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天父必看顾-罗东教会陈樱花

奉主耶稣基督圣名作见证:

约在2003年3月,发现左乳的外上方有一硬块,不会痛,触摸亦无感觉,只感到身子很疲倦,尤其晒衣服时,手臂和肩膀会感到特别的痠与沉重,猜想可能是平常很忙碌所造成的。隔月,母亲偶然间发现到我乳房上的硬块,她很担心,要我尽速就医;当时台湾各地遭SARS疫情的影响,我不敢去医院,一直拖到六月初才去就诊。

于罗东博爱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及切片后,医生慎重地告诉我,乳房上的肿瘤是恶性的,必须尽快切除。虽不愿相信,但内心还算平静。隔天上班告诉主管实情,因为要请假住院,而主管及同事们建议着,最好到大医院开刀治疗。

6月11日,父亲陪着我到林口长庚医院,当时抱着一线希望,心想也许之前的检查报告有所误差,但林口长庚医师却再次地证实,且要我当天办理住院,隔天手术;沉默着,我听凭医师的诊断及建议。不久,带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门诊守候室,以哽咽的声音向父亲说明,就在什么都没准备下,当天即办理住院。晚上,外子和母亲也赶到医院来了。

经由抽血,检验出我有严重的贫血,必须马上输血,手术前后共输了六袋血,由于我的血管很细,输血过程一直很不顺,非常的痛,剩下最后两袋血时,我几乎想要停止,有点害怕了,心里便向神祷告;感谢神,这两袋血输得特别平顺。

手术前,许多同灵都在为我祷告,自己也不断地向神祈求;有神的眷顾,心里一点也不惧怕。从上午九点进手术室直到傍晚六点,虽然时间很长,让父母及外子在等候室等的很辛苦,但看到我平安的出来,他们也就大大地放心了,感谢神,手术非常的顺利。

我的乳癌是属二期末三期初,不过淋巴转移的很多,还有一些指数都比一般的高,医生要我特别地注意;这时的我知道要更加地倚靠神。在医院共住了十天,父母和外子每天都陪着我,病房只有一张家属床,还好外子的车是箱型车,父母每晚就到车上睡。看到他们的辛勤劳累,内心觉得很愧疚,我真不孝,都已40岁,还要连累双亲,对于他们全心全意的付出,更加体会到父母的爱。

住院当中有许多的同灵、亲友来探访及代祷,还有许多的电话问候。陈惠真姐妹和我一样罹患乳癌,她于2002年1月动手术,现在还怀有身孕,看到她这么开朗、有信心,给了我很大的激励。惠真姐妹陪同南势角教会的负责人来探访,并为我唱了一首赞美诗〈天父必看顾你〉,这首赞美诗的每一句话、每个段落,都深深地打动我心,眼泪不停地留下来,有这么多同灵、亲友的关心,我更当感谢主,不是吗?

出院后,我必须先接受第一阶段六次的化疗,即放射治疗,由于考虑到体力的因素,于是就近罗东博爱医院接受后续的治疗。前面六次的化疗虽然难受,掉发、恶心、呕吐、身体疲乏无力……等,但每出院后,休息个四、五天就好多了。

除了化疗还有电疗约一个半月,共28次,电疗完后,皮肤严重的灼伤,但感谢神,过一段时日便痊愈了。同年12月23日,我开始接受第二阶段四次的化疗治疗,由于药性比之前的更强更毒,身体大大地不适应,医生说我的反应太强烈了,身体承受度也破了文献的报告。

在医院住了十一天后,勉强的出院,回到家身体还是一直不舒服,原以为像之前一样多休息就会好,谁知不但没有好转,且愈来愈虚弱,体内发烧了四天,身体不停地颤抖,内心虽不愿去医院,但外子却强行带我去急诊。

那天是2004年1月6日,发烧到40度,低血压一度掉到39,高血压43,从早上六点急诊直到下午四点才回病房,医生很生气地骂着:「为什么要拖那么久,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妳已并发到败血症,而且才刚化疗过,身体更要特别的注意。」

我住在两人床的病房,病床右边摆着一部24小时量血压的机器,左边摆着一部电击棒及点滴架上吊了四、五瓶的点滴。由于血压很不正常,机器不停鸣叫,当时的情景,让每个人的心情都很紧张,医生更是准备着随时要把我送进加护病房,且如果再不吃东西,就要插鼻胃管。

我一直向神祷告,我不要进加护病房,不要插鼻胃管,于是勉强地直喝水,护士为了我忙来忙去,就象是我专属的一样。那一晚,我不敢阖眼,深怕眼睛一闭上就这么走了,我已经没力气了,母亲和外子帮我换上成人纸尿裤,虽不习惯,但也得忍耐。

隔天约晚上七点,我顿时感到气息就要断了、无法说话,想到三个小孩都还小,而且都还未得圣灵,不能就这样离开人间,我将双手合起来,那时病房里有外公、父亲、婆婆、阿姨、美丽姐和外子,此时此刻大家同心合意迫切地为我祷告。

我原本没有声音,祷告之中,我的灵言就有声音,这使得我更迫切地向神祈求。当下的我犹如《诗篇》二三篇里所写的:「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祢与我同在;祢的杖,祢的竿,都安慰我。」

晚上九点多,黄恩立执事夫妇及姐夫到医院来看我。我平躺在床上,不能言语、没什么力气、脸肿起来,而且头是光着的,大家一直沉默着,执事娘告诉我:「樱花!无论如何一定要吃东西,才会有体力。」

最后黄执事说:「只有祷告仰望神。」于是带领大家同心祷告,黄执事并为我按手,感谢神,那时内心觉得很安慰、很平静,第三天我就转到单人的病房。

当时我的并发症很多,败血症、气喘、肺水肿、尿道感染,由于化疗造成的神经毒性,全身都很难过,口腔及嘴唇又严重发炎,喝水时,一定要先把吸管咬得很扁,吸到一小口水,才勉强把药吃了。1月10日,是安息日,我很清楚地感觉到今天有更多的同灵在为我祷告,原本血压都不正常,从那天起血压就开始正常了,很感谢神,垂听我们的祷告。

此次再度住院,感谢母亲和外子全心的照顾,求神记念。住院中常有传道、长执、负责人、同灵及亲友来探望,估计之下,至少有三百人来看我,尤其是传道和同灵来探望时,母亲很受感动。

她是其他教会的信徒,但她说:「某些教会在教友住院时,大都由干部来探访,而我们真耶稣教会不一样,有传道、长执、负责人及弟兄姐妹,大家随时随地都来关心、代祷。」想到之前不想来医院的挣扎,但此次不一样,虽然这回住得最久,共住了三十天,但却不会如往常般的一直想回家,反而觉得很平静很安稳,同时这也是我灵修的好机会。每当传道来帮我按手祷告时,便感到我的力量及信心再次地增添,白白受到这么大的恩典,我岂能忘记呢?

以往有许多生活及工作上的压力,把自己搞得非常忙碌,此时的我学会将所有的重担卸下,并真正的觉悟到:失去了健康,什么事都无法做。想到若不是神的怜悯,我还会有今天吗?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想,只想多作圣工。

犹记一回黄智明传道和张健二传道来看我,望着他们,我说出很羡慕他们的话,想同他们一样作传道;传道人的脚踪是何等佳美,这是我当时的心里写照。

出院前几天,第一次从病房走到护理站,由母亲扶着我,我问母亲为什么走得那么慢,母亲回答我说:「在我眼中,妳是重生的人,像婴孩一样不会走路,因此要慢慢地学习。」感念着神的爱、父母的爱、外子的爱、同灵及亲友的爱,我于2月4日平安地出院。

剩下的三次化疗,医生分九次来为我治疗,直到4月23日终于做完了所有的疗程。医生又让我做多项的检查,5月14日报告出来,肿瘤指数正常,白血球……等都很正常,往后每个月回诊一次就好了。

感谢神在我40岁的时候,给我这么美的历练,近一年的这段日子,经历着病痛,面对着生死,一切一切的遭遇,皆是主的恩典满溢,从中更深刻地体验到爱,也学习到对生命的真诚,感谢神存留我的性命,我愿更珍惜主所赏赐的丰丰富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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