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是与不是的边缘

许多人因为环境的关系,不得已说谎,企图找到逃避现实的借口。

心灵与诚实

孩提时的心最接近天堂,

孩童的眼睛一如明镜,

回射人的灵魂。

与社会竞走,与自己赛跑,

您内心的城堡潜藏的是圣灵佳果抑或荆棘,

您还拥有一对澄澈的心灵之窗?

「心灵的诚」在主的眼中看为宝贵。

或许您心灵愿意,肉体软弱,

但,唯有一片纯净的心地,

才是主乐于同住的。

「你们的话,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若再多说,就是出于那恶者。」(马太福音五章37节)

「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谎话。」大多数人对这句话的直接反应,不是鼓励、赞美,而是──这个人明明说了一句天下最大的谎言。天地之大,人数之众,完全不说谎、不说假话的人真的不存在吗?还是因为大家一致认为没有人可以一生勒住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人只愿意猜测一句话的真实性,而不去证实自己所犯的错误?

小时后,因为家里种田,所以每一个家庭分子都必须到田里工作。我的身体比较弱,时常生病,所以时常待在家里。可是,同胞手足并不能谅解,便暗地里骂我、打我。我并没有错,也没有说谎,为什么他们如此不信任我?反正如何他们都不了解,我便以身体虚弱为借口,装病在家。渐渐地,便养成了这种说谎逃避的习惯。

真话与假话,没有人能够一听便可以判断,除非有许多证据足以证明出事实。我相信,许多人很愿意被假话说服,而丝毫不愿证实它的错误。我总是认为爸妈相信我的话是他们自己愿意受骗,一点也不关我的事。我从来没有想到要为自己的谎言负起任何责任。只是越陷越深,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否真的病了。

第一次说谎,我紧张得心里不得安宁,深怕爸妈认真查证,发现我说了假话。表面上我装得病很重,但内心里真的好想停止正在进行的「游戏」。不过,当我发现其他人并没有习惯去找真理时,我相反地反而有种胜利的感觉,觉得自己说谎骗人是一种非常有趣的沟通游戏,我总是用言语来让别人不致瞧不起我。有时更高兴看到别人对我说的话深信不疑,并且还自以为聪明地在一旁评论。夹杂着一种轻视、嘲笑别人的优越感成为我后来追寻的乐趣。

谎言,大概只有说谎者和明嘹事实真相的人能够一眼看穿、一语道破。也有很多谎言只有当事人内心清楚明白,说与不说,单看他的良心是否能够战胜说谎的动机。许多人因为环境的关系,不得已说谎,企图找到逃避现实的借口。他们总是可以找到一个合于听众胃口的话来解释说谎的动机,就像「善意的谎言」一样,这种谎言更能得到世人的谅解和接受,但它确实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撒谎。

「善意的谎言」有需要存在吗?有些时候真实事件会戴上一副严肃的面孔,佩上一把两刃的利剑。利剑会毫不迟疑地攻击,严肃的面孔会毫不保留地说明来意。当人无法招架这种压力,只有向「善意的」谎言寻求保护。有些人赞成它的存在,有些则反对它;但是,他们都无法说出如何才可以分辨或阻止的方法。

我生长在基督徒所建立的家庭,对于说谎一事,总是在内心有许久的挣扎。当我有了说谎的习惯之后,只有事后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又撒了谎,虽是内心懊悔,但也无济于事;最后,连对谎言的警戒心也降到最低,甚至麻木到自己被自己说的话说服了。现在反观自己的生活,思考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检讨自己的心理现象,结论是:我是一个对真理负债的人,用一生也还不清我的缺欠。

意志的软弱,究竟是敌不过这种病态的说谎动机。内心虽然翻腾不安,却是无法唤起心中仅存的那分爱好真理的动力。我,一个谎言下的牺牲品,一个被深锁在罪恶感囚笼里的人,在也无颜、也无能力,面对良心对我的审判,惟有倚靠圣灵的帮助。

「你们说话,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免得你们落在审判之下。」(雅各书五章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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