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亚当和夏娃违反了主单一的命令,罪就在世上不断地增长,甚至到了神决定从人那里收回圣灵的地步:“祂的灵就不永远住在人里面”(创六3)。圣灵的收回导致了最终的大洪水,除了挪亚和他的家人以外(彼前三20f),所有的人都被大水从地球表面擦去。
即便如此,神却从来没有想要彻底摧毁祂的子民,尽管他们的叛逆行为是多么地难以忍受。神对人类的这份大爱清楚地记载在出《出埃及记》一一神带领悖逆的以色列百姓出埃及地。祂选择摩西和约书亚做为祂的工人,展开了这场不可思议的任务之旅。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人仍旧违背了神。以色列人罪恶的生活不仅暴露出他们不虔敬的心,并且也意味深远地发出了这个深思的疑惑将祂的圣灵降在他们中间的在哪里呢?(赛六三11c;参:诗一。六33;赛六三10-11)。
一、一些圣经事实
虽然《出埃及记》一书并未明确表示神的灵在他们中间,但是根据《以赛亚书》我们就能清楚明白这一点,其推论亦不难理解:神一直不断地向摩西和约书亚指示如何带领祂的子民离开埃及到迦南地和更远之处。祂的灵与他们同在的事实,清楚地显明在祂救赎工作的记述之中(赛六三9)。然而,虽然神已经赐予他们一切的益处,但是他们最终仍旧违背祂;在任性之中,以色列百姓悖逆行道,使圣灵担忧。
我们可以在《出埃及记》的情节与新约信徒生活之间找出一些相似之处。出埃及的百姓过红海一事,在保罗的心中完全等同于实质的洗礼(林前十If);从那时起,神的灵就已经在他们中间。就今天的理解,信徒洗礼之后,他们便进入基督的身体,并且受圣灵引领。然而问题是:神的灵在会众中间等同于神的灵分别地住在他们各人里面吗?因着这两种描述之间的相似性,即宣称信徒在洗礼之际便有圣灵在他里面,这样的结论是否正确地合乎经训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探讨,旧约中圣灵住在祂所拣选的工人里头之议题。神的灵在大卫里面(参:诗五一11),乃是因为他是以色列的王,被拣选来统治祂的子民。可见,在旧约圣灵降临在一个人里面是有选择性的,不是每一个选民在当时都有圣灵住在他们里面的特权。不同于旧约的是,新约应许圣灵将内住在每一个信徒里面,其条件是,他们必须相信耶稣(约七39),而这一现象早己为约珥所预言(珥二28f)。
二、准确的诠释
有些人可能会认为要区别“圣灵在他们中间”(前者)以及“圣灵在他们里面”(后者)之间的差异并非容易的事。然而有一点必须在此说明的是:传达神的话语并非一种学术活动,但是也没有人会否认语言表达的重要性,认同语言可以达到坚定准确的圣经解释。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只必须更加紧密地检视语言的表达——如在这个实例中是介词“中间-within”的使用,并且同样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在基于圣经整体的前提下将其中的诠释引导出来。本文将以后者作为讨论的重点。
我们需要査考圣经中其他谈论相同事件的部分,以使我们更加了解当以赛亚提及圣灵在他们(出埃及记那一世代)中间时,其意思究竟为何?在此,我们若用《以赛亚书》中的描述与耶利米书中的记载(耶三十一31f)进行比较,便可以清楚地知道圣灵在中间的意思是什么,也能明白圣灵内住于我们里面的实际情形为何,尤其是当我们佐以新约经文来一同査考时,其意思将更加清楚:
以赛亚所说的圣灵在选民中间的概念,是指神藉由摩西带领他们(赛六三12),而这个概念亦可在耶利米关乎神与以色列家和犹大家所立的新约预言中找到(耶三十一31f)。
根据耶利米的预言,神决定藉由另一种方式——建立一个’新约——来带领选民;如此一来,祂将不再需要拉着他们的手来带领他们。换句话说,借着新约的立定,我们便得以明白,“神拉他们的手带领他们”或“藉由摩西的手带领他们”的方式,乃是旧约中神引导以色列百姓的(独特)方法。
亳无疑问地,神建立新约一定有原因;很自然的,它的建立带领我们明白这新的约是不同于旧的约。
旧约与新约之间的主要区别乃在于形式,而不是内容。律法(诫命)不再写在石版上,而是写在人的心上。
依据保罗的理解,旧约的基础是律法,而新约以基督为基础,以求转变,并且唯有靠着圣灵才能达成(林后三17-18)。
唯一能够成就前约所未能完成的任务之方法,就是赐下圣灵,使其住在神的选民里头。如此一来,那些顺从圣灵而行的人才能够实现律法对义的要求(罗八4)。
保罗曾问加拉太的信徒,他们受了圣灵是因听信福音还是因行律法(加三2、5)。他们若依靠律法以追求救恩,忽略基督的恩典,那么他们便是否定他们所领受的圣灵以及圣灵在他们里面的工作。
按照新约经文所载,所有神的信徒在信仰历程的某一点上,都会体验到圣灵的内住;这和神在岀埃及时的带领迥然不同。很清楚的,当圣灵降临,领受者会感受到祂的到来,而非如同部分人士所言,一个人在洗礼之际即获赐圣灵。这一点尤其真切的体现在使徒行传的信息里:受了所应许的圣灵,就把你们所看见、所听见的浇灌下来(徒二33)。
三、什么时候圣灵进入我们心里?
有些人可能会质疑,“圣灵是如何进入到一个人里面的?”不是当一个人信奉基督并受洗后,基督(圣灵)就住在他心里了吗?从表面上看,这似乎合乎逻辑,但是这不是圣经的教导。圣经对这个问题,提供了一个明确的答案。根据保罗所言,要使圣灵进入人的心里,神必须先差圣灵进入他里头(加四6)。虽然保罗在此所使用的词是”祂儿子的灵-the spirit 。f His s。n”,但其所指的便是圣灵,因为在圣经中各种表达圣灵的方式是可以交互使用的。
当圣灵进入一个人的心里,他就会呼叫:阿爸,父(加四6)。根据保罗,这圣灵的降临即发生在当一个人领受圣灵的时候(罗八15)。在此,”儿子的心-The Spirit 。fad。pti。n”即是指圣灵,如同前一个经节即是谈论神的灵;这与圣经整体的一致性以及教会的教导完全相互吻合。因此,要使一个人有圣灵的内住,他就必须先领受圣灵。
四、“神无所不在”与“圣灵在我们里面”
也许清除任何有关圣灵内住的误解或混淆的最好方法,就是清楚地呈现出这两个概念之间的区别:“神无所不在”以及“圣灵在我们里面”。圣经教导我们神是无所不在的,这就意味着神存在每一个地方,并且也在恶人之间。然而,祂的无所不在绝对不能被解释为祂住在世人的心里,如同祂住在那些信祂之人里面。
圣经说圣灵将会降临,而此降临肯定与祂的无所不在有着显着的差异。祂的存在己经是与那些信祂之人在一起了,因此要使圣灵进入到他们心里,真正代表的意思是神谨慎地选住在他们里面。因着这样的选择,当信徒无条件地顺服祂时,祂将个别地在他们心里做王,并且也作他们集体共同的王。我们里头的圣灵应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祂的儿女(罗八16),然而这样的明白,5然不是那些不信之人所会有的圣灵感动。
此外,圣灵的降临是主的应许(路二十四49);相对之下,祂的无所不在并不是一个应许,而是祂无限本质中的要素之一。
应许的圣灵,特别赐给祂的教会,是为了将她从所有其它组织和教派之中区分出来;对于新约的信徒,这是一个独特的应许,带来一种独特的体验——讲灵言——甚至是旧约选民,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这是神在教会时代施展在信徒生活中非比寻常的作为。
结论
“圣灵在我们里面”的真理不能用推测的方式来扭曲,我们亦不可以将“圣灵在他们中间”抽离经文脉络、断章取义;尽管这两者在某些方面可能有所关联,但是“圣灵在他们中间”与“圣灵在我们里面”终究是不同的。唯有当我们领受圣灵时,圣灵在我们里面的事实才得以实现。同样的,在应许圣灵的背景之下,人唯有领受了圣灵,才得以认定圣灵己经进入他的心。利用“神无所不在”来证明有“圣灵在我们里面”的说法完全无法令人信服。后者是神的应许,与前者之间隔了一条线。
为要牢牢地扎根于圣经和教会的教义,我们必须要持守住“神的原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尤其是关乎圣灵的教义。圣灵的降临首先预言在旧约经文中,后来在福音书中为基督的教导所证实(约七37-39),并且最后实现在五旬节那日,佐以不容置疑的凭据。以相同的模式,今日的真教会也因着同样的体验领受祝福个无论是信徒亦或是慕道者都将亳不犹豫起身见证的体验:讲灵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