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经常存在着一堵无形的墙?或许因为人的思绪与自私,或许是太在乎你在别人心中的看法与地位,逐渐在自己心中筑起一道防卫别人、保护自己的心墙。在高墙之下,我们过的很好,既温暖又受到保护,为什么要让它倒下呢?因为那一道高墙会蒙蔽我们的双眼、阻隔我们的心去看世界,因此我们要用爱将高墙推倒,让自己的爱去爱别人,伸出双手去温暖别人,使他们充满了希望,也让他们知道自己并不孤单且被关怀的,而他们也能够用自己的力量去对待更多人。
曾几何时,教会的弟兄姊妹间也变得漠不关心起来,于是人们的藩篱就更深了。
存在主义哲人卡夫卡在他的「蜕变」一书中,很坦白地写出现代人的存在悲剧──人与人之间几乎只有利害关系,而没有道义关系;这是一种可怕的「割离」现象。文中主角戈勒各尔,他是一名旅行推销员;他在家人的心目中等于一部会说话、会赚钱的机器。当他会说话、会赚钱养家的时候,由于地位重要,家人都很敬重他;但在一天早晨醒来,他发现自己已变成一条大虫,无法和外界交通,失去了说话和赚钱的能力,从此他与家人之间的关系结束了。一夜之间,敬重变成了轻蔑、厌恶取代了关怀,结局是他在孤寂无援中死去。
随着工业的超速发展,功利主义愈加抬头,「经济上的价值」成了现代人衡量人和事物的标准,人伦道德也愈来愈淡薄。不错,现代化改善了人的物质生活,使人温饱、满足,可是精神上却令人不胜凄寒,泰戈尔的一句诗倒很刻骨铭心:“Oh.my heart sick with desire”译「人之为病,无非心中充满了欲望」──充满了利己的私欲。
人与人之间,最原始也是最重要的交通工具就是语言。「蜕变」中戈勒各尔的死去是在「孤寂」中,他失去了人和人间的沟通;这「割离」就好比一道墙,把人划分、归类了。当一位同灵置身于一陌生而又无法交通的环境里,就会有一种被人拒绝被人遗忘的焦虑和痛苦;此时他需要的,是热心的接待。我很赞赏亚伯拉罕接待人的热情、亲切和一视同仁。
试想,当一个历经长途无人烟迹的旷野路的旅人,他所最需要的,就是亚伯拉罕的这份接待、这片温情;同样的,当外地同灵来参加聚会,陌生、孤独令他感觉被人拒绝、被人遗忘,自己好像置身在圈子外面时,他最需要的是有人走近他,给他关怀。可是,教会里面却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弟兄姊妹来到异地,他「看」别人热心圣工,「看」别人欢笑,而自己却落在孤寂无语里,与其他同灵好像有道墙隔开,怕被人拒绝的焦虑胜过了举手和人打招呼的勇气。他心想:「反正我是来拜神、是来听主的教训,又何必一定要打入圈子里?」
有些时候,较少来教会的同灵,偶然间神的灵感动他,于是他参加聚会,他又想做些圣工来事奉主,但他和长执负责人生疏,他要向谁诉说这份热心?他从前信仰软弱,甚少来聚会,教会能接受他这份因着从神来的激励而产生的热心吗?人都不想遭人拒绝,圣工上的参与感,会使人感觉到果真是在为主而话,确认自己是教会的一份子。多一点工作机会给有心事主而信心软弱的同灵做,用爱心去鼓励他、协助他;若他对教会情况不熟,不妨耐着性去辅导他早日进入状况。
不给同灵工作机会是剥夺了他为神工作的权利。我们应当随时表现我们的爱心、耐心,接纳信心软弱的同灵;至于他接不接受你这份心意,自有神来判断。没听说过古犹太法利赛教徒曾经改变任何罪犯行为的记录;法利赛教徒都是圣洁的人,就是因为他们「自视清高」,所以与别人永远隔离。当耶稣和「罪犯及收税官」共餐时,法利赛人相当惊恐,但是耶稣所留传下来的事实是「与人相处之道」。去接纳他,去帮助他更喜欢他自己,凭着这点,您已经给了他改变自己的力量。
「永远不要筑一道围墙,除非你知道围在里面,和围在外面的是什么」;「我只能了解那么多我自己,而那还是我因信赖你才有勇气告诉你的」,心理学家的话,值得我们深思。人和人的关系就好比竹笋,相信你一层,就剥下第一层皮让你看到第二层的我;相信你三层,就剥下三层皮,让你看到第四层的我;尽管我们不情愿告诉别人我们是谁,但在我们心灵深处,却有一股迫切想要为人所了解的欲望。唯有被了解与被爱,他的人格才能顺利成长;若和人隔绝或在意识上自我封闭,那么,他的人格发展将致畸形。
假如你感觉到自己在圈子外面,该提起勇气加入圣工行列,不要销灭圣灵的激励;圣工原本是要自己主动去争取,别忘了主是葡萄园主人,而我们是为主做工的工人。教会需要你,主耶稣正在召唤你;因为收庄稼的工人缺少了。如今,我们最需要的,是一把能击破我们心中冰海的利斧。
我们心中为什么依然如此冰冷?是和以色列人一样道理听多了,耳朵发沉,颈项硬了?是神的恩典不够我用?是神偏待了我?是神的膀臂缩短了?还是我们负了神的爱,我们想把主耶稣再钉一次十字架?或是想让主的血白流了?为传福音而殉难的彼得,是白牺牲了吗?使徒时代的精神在那里?亲爱的同灵!当自觉使命,接下使徒留下来传福音的棒子。末世的集体传道需要今天的灵修;当备主用、为主活,莫让撒旦发笑,笑我们还落在牠的网罗里,陷在充满利己的私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