学素养的我,都可以看出洋洋全身无力、软趴趴的身躯,彷彿没有骨架支撑着身体的每个部位一样。接着,医师又问了一些基本问题,然后脸色凝重并且斩钉截铁地对我说:「这孩子绝对有问题!」
是啊!人家说「七坐八爬」,洋洋都九个月大了,还不会坐,更别说爬了;更令人忧心的是,他不像同龄的小孩般,有着灵活且好奇周遭人事物的眼神,而是涣散、毫无生气。医师帮洋洋安排了下一次的转诊──脑神经内科,且安排一项脑波检验。
走出诊间,看到在外等候的婆婆,我故作镇定地告诉她诊查的结果,并沉重地覆诵一次医师说的那句话:「这孩子绝对有问题!」唉!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么绝对?而不是说好像、可能之类的疑问语气呢?
我知道我当时是强忍住泪水,但,和婆婆说话时微微颤抖的声音,仍难掩语气中所流露的惊恐,毕竟当时的我很难泰然接受这样的结果;然而此刻,婆婆却略带笑容地告诉我:「只要祷告就会好,不用担心!」什么?这么轻松?婆婆的笑容在我脑中成了问号……
依约回诊时,带着洋洋做了脑波检查,医师看着报告出炉的结果,缓缓地开始解说:洋洋的脑部积水,也就是医学上所谓的脑水肿,当积水愈来愈多时,会往脑中间慢慢压迫神经,最后产生智能不足的现象。听到「智能不足」,我的心整个跌落谷底,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想到洋洋以后不能正常的上学、无法在社会上工作,甚至不能结婚生子……「洋洋,你真的要爸爸妈妈照料你,直到我们老死吗?」
医师嘱咐我,每天要帮洋洋做复健,可以用各种方式,尽量逗弄他,让他大哭或是大笑,以刺激脑部活动,使积水渐渐被吸收掉。回到家里,我把详情告诉先生,他静默不语,想是因为心痛至极吧!那一晚,他只是静静地掉眼泪,一句话都不说,而我是个性急的人,面对另一半如此的反应,令我觉得心里很闷,我心想,洋洋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夫妻不该共同来讨论后续问题吗?
在一次的晚间聚会,我独自来到教会,慕道这两个月来,我曾是多么喜乐地坐在会堂里敬拜、赞美神,只是这一晚,我替洋洋写了代祷卡,接待人员问我代祷事项,我只说洋洋脑部积水,医师说可能会造成智能不足,然后,我再也说不下去了……我的泪水像溃堤般流个不停,从会前唱诗一直到聚会结束回到家,我的泪水都没有止过……
遇到这样的事情,回家又面对着不发一语并且泪流不止的先生,感觉就象是世界末日!于是,我跪在床边祷告,向神这样说:「神啊!我的小孩已经这样了,我的先生也不同我说话,我实在难以承担一次要照顾两个人的重担啊!」
祷告结束后,我开口向正躺在床上默默流泪的先生说:「我在向你及家人述说洋洋脑水肿的病况时,虽都是眼眶泛红,却不使一滴眼泪流下来,因为孩子正需要我们的照顾,因此,我们更需要坚强,如果我们在这时候倒下了,那么,我们幼小的孩子将靠谁来照料呢?我虽然软弱、虽然难过,但,也是强忍泪水,直到我来到神的殿,卸下表面的坚强,在我神面前哭泣,但是现在,不是我们悲伤难过的时候……」
感谢神垂听我的祷告,体贴我不足以独自承担这重担的软弱,先生将我的话听进去了,隔天,他已然收拾起忧伤的情绪,并积极与我讨论该如何训练洋洋做脑部复健。经上说:「你们所遇见的试探,无非是人所能受的。神是信实的,必不叫你们受试探过于所能受的。在受试探的时候,总要给你们开一条出路,叫你们能忍受得住。」(林前十13),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接着,先生要我每天至少训练洋洋一个小时。还不会坐的洋洋非常黏人,总是要大人抱着他,九个月大的孩子体重也不轻,所以,我无法长时间抱着他;于是我想到一个方法,把他放在房间的通铺上,四周用枕头及棉被将他围住,使他可以坐在其中而不倒下,这样我就可以去忙我的事了。然而,不论我在洗衣、晾衣,或是在打扫、拖地,总是会听到洋洋的哭声,或许是因为洋洋在婆家已经习惯了很多人轮流抱着他,一下子要他独自待在房里,会让他没有安全感吧!
只是洋洋,妈妈为要让你康复,不得已要这么训练你啊!话虽如此,当你不停地哭泣时,我终究还是心软,不忍心让你受这样的折腾,于是训练个二十分钟,应该说狠心听你哭了二十分钟后,终于到达我忍耐的极限,这才把你抱起放在婴儿床里,并跪在床边向神祷告:「神啊,我的儿子才九个月大,我实在不忍心让他接受吃药或开刀的痛苦……」(我在网络上搜寻关于此病的资料时得知,此病轻者服药控制,重者则须开刀治疗)。
祷告时,只要想起洋洋幼小稚嫩的身躯,便开始不住地流泪,每天的祷告都是这样想的「不要吃药,也不要开刀」,印象中,当时并未特别向神求医治,只是诉说着那为人母的不舍吧!
复诊在一个月后,这一个月内,洋洋有着极大的变化,他学会乖乖坐着,然后,隔几天会用双手支撑地面挺起身子,再隔几天他会爬着前行。有一次他坐在学步车里,看到我手中拿着食物,便冲过来想吃,但洋洋口中含着奶嘴,不知该把奶嘴吐掉,我试着把食物放在他眼前,他还是不知怎么去吃这食物。
这一幕看在我眼里,真是心疼!于是,我在祷告里会不自觉地想起这一幕,奇妙的是,过几天我一样拿着食物,洋洋一样坐在学步车里吃着奶嘴,当他看到我,便很兴奋地冲过来,这回却快速地把奶嘴吐掉,食物便能入口了。主耶稣都知道我心里所担忧的!
这段期间我曾思考过一个问题──是不是因为做父母的犯了罪,而让我的小孩遭到报应?或许是过去传统的民间信仰误导了我,使我更加自责,甚至在某次的晚间聚会中,感觉自己是有罪的,而不敢抬起头来听道理,主深知我的心思意念,藉由当晚领会的苏阿姨,在会后祷告前,以一段经节来勉励大家为洋洋代祷。她说着洋洋为何会脑水肿?
《约翰福音》九章2-3节:「门徒问耶稣说:拉比,这人生来是瞎眼的,是谁犯了罪?是这人呢?是他父母呢?耶稣回答说:也不是这人犯了罪,也不是他父母犯了罪,是要在他身上显出神的作为来。」听完这段道理,令我深深感动!彷彿神亲自安慰我,我这才敢把头抬起来。聚会结束后,先生便跑来跟我说:「刚刚苏阿姨勉励的那席话,听了好感动!」是啊!我也跟着附和着。
一个月后的复检,检验师说从脑部超音波看来,仍有积水的情况,似乎是在告诉我洋洋没什么进步,要我有心理准备;并要我一周后再去医院听主治医师解说报告。
然而一个星期后,我却有点不想去,因为检验师都已经说了,洋洋没什么进步,我不想再从医师口中再听到一次坏消息……况且,从我家(汐止)到婆家(树林),再到林口长庚医院,前后要花掉很多交通时间,特别是开往林口的那段蜿蜒道路,会使我头晕目眩;但是,心中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告诉我,要勇敢面对。
奇妙的是,在前往林口看报告的车程上,我的心情却异常轻松,不自觉地在车上哼唱着赞美诗,心里想着,我早就知道报告结果了,只盼着看诊快快结束,我好回家继续向神祷告。
到了医院,当我抱着洋洋进入诊间后,医师点阅着洋洋的脑部超音波档案,并示意要我一同观看这份报告,荧幕上的数据,我一个也看不懂,并且因为已知道结果,所以一点兴趣也没有。此时,医师却告诉我:「妳儿子洋洋好很多囉!暂时不用开刀,也不用吃药,只要定期回诊即可。」我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医师,心想:怎么这么巧?结果竟然和我祷告所求的一样!
看着医师坚定的眼神,我于是放心了。突然想起《腓立比书》四章6-7节:「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藉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神。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是的,原来当我在车上唱着赞美诗时,神就把我忐忑不安的心给带走了,赐给我一颗平静安稳的心!
2005年10月秋季灵恩会,我和两个孩子便一同受洗归入主名下。受洗后的洋洋,病况日渐好转,并且藉由同灵们持续的代祷,洋洋在各方面都有很大的进步,在这患病的十一个月里,洋洋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到医院复诊,但感谢神,期间从未服药或手术治疗,正如我向神求的;最后,还是由主治医师亲口跟我说:妳的儿子已康复,不必再就诊了。原以为只是巧合,但在这一连串的体验中,让我明白一切若非有奇妙的救主──耶稣,如今我又如何能拥有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呢?
此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在我告诉婆婆洋洋的病情时,婆婆的那一抹笑容是信心的笑容,是对神充满信心的笑容啊!
孩子,因为你现在尚且年幼,妈妈代替你记下主耶稣在你身上所行的神迹奇事,惟愿你将来长大后,不论在各个成长阶段或遭遇困难时,都能再次思想、数算神的恩典,以伴你度过每一个难题。愿荣耀、颂赞归予爱我们的父神!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