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奉主耶稣基督圣名作见证:
我原属香港九龙真耶稣教会,近几年来,和先生有大部分时间在美国探亲,便与儿子同去美国北卡州的洛丽(Raleigh)祈祷所聚会。
2015年10月,我做了一次腰椎大手术,术后出现一系列足以致命的并发症,其间深深地感受到神与我同在,祂牵着我的手,带我跨过一个又一个难以横越的坎,更将我从昏迷之中拉了回来。现将我的经历与大家分享。
2015年时,我的腰痛日益加剧,使我不能久坐或久站,走路更是艰难。在离美返沪的飞机上,我将坐和站这两种体位不断地更换,才好不容易捱到了上海。深感必须在上海解决腰痛的问题,于是找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脊椎外科专家,做了各种检查,确诊为腰椎间盘突出伴有严重的椎管狭窄,建议我及早手术,否则将来即使卧床都会剧痛。但由于我患有冠心病,肾功能又差,有可能就此下不了手术台,且手术后还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我80岁了,早已超过手术的适应年龄(75岁以下),将会比75岁以下的患者有更多的并发症和后遗症。
听完医生的分析,我显得出奇的平静,因为以我过去的经验,每逢陷于困境之中,神总会看顾我。如果我不做手术,势必再也去不了美国,就无法与我唯一的儿子团聚了;而且等到未来卧床也会剧痛时,我又不能使用止痛药(因为肾功能差),届时再想做手术更是不可能了。想到未来要面对这种低劣的生活质量,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因此惟有手术治疗一途。
先生对此事比我还要紧张和担心,我向他阐明我的想法,他也同意和支持我做手术,因为我们心里有神,知道生命乃在祂的手中。但是,我的兄妹和嫂嫂都竭力反对,认为上了年纪的人谁没有病痛,大不了将来坐轮椅,也不致有生命危险,何必冒险去做手术?!最后,我还是坚持原来的想法。
住院后,我在病床上留了一封信给兄妹和嫂嫂,告知我已决定进行手术,要他们千万不要来探望(因怕他们辛苦),让我好好休养,深信我的神会带我度过难关,我会平安无事的。如果我平安出院,请他们都要来信主;如果有意外,也请他们接受事实,千万不要后悔没有竭力劝我,也不要埋怨任何人,这纯属我自己的决定。生命在神,现在我很坦荡平安。感谢神!
手术后,我被送往重症监护室(ICU),自己甚么也不知道,直到次日出现幻觉及精神紊乱(这是老年人在全身麻醉后比较常见的反应),三天三夜不能吃喝,而且呕吐出大量清水,血压不断升高。虽然有止痛药持续作静脉滴注,但是伤口及两侧下肢的疼痛远较手术前更为剧烈,只能直挺挺地躺着,十分虚弱,直到一周后才有好转,前后一共住院25天,比同样病症者多住了一星期。
在整个过程中,我感受到神与我同在,不但使我平安地下了手术台,而且在手术后没有发生生命危险,即没有出现心力衰竭和肾衰竭,也没有发生心、肺和脑部的梗塞。这是神带我跨过的第一个坎。
回家以后,过了十多天开始咳嗽,咳出的是白痰,因体温正常,以为只是一般的气管炎,便自己服用广谱抗生素(Cephalosporin,以下简称C)。但是咳嗽却日益加剧,且日夜不断地咳,晚上甚至要起床站着咳嗽。这样咳了半个月,我实在难受极了,于是去挂急诊,CT胸片显示为右下肺炎,医生采用静脉滴注的方式输入C抗生素,由于给药的途径改变了,很快就见效,二、三天后就不咳了。从那天开始,每天都要去医院做静脉点滴治疗,由于没有床位,只能坐着治疗,这对于一个刚做完腰椎手术、需要卧床休息的病人来说,是十分不利且极其辛苦的事。如此连续十天,总算完成了一个疗程。感谢主!是祂帮我又闯过了这一次的难关。
又过了十天,连续二个晚上都突然出现寒颤,每次只有1-2分钟,却是难过得让人不禁喊叫起来。第一晚还不觉得有发烧,第二晚体温则达到了39.2℃,于是在家注射退热针(先生是退休医生)。第三晚又是寒颤,体温依旧升到39.2℃(顺便在此提一下,自记事以来,我不曾患过感冒,也很少发烧,只有在1972年和1983年分别发烧至37.4℃和38.3℃,而且在当天就退热、恢复正常了,体质一向都很好)。我明白这是严重感染的征象,可能是菌血症,常是由于肺炎没有痊愈而复发,又或是手术后保留导尿管而引起的泌尿道感染所致。
我前往医院急诊时,要求在用药前为我作血培养与尿培养,医生同意我的要求,并且很负责地及时用了针对泌尿系统感染的最佳抗生素「莫西沙星」(Moxifloxacin,以下简称M),但由于没有床位,即使是最严重的感染,也只能在急诊室做治疗。从晚上十一点开始做静脉点滴,回到家已是半夜三点半。
抵家后,有寒冷的感觉从体内出来,这时我已极其疲劳,很快就沉沉入睡,其后所发生的一切我全然不知。后来先生告诉我,在我躺在床上说觉得很冷之后,就昏昏沉沉地一直寒颤且高热不退,他就用被子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无论他唤我、摇我,我都没有反应,已陷入昏迷状态。
由于他对于如何向上海的医疗部门求救毫不熟悉,只有彻夜地为我祷告,求主怜悯。一般来说,我们尽量不惊扰兄妹们,所以先生直到天亮才打电话给我的妹妹,告知我的情况并不好,他们夫妻俩便立即赶来。妹妹后来说,在看见我时,就让她想起家中二姐临终前的情况,所以她立即打电话给我的嫂嫂(她是退休的内科副主任),告知我快不行了,请她赶快联络认识的医院,设法给予安排抢救。
我隐隐约约能听见妹妹的微弱声音,明白自己的病势十分严重。先生见我清醒过来,就对我说,我们在家毫无办法,还是去医院吧!这时我已全身无力,动弹不得,也知道自己很危险,但却是平静地说:「算了吧!我不能去了。」妹妹鼓励我走出卧室,感谢神!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我竟然可以在她的扶持下走到客厅落坐。妹妹高兴地说:「好多了!好多了!」虽然高热仍持续不退,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我竟觉得有体力行动了,于是他们三人就送我前往医院。
那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医生诊断为菌血症,鉴于昨晚在急诊室所使用的药经过十二小时仍未见效果,遂决定改用C抗生素。但是在准备作静脉点滴时,护士表示刚测得的体温竟然已完全降至正常,这显示昨晚所用的药已开始奏效,我们立即把这个好消息转告医生,并希望他们继续采用M抗生素治疗。院方认为我们的建议十分合理,故又改回M抗生素,每日静脉点滴治疗,共十五天。
感谢神,我从入院至出院期间,一直都很正常。但若细细回想起来,不禁让人感到害怕。如果该晚未能到急诊室得到及时且正确的治疗,又或者在第二天中午入院时,体温未能及时降至正常的话,势必令医生在治疗过程中大费周折,这后果将不堪设想。一路行来,完全有赖于神的同在和祂及时的指引。
接着我计划于2016年3月赴美,也购买了机票,但是随后又一连几次发生阵发性眩晕,并因此摔倒在地;我怕是中风前兆,只得将机票往后推迟一个月。
来到美国的第三天,我突然觉得从体内又发出寒冷来,酷似上次菌血症时的感觉,只是没有颤抖而已。一量体温,竟然高达40.2℃,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这次来美,我并没有买保险,而美国的医疗费用又是如此之高昂;我着急地跟先生说,不如我们回去吧!但事实上,要立即回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服了退热药之后,与先生立即祷告求神帮助。过了七、八分钟,我就迫不及待地又量体温,竟然是37℃,我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讶异怎么有这种事呢?因为众所周知,即使注射退热针,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体温完全退至正常。先生也说,当我要再量体温时,他心里不禁在想,只过了七、八分钟而已,体温能有甚么变化呢?因此,先生肯定地告诉我:「这是神在医治妳!」
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一向急性子的我,在面对手术后接踵而来的凶险并发症时,竟能默默地忍受病魔的折磨达半年之久,一直陪伴在旁的先生,也在事后屡屡夸我竟能如此的坚强、乐观且坦然接受,实属难得。我想,是神在支撑着我。
亲爱的弟兄姐妹们,从决定手术开始,在手术过程及手术后接踵而来的凶险并发症(肺炎及菌血症),对于老年人来说,都是足以致命的,或者可以说是死亡率极高的。我却一直都很冷静、坦然、耐心地面对。例如从昏迷中醒来时,我深知自己是处于病危状态,已濒临死亡的边缘。在先生要我去医院时,我因极度衰弱,觉得一切都晚了,我已动弹不得了,所以才跟他们说,算了吧!我不能去了。我想到的就是,生命在神的手中,我愿顺服神为我所做的一切安排,所以回答时是那么的从容镇定。然而感谢神!祂没有放弃我,而是继续带我跨过一个又一个的坎,使我重新得回生命。
我发烧高达40.2℃,在祷告之后,七、八分钟内体温即回复正常,而且在其后的几天内也没有再发烧,也没有出现任何症状和病征。以往在圣经中记载主耶稣所行的神迹,竟然活生生地发生在我身上!神对我爱之深切,实在无法估量,更使我深信,我所信靠的神是无所不在的,祂就在我的身旁,无论我身在美国、上海或是香港,祂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是宇宙中独一的真神!
想到自己,虽然受洗已有二十余年,但在信仰上仍然像个在幼儿园的小朋友,这一连串所发生的经历,使我深感亏欠了神许多,今后一定要多传福音,并且在灵修方面迎头赶上,向着标竿坚定地奔走天国路,才不致辜负主耶稣十架舍命救我的大爱。愿一切荣耀与颂赞都归予天上的真神,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