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行过死荫的幽谷-南港教会罗心贝

2010行过死荫的幽谷-南港教会罗心贝

奉主耶稣基督圣名作见证:

从小生长在传统民间信仰之下的我,对于拜神这件事,秉持着一颗虔诚的心,无论佛、道教的任何一尊神明,甚至路边的大树公或石头公,我都不敢轻忽,只要听说哪间寺庙香火鼎盛,我必造访!记得有一回还特地搭火车,不辞辛劳地从台北到苗栗的某间庙宇拜拜,只为了吃一碗福寿面、取一瓶佛水喝,来保平安。

当我进入社会,在工作上一直不顺遂,却愈发想从宗教中求得力量,期盼在心灵里有个倚靠。于是,二十岁那年,便选了所谓的良辰吉时(佛祖诞辰日),于台北的善导寺皈依佛门,成为未剃发的在家修行者,举凡各类佛经皆有接触、诵读过,却从未明白读那些经文的意义何在?

头一次参加佛堂师父的讲道课,对于这些佛经道理的解释,究竟能让我获得什么?我没有得到一些些的感动,只是边听边打起瞌睡,心想再也不参加了。当时的我,只是盲从罢了。

隔了几年后,经由一位同事介绍,得知公司附近有间很灵验的土地公庙,只要是我心所想、所愿的,我都向这位神明倾吐;甚至还利用上班的午休时间,常常骑着机车到那庙里拈香跪拜,不论求事业、求健康,就连两个孩子陆续出生,我都会抱着他们去向土地公感谢还愿。若问我在这份信仰上得到了什么?可悲的答案是「没有」,不仅没有,还让我觉得更乱……。

就在我婚后怀孕期间,便辞掉了工作,要专心做个全职妈妈,即将展开另一个人生阶段的我,对新生命的来临充满期待和喜悦,娠期间我还为了重视胎教,特地选些佛教音乐给肚子里的宝宝听,以为这样做能让孩子乖一点,只是事与愿违,头一胎生下的女儿,脾气有够差!日也哭、夜也哭,让我在坐月子时,无法好好调养身体,再加上剖腹产身体非常虚弱,有时还会眩晕,就要赶快就医,心中便暗自发誓:「绝不再生第二胎!」

好不容易把女儿的睡眠,调到可以一觉到天亮,半夜不会再起来吵闹,我也跟着她天天都能睡好觉,渐渐地在育儿生活上比较有经验了,但是我所不愿意的竟临到我身!就是我怀了第二胎,「堕胎」的念头涌进我的心里,但外子他不能体会生产和育子的辛苦,早我一步把这件事情告知婆婆,好让我不能去堕胎,唉!身为媳妇岂敢违抗长辈的意思……,既然婆婆都出面劝阻了,我只好接受生下第二胎。

同样的疲惫、同样的虚弱,依然在第二胎坐月子期间发生,每到晚上得起床泡牛奶、哄孩子,常累得我直接倚在婴儿床边的栏杆上趴睡,小儿子出生的时候,正值寒冷的冬季,低温皆在十度左右,由于不忍让襁褓中的婴孩受寒,有三个月的日子,我和宝宝几乎足不出户,在某一天里,发觉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便告诉先生等他下班回到家,我想要出门透透气,在漆黑的夜里独自散步着,觉得我的心情更加沉闷,快乐不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白天散步,让阳光照射在我身上温暖又健康,我对生活上的不满意,让我的心情一直低落……,我好像掉进深渊里,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后来我和先生商量把三个月大的儿子,暂时交由婆婆代为照顾,大女儿则从婆家回到我身边来,原以为卸下了育婴重担,恢复规律的生活作息,可以使我得到适度的松懈,但事实却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反而是在我不工作的时候,有一股莫名的恐惧包围住我,我的心在痛苦中吶喊着,如同《圣经》所说:「我的心哪,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诗四十二5),内心蒙上了一层郁闷感,我看白天也犹如黑夜般黯淡,在精神耗弱之下,和先生时时起冲突,当时我不知道自己已受到邪灵的干扰。

在争执的过程中,我为了宣泄情绪,常拿起了美工刀,毫不迟疑地往手腕上,一道又一道的划破皮肉,渗出鲜血,当时先生一直觉得,我是个无理取闹到极点的人!

那时正是冬天,我穿长袖衣服,用它来隐藏我的伤痕,到了春天,换上短袖的上衣,那些手腕上的浅疤,也消退到原来的肤色,而挥之不去的痛苦,再度迫使我伤害自己,这回我选择往大腿肉上割伤,把伤痕隐藏在裙子或长裤下,除了先生知情外,其他的人根本无从知道我的异样。

数不清的伤疤,划破、渗血、愈合,交织出不为人知的一面,直到有一天我累了,试图找个平静的一刻,对着先生娓娓道来,我的极端,是被迫的,是无奈的,我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和举动?就在先生的建议及坚持下,说服我寻求精神科医师诊断,想当然尔,医师最后肯定给我挂上一个忧郁症的病名,开些抗忧郁的药让我舒缓症状,从医学角度来看,这无疑是自律神经失调造成的,若是单纯的肉体疾病,我相信药物是可以达到某种疗效的,但是,心灵若被幽暗世界所掌控了,岂能靠医师以对「症」下药来救我呢?

丢弃了药物,就这样日复一日,任凭那潜在身体里的躁动,尽情滋长,突然有个莫名的意念,开始无止尽的鼓动起我,对我说:「去死吧!」正如《约伯记》第四章12-14节叙述的感受:「我暗暗地得了默示,我耳朵也听其细微的声音。

在思念夜中异象之间,世人沉睡的时候,恐惧、战兢临到我身,使我百骨打战。」内心常与这邪恶的声音,不断地争战,我也用极其微弱的意念,回应那股邪灵说:「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每一天都在害怕中度过,只要到了日落,阳光渐渐散去,黑暗即迅速的笼罩我身,那伴随而来的恐慌总令我不住地啜泣流泪。夜里,当我上床躺下的那一刻起,胸口好似被重物压得喘不过气!持续着白日的恐惧感依然不离身,怎能让我安然入眠呢?空洞且无奈的眼神里,每晚都无意识地望着时钟,数着短针越过下一点钟,记忆中约在清晨4、5点左右,才能稍睡片刻。

面对着日以继夜,不堪的心灵折磨,终究还是有战败的一天,我举起了白旗不甘心地向这股邪灵投降,默默地开始计划「牠」所要我去完成的任务──自杀,步入「牠」所掌管的死荫之地,谁能救我脱离这难以对抗的力量啊!而过去我所敬拜的任何一位神明们,此刻在我心中却成为不能说话、不能行走、无力降福予我的木头偶像罢了!

死亡,一条很陌生的道路,充斥着孤独、惊慌,及一片未知的空白世界;当我真正面临时,不再相信过去的民间信仰认知,即人死去后,可以和过世的亲人团聚那般轻松自在!约莫有一个月的时间里,我脑中都是在评估各种自杀方式,诸如服安眠药、割腕、上吊等等,只要是有一丝被救活机率的自杀方式,我就绝不考虑;那不断催逼我「去死吧!」的声音,愈来愈是强劲!感觉大概再被逼近一两个星期之内,我就得结束生命了。

跳楼吧!选一栋住家附近最高的大楼,往下坠落,落到一个无底的幽谷里,了结一切。这是我最后的决定,但可悲的是我既然都向邪灵投降了,且也愿意迈向自杀这条路,却依旧不能让我痛苦的心灵暂得舒缓……,每当那意念逼近我时,我还是很想求救、吶喊。在某个夜里,正当我泪流满面,无助地看着先生时,想起他是一个基督徒,我竟开口问他:「可不可以为我祷告?」我请先生呼求他的神来拯救我!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夜夜难以入睡的我,听着先生优美的灵言祷告声,当他说了「阿们」结束祷告时,我便能阖眼一觉到天亮,连续一个星期左右,我都是在此状况下入眠的,隔天清早起床,印象中除了先生的祷告声外,不再有眼望时钟,数羊过夜的记忆。解决了失眠的问题后,白天,在日落时,原本会莫名流泪的我,不再因惧怕而掉一滴眼泪,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平静安稳的心,那种生命重获自由的快乐,顿时占满我整个心房,甚似奇妙!

耶稣──这位大有能力的神啊!我从小到大都没想过要来敬拜祢,而祢却在我最危急的时刻,搭救我,怜悯我,在这奇异的恩典里,证实祢是独一的真神,唯一的救主,我一定要认识祢!心中随即撇弃过去拜偶像的传统信仰,因为「神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神使我的灵魂甦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祢与我同在;祢的杖,祢的竿,都安慰我。」(诗二十三2-4)

我在2005年5月开始到教会慕道,同年10月的秋季灵恩会,便与两个孩子一起接受洗礼,在受洗过程中,有个特别的体验与大家分享,就是当传道的手按在我头上,让我的脸面朝下进入水中,准备接受洗礼时,我看见了异象;有一条闪着白色光芒的河,从我眼前一直向东边流去。后来问了传道,才知道这条河流,便是从圣所流出的圣水(参:结四十七),主耶稣亲自用圣水为我们施洗,感谢神的拣选!在我认识主耶稣的那一天起,我活下来的每一天,便是神赏赐给我的恩典。

愿一切荣耀、颂赞,归与天上的真神,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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