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从患难到信主-大同教会叶慧珍

第69章 从患难到信主-大同教会叶慧珍

奉主耶稣基督圣名作见证:

妈妈慢慢的说:「你们不要急,我一点也不觉得冷,还觉得暖暖的。」……

1984年的10月27日,我们遵从医师的嘱咐带着家父至林口长庚医院,做运动心电图检查,没想到,就在一连串的医疗错误与措施中,致使家父在当天下午住进了加护病房。

我一个人在病房外焦急的等待、再等待,终于看到了救星「张院长」,我抓着他的手说:「快、快救我爸!」他带着我进入加护病房,看了看病症,听了医师的叙述,然后告诉我说:「情况不好,成了植物人,要坚强些……」

一、怎么会这样

简直是晴天霹雳、当头一棒,这到底是什么新名词,心中愤怒、不平、无助的吶喊着:「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一个人到医院检查,怎成了这样?怎么会这样?」

当晚,弟弟陪着妈妈及弟媳来,我抱着妈妈痛哭说:「都是我不好,没好好的照顾爸爸,害爸爸成了这样」。妈妈不愿回家休息,就和我挤在加护病房家属休息室的单人床上,两人彻夜无法阖眼。

深夜广播器响起,就像死神在点名,点到名的家属则心中有数,打包好物品后就离开了,一个晚上,点了好几个,我的心都揪在一起,我紧紧的抱着妈妈那瘦弱的身体,无言以对,心中满是懊悔,好不容易总算天亮了,心也平静些,一连两个晚上皆是如此难熬的情况。

到了第三天,哥哥请了假回来接班,要我们回家休息,但,就在深夜时电话响了,弟弟接了电话,只见他急忙的冲了出去,我问弟媳发生了什么事,她回答说:「有人打电话来说哥哥出事了,现在被送回巷口」。

然而,久等也没见他回来,于是我便打电话到加护病房说明情况,并请护士转达要哥哥打电话回家,后来果真证明哥哥没事,这只是一个可恶的恶作剧电话。

二、照顾病中的爸爸

一个月后爸爸转到普通病房,接着就是开始长期的看顾工作,身、心、灵都受到严重的考验,我的同事对我的处境很担心,所以对我说:「医院有个祷告室,妳可去那里找到帮助」。

我去了之后发现那是基督教的祷告室,但,在祷告室要做什么呢?有人在,却没人理我,一个人在那里,不知不觉就痛哭起来。

突然心中有一个思维,想起了黄珍云姐妹,以前因工作的关系常有聚餐,每次都听她说:「我是基督徒,不能吃血及拜过的东西。」她也分享她先生生病时的一些见证,内心想说:「如果医师的药品都无法让爸爸好起来,那她的神是否可以救救爸爸?」

主意拿定后,我想找个时间去找她,说也奇怪,隔天早上就在员工餐厅门口遇见她,说了原委,只见她说:「没关系、没关系」,问了床号后她就走了,心想我爸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居然说没关系,实在令人不以为然。

看顾的工作虽有护士,但白天还是由妈妈陪伴,晚上则是我和弟弟轮替,每次看到爸爸躺在病床上,却无法翻身、不能言语,只能灌食,心中痛苦万分。

我常抱着爸爸哭,隔壁床的家属见状,忍不住劝我:「妳不要在病人面前哭,因为这样会让病人不安心。」想想也对,此后就一直跟爸爸讲话。

话题是什么都聊无所不谈,像他关心的时事,当时正逢美国总统大选……,当下我居然发现,爸爸的脸上有愉悦的表情,眼睛也闪着亮光,好像听懂我所说的话,于是我说:「爸爸,你是不是听懂我所说的话?如果是,你就眨眨眼。」他真的眨了眼睛。

为了确认,我说眨三次眼,他真的眨了三次眼!我激动不已,从此就这样跟爸爸说话沟通。

有一天,妈妈跟我说:「有一群人来探访,我不认识,说是教会的人。」过几天,又有一群不同的人来探访。

后来才知道,是大同教会及锡安山的人,虽同是基督教,但发现所说的内容,略有不同。后来,当爸爸发烧时,他们同样用祷告方式来退烧。

在那时,却是我无法接受的。我非常期盼神来救我爸,期盼他能好起来,跟我们说话。当爸爸情况稳定时,大同教会的刘妈妈及其他的弟兄姐妹会派车接我去教会聚会,但我心中总是非常不安。

车传道(现职长老)、侯传道(现职长老)及一群弟兄姐妹(总是记不起他们的名字)常到床前为爸爸祷告。而在长庚医院也开始为我、郑丽棻、司徒明……,传讲耶稣的道理。

三、神啊!祢在哪里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大家都很累,但爸爸却没什么进展,哥哥也从台中辞职回来照顾爸爸。一天,弟弟回来时,发现他有严重的挫伤,追问之下才知道,他从林口骑机车回来时,发生车祸,幸好没太严重,而哥哥也发生类似的事。我的心真是……。

当我陪爸爸的每一天,或过年时,或爸爸转到头等病房的晚上,我总是睁大眼睛,期盼能见到神迹,但什么事也没发生,爸爸依旧躺在病床上,甚至做了气切。

有一天因感冒在家休息,却接到妈妈来电在哭,我赶回林口病房,看到窗帘、墙壁很多鲜血,让人怵目惊心,不禁怀疑真的有神吗?

神啊!祢在哪里?为何不来救救我爸?是我不够孝顺?是我祷告不够真诚?还是祢只是个假象?……

那一天心情好沈,到内湖教会参加布道会,祷告时,被姐妹硬拉到前面。我向神说:「这些姐妹说:『先求圣灵,如果得到圣灵,就能证明真的有神。』那祢就赐圣灵给我,好让我体验真的有神好吗?」

照着教会教的祷告方式,真诚迫切的求,这时有人按手在我头上,不久,我感觉到身体震动,双手不停的动,我知道,我得圣灵了!我知道真的有神,我知道神就在我身边,我见到了天上的阿爸父。

我痛哭流涕,我肩头上的重担松了,我心中不住的呼求:神啊!祢一定要救我爸爸,一定要保护妈妈(她已生病了快二十年),保护哥哥、弟弟、妹妹,一定要保护我们一家人,一定要,一定要……

四、爸爸走了

端午节过了,中秋节即将来临,天气也渐渐转凉,就带着妈妈出去走走,顺便买点衣服。走至衡阳路有一处工地,妈妈不小心摔了一跤。

隔天起,让她在家休息。几天后,我发觉爸爸的表情有异,便问他说:「是不是在想妈妈为什么没来?」他眨了眨眼皮,我便跟他说明,并说:「明天妈妈就可以来陪你。」看他好像是松了口气。

此后,他的身体日渐衰退,看他的样子,我已心中有数。便祷告说:「主啊!如果这是祢的旨意,就照着祢的旨意行吧!虽然我会很痛苦、很痛苦,但请务必要看顾他。」

没想到,过了几天的一个深夜里,爸爸的情况非常不好;接着,又因急救而再送入加护病房,我心如刀割的在病房外等候,然后,医生出来告诉我:……

我什么也没听清楚,只知道爸爸走了,真的走了,一切的希望、盼望、期望……,全都化为乌有,我捶着胸,痛苦万分。

打了个电话给妈妈之后,回到普通病房,整理了东西,缩在墙角等妈妈及哥哥。天亮了,在回家的路上(坐出租车),大家一路无言,这时我却感觉到,有一位天使陪着爸爸在天上,一路看着我们好一段时间。

虽然,我看不见,但心中总算有些许的安慰。教会为爸爸办了告别式(省了我们很多事情)后,一切都过去了,家中缺了爸爸,缺了笑声、说话声、歌声,生活缺了主轴。

虽然教会的姐妹叮咛:「要去教会聚会。」但,心灰意懒,妈妈不去,我也没想要去。过了几个月,一天,妈妈突然问我:「你今天不去教会吗?」我愣了一下,反问她:「你想去吗?」

她说:「我想到了,那天半夜妳打电话回来时,我正在做梦,梦中有一天梯直到天上,我正慢慢的往上登,突然爸爸从后面超越过我直往上走。」然后就被电话吵醒了。从此,我们才开始一起上教会。

但是我也发现很多国字,我都忘了怎么写,也不会唸,就连上班要用的药品及材料编号大半都忘了。上街买菜,回家就忘了自己花多少钱,爱唱歌的我,声音也唱不出来,真糟糕!怎么会这样?

于是,在路边顺手买了一本辞海,利用中午休息时间从第一页开始读、写,药品材料编号也拿回家从头开始背,每天向神祷告,帮我恢复记忆力,另一方面也开始练习记帐,训练记忆力,三年后总算有了进展,真是感谢主。

五、我和妈妈受洗了

1988年的5月,永和教会的黄传道鼓励我受洗,我答应了。接着传道便问我说:「妈妈可否一起受洗。」我不敢私自答应。因为妈妈从1966年开始身体就不舒服,很容易骨折,不能吃冰或是凉性的菜,不碰冷水,不能吹到风,一会儿说头痛,一会儿说神经痛、关节痛,痛点还会移动,让人摸不着头绪。

有时躺在床上个把月也无法起身,在荣总住院四十天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体重只剩下三十八公斤,以前因爸爸很有耐心的照顾她,每天带她四处走动才渐渐较好些,这样的身体要如何受洗?

而且,如果让哥哥知道了受洗的方式,那还得了,只能让她自己决定。没想到,妈妈居然答应要接受洗礼。

洗礼当天真是一大考验,灰蒙蒙的天空下着雨,我是第一个受洗的,冰冷的寒意从脚底冲上来,心想这么冷,等一下妈妈要怎么办?轮到妈妈时,我睁大眼睛盯着看,认真的看,看是否有小天使?水变红没?但什么也没看到。

等她上岸后,一群姐妹在更衣室里帮妈妈换衣服、递姜汤、拿人蔘茶,个个手忙脚乱的,只见她们充满了爱心、热心的帮忙着,身为女儿的我反倒像个局外人似的。

此时听见妈妈慢慢的说:「你们不要急,我一点也不觉得冷,还觉得暖暖的。」喔!真的感谢主。一周后接到阿花姨打电话来说:「妈妈受洗那天,她看到一道光从天而降,照着妈妈从溪边走到受洗点,再照着回到岸边。」感谢主,我有信心,妈妈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

1989年我带妈妈参加美西旅游,同事们知道妈妈可以出国旅游都很惊讶,并为我们高兴,接着又陪她回大陆探亲,见到了四十年未见面的亲人,也回到爸爸的老家,见到了我的叔叔,接着又带她去日本看雪景、樱花,回来后她说:「这一辈子从没想到会去堆雪人、打雪仗。」

之后,第二次回大陆探亲是哥哥陪同,也带她去欧洲玩了半个月,而后她自己还与永和教会的姐妹一同参加旅行团去大陆玩,见她开心、高兴,心中充满了感谢。愿一切荣耀归给真神,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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