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主耶稣基督圣名作见证:

六○年代中期,我出生于江苏南京市,家里一共有五人,我们住在部队大院里。我的童年是在狂热而封闭的时代里度过的。我们的教育是:江山是我们的父辈打下来的,我们要接下父辈的枪,成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
如果你要问我什么是信仰?我会回答你:马克思、列宁、毛泽东思想!完全是个人崇拜!如果你要问我什么是宗教?我会告诉你:宗教就是迷信!是政府统治人民的工具!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全靠我们自己!只有愚昧的人才会信宗教。
就是在那样的孩童时代,大院里一位神祕的老人总是吸引我的目光,他穿着奇怪的黑色长袍,头顶着一顶小黑帽,他的黑色和大院里的绿色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他的脸色在我的印象中永远是苍白的,但他的眼神是无法描绘的深邃、宁静、不亢不卑,这种目光是我在那样的年代里,在任何人脸上所看不到的,也迫使我向他礼貌的问候。
而我就在这位老人的手中,第一次接触到了《圣经》。「起初神创造天地……」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惊讶,一口气看完了《创世记》,然后对他说:「小露公公,这可真是神话喔!」
这是神第一次在我还没有认识祂之前,眷顾我!
为什么在那个人人自危的政治环境中,我还能有这样的机会接触信仰?为什么家里的兄弟姐妹与我一样同进同出,他们却从不曾去注意那位老人?更不用说能看到《圣经》了,一切似乎都那样的不可能!尤其在我们所住的部队大院的高墙外,坚持信仰的,多数被批被打,成了牛鬼蛇神。
所以我的被拣选与最终能成为基督徒,既不是像很多兄弟姐妹那样生活在基督徒的家庭中,也没有大环境能够接触。但即使是这样,慈爱的救主却也是按着祂的怜悯与独特的带领,将恩门逐步向我敞开……。
学生时代,幸运与矛盾相伴来临。个人崇拜主义随着中国大门的开启已被粉碎,使我得到了机会阅读很多的世界著名文学,眼界更开阔,与此同时,年轻人的好奇却又使得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拥有高智商的文学家、哲学家,甚至科学家也会这么迷信?
我开始翻阅借来的《圣经》,断断续续读了一段时间后,发觉这个神不慈悲,没有怜悯,容易动怒。祂创造了世界又后悔自己所造,因此用洪水毁灭自己的创造。最不能理解的是,祂命令以色列人滥杀无赦,不论老幼……,这使我陷入矛盾之中。为此我去过上海教会、南京教会、杭州教会……,答案仍不得而知。
随着时间的流逝,工作,成家,为人母亲……,一步步,于世人的眼中,我走向成熟。在日本求学工作的时候,经常有人来敲门传福音,有一天我实在无奈地打开门,从那敲门的日本女人的脸上,我寻到了那熟悉的老人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就开门让她进来,自此开始了我无休止的提问,并开始刁难。
因为始终让我耿耿于怀的是:按照对慈悲的理解,神不应该是叫人献杀自己独生子的神,也不应该多行毁灭。(在很多时候,人们强调宣讲神慈爱的同时,却忽略了一个事实:神不仅是慈爱的神,更是慈爱与公义并存的神!)
于是我得到了一本《日文版圣经》,并与她开始了一星期一次阅读《圣经》的时间。接下来一次次的查经,一次次的交谈,始终无法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答案,我自己也没有信心,更没有谦卑地把心打开,去接受这个信仰。
但是我改变了对基督徒的看法,很多人是非常有才华、非常出色的人,绝对不是愚昧才信宗教的。信仰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只是我可能太理智了,以为做人只能靠自己。最后,以工作繁忙,没有时间,其实也是自找借口,拒绝了她。
宗教是迷信吗?事实不是这样!我知道历史已验证了神的存在。只是这位神是无暇顾及我们了呢?还是一直在关注着我们呢?今天我的回答:「是的!我相信!」因主用儿子麦克的经历,向我显明了祂大能的爱,让我无可推诿,无处躲藏。
儿子麦克今年11岁。小的时候是个非常安静,容易满足,也不怕生的孩子,Lisa姐妹常抱着他说,和妈妈再见,他也真的举着小手和我再见。因为他有安全感知道妈妈会永远在那里,所以才不会有恐惧感。他是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但后来却给我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在他6岁的那年,因为婚姻的破裂,导致我得了刺激性甲状腺变异,我的眼球巨大突出,眼皮无法关闭包住眼球,眼睛干涩致使几乎失明。
在漫长的治疗手术过程中,实在照顾不了儿子,无奈之下托付给Lisa姐妹的先生,将儿子送回中国。记得我是这样骗他的,我告诉他阿公和阿婆邀请你去中国过寒假,只有五天!儿子开心地同意了。这一去就是一年,却留给我终身的遗憾!
儿子回国后就被送进当地小学读一年级,因为他不会写中文,中国话也表达不清楚,没有朋友,总一个人在学校操场兜圈子,并常被老师留下罚写50-100字作业。中国小学老师为了竞争班级高分数来获得职称评比及奖金,麦克便成了扯全班后腿的。在中国老式教育的叫骂、惩罚、攀比等等压力下,儿子成绩优秀了,但性格变了……。
一年后,儿子回到了我的身边。在我的面前他依然那么乖巧,只是精神不振,哭声比笑声多了。我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儿子只是仍处在适应的状态中,时间会使他恢复正常的。不久学校老师找我面谈,指出麦克性格暴躁,动辄就打人,上课注意力不集中,不按时交作业,不听老师的指挥……,希望我带儿子去看医生。
当时我认为老师大惊小怪,儿子只是因为一直交替在新环境中,而且带了一些不良习惯,请老师多给一点耐心。在与老师抗争的同时,我一边给儿子加强各种课外活动,一边私下看了五位家庭医生和儿童专科,结论都是正常。所以我把责任都推到老师头上。
由于儿子常常被请出教室,学习成绩下降,难以完成学习任务。加上霸道不懂如何交朋友,不愿与人交往,孤独、离群,并且和在中国学校时一样,总一个人在学校操场兜圈子。即便这样,我还是盲目地四处带着他看社区工作者,社会心理阴影工作者……。一年后,儿子的心情并没有见好,悲观失望、精神萎靡、食量增大,也逐渐和我谈到死亡和厌世,甚至好几次离家出走。那一年他只有9岁。
和所有的天下父母一样,我眼见着孩子一天天的忧郁不振,心里很痛苦!终于抱着最后的希望走进了精神心理专科医生──Dr.Loh的诊所。
这位在儿童精神心理专业工作了四十年的老专家,第一句话是:「麦克太可怜了!我难以想象一个孩子会遭受那么多复杂的经历,在我的病历里,有的孩子会被迫离开母亲,但他有完整的家;有的孩子在破碎的家庭,但他有小朋友一起长大。麦克在毫无选择下东奔西跑,他的精神受到严重创伤。」
是啊,麦克出生在日本,他刚满两个月时,我就回公司上班,六个月大时就被送进日本的保育院,一年后我们全家从日本移民到加拿大,从多伦多到温哥华,又马不停蹄地加拿大-中国-日本来回跑。
从学前班到四年级他就转了五所学校,几乎每年转一次,加上父母离婚造成的不安全感,还有中国教育的影响……,这一切所承受的刺激与打击,使他对生活和生命产生了极度的不信任感,患了心理意志行动障碍。
我把希望压在药物上,同时也把希望压在老医生的医术上。可是,在药物治疗期间,麦克出现各种各样的身体症状,如头痛、腹痛、失眠、食欲不好等。对待同伴和周围发生的事情很冷漠,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缺乏热情。
我的心像掉进冰窟里……,这位将近四十多年阅历的老医生,是从斯丹弗利大学毕业,被B.C.省教育局认定是儿童精神心理专门中心的老专家,如果她都无能为力,我们该怎么办?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医生告诉我唯一的出路就是叫我带孩子去教会,她说,除了某某教派之外,什么教会都可以。
于是在Lisa姐妹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真耶稣教会。
当我们走进教会的大门,当我们看到兄弟姐妹那平和的心境,以及当我祷告时那喜乐的感觉……,在很快的几个月后,我和麦克先后都得了圣灵。我很肯定真耶稣教会是我生命该停靠的站了!我们终于找到了家!
2008年8月17日我和麦克接受了洗礼。受洗后的麦克竟然转变了,他不断地努力参加学校的集体活动,成为学校非洲儿童集会募捐的带领人,也变得乐观、开朗,也和不同龄的孩子交往,加强同伴的友谊,他还用《圣经》指导我怎样去控制自己的情绪。
最令人可喜的是,他的成绩也升为全班数一数二。在家长会上,他的班主任告诉我:「我没有什么可说麦克的,他的变化是令人惊喜的,因为过去我辅导过他……。」这是什么力量呢?!在人做不到的,在神却是凡事都能!
半年后,当我们再见到Loh医生时,她惊奇地向我道喜:「麦克变化好大!好快!他是我所见到的孩子中病情最严重的,却也是最快康复的。他可以减药了,也不用来看我了。能告诉我妳是怎样做的吗?」我说我们倚靠了神!她看了我很长一会儿,接着说:「如果我照顾的孩子们的父母,都能像妳这样听我的就好了……,可是他们不信……。」
我知道Loh医生想要说的话,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向所有人传福音的目的。我不想看到有父母遭受到和我同样的痛苦和经历。我是特别被主恩待的罪人,祂亲自用祂大能的手向我显明祂自己,把我带到祂的怀抱里。
《圣经》说,那些没有亲眼看见神,就相信的,比非要亲眼看见才肯相信的更有福。希望我的见证能让你愿意去了解,信靠这位爱我们的创造世界的救主。人有旦夕祸福,有些事不是我们能预测的。
不要因为我们不能理解神的作为而不信神,神的智慧远远超过人类,我们不应该用人的智慧去评判神的作为,这就像我们都爱自己的孩子,但孩子们常常不能理解我们为什么会管教他们。趁现在你还可以,请做一个对你人生和家庭最重要的决定吧!
如果我没有遭遇儿子这样的经历,我大概不会把发生的恩典归荣耀给神,或许根本就不会有神迹来拯救我了!愿一切荣耀、颂赞,归给天上的真神!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