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主耶稣基督圣名作见证:
一、受苦的母亲被圣灵充满
母亲幼年丧母,家境清寒,外公再婚后生了三个儿子,母亲在不得父母宠爱下,小学毕业即出外工作。母亲早婚,原本以为婚后可找到避风港,没有想到父亲的境遇比家母更苦。
当时父亲是个基层警员,而父亲自幼父母双亡,系由大伯母扶养长大,家无恒产,待遇菲薄,就租了一间约四、五坪的房间。
母亲十六岁时就和父亲共组家庭,十七岁时生了大姐,身体很差又无人照顾。帮大姐接生的助产士是长老会的牧师娘,觉得母亲可怜,所以认家母为义女,日后我们都以阿妈称呼她。
阿妈常常关照母亲,母亲怀二姐时身体常感不适,阿妈就背着大姐去帮人接生。母亲接连生了五个女儿,我排行老三,母亲生我时才二十岁。父亲因母亲未生儿子就常借故不回家,阿妈关照我们一家,还带领母亲到长老会受洗。
阿妈有一个住在乌龙的姐姐,她是真耶稣教会的信徒,她经常到高雄来,她看母亲年纪轻轻要背负养家育女的重担,就经常向母亲见证并带领母亲慕道。
有一次母亲在家中祷告竟得了圣灵,圣灵充满,整间木造房屋像地震一样振动,当时邻居来看热闹,以为母亲中邪了,但其中有一位单纯的邻居很好奇,他不懂母亲祷告为何身体会振动,就跟着母亲到教会慕道,日后也成为真耶稣教会的信徒。
母亲受洗后体验到许多恩典,有一次大姐生重病,医生宣布医药罔效后,母亲靠着祷告让大姐的病得医治。
二、在心灵的阴影中远离耶稣
母亲后来生了一个儿子,可是父母的感情却没有因弟弟而有所改善。童年时的我常向往有一个甜蜜的家庭,但似乎是个奢求,父母亲经常吵架,我常担心有一天会遭到遗弃。
虽然母亲带我到教会聚会,但我无法感受到神的爱,叛逆的我有偷窃、逃学的坏习惯,常惹双亲动怒,有时母亲在屡劝不听之下,就以竹鞭把我打得遍体鳞伤。
家庭没有温暖,加上多愁善感的个性,常觉人生乏味,中学时就有自杀的念头,中学时我的身体非常不好,无法专心唸书,初一和高一都因学业成绩太差而留级,留级后自卑感很重,但父母仍在家庭经济窘困之下,让我完成高中学业。
高中毕业后到台北,半工半读唸完中兴大学法商学院夜间部,虽然刚到台北时永和教会的张执事很关照我,免费让我住她家,但我不愿受束缚,没多久我就自己搬出,过着不受约束的日子。
大二时经由同学介绍认识我的先生,那时我已远离教会,心中根本没有「信与不信不能共负一轭」的观念,在论及婚嫁前,婆婆告诉我,他们一家人都信仰佛教,希望我也能和他们有共同的信仰。当时我认为宗教都是劝人为善,信什么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能建立美满幸福的家庭。
婚姻生活不如想象中那样如意,共同生活中彼此的缺点暴露无遗,许多生活习惯无法适应。那时夫妻同在地政事务所上班,每天同进同出,好似一对恩爱夫妻,但因工作压力很大,没有真信仰,又不懂得生活情趣,心灵时常感觉空虚。
夫妻间一有争执就冷战,冰冷的气氛经常笼罩家中。婚后为了迎合婆婆,每逢年节拜拜时,也会帮忙料理祭拜的食物,而且又不禁忌拜偶像的食物。
三、心灵孤苦而罹患忧郁症
两个女儿出生之后托给奶妈带。奶妈是个很迷信的人,但对我很关照,日后成为我的干妈,她常嘱咐我,带孩子经过丧家要绕道而行,以免被死神冲煞,使我每逢看到有人办丧事就有恐惧感。
平淡中回想大学时我曾学过插花,于是又开始学习花艺,没多久有同事请我教她们,原本好玩收了两个学生,利用中午休息时间教插花,后来学生越来越多,增加二十几个,于是改到星期六下午教插花,但学生的增加并未让我有成就感,每逢想到花型及花材的搭配就有一股重担,日子愈过愈痛苦,心灵无法安稳。
1981年底,奇怪的事不断发生,先生的机车无故被人放气、半夜常有不明电话,拿起电话筒来有叩!叩!的响声,先生借给大学同学的钱也被倒。
刚开始,我无法成眠,每天半夜听到电话声即有心悸感,几天下来,我整个人几乎崩溃,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开始吃不下饭,我无法上班,我感到孤独又无助。
那时同事非常关心我,但每当有人来家中,我总是没给人家好脸色,我觉得人生很徬徨又找不到目标。我很怕黑夜的来临,夜晚数算羊的日子一直增加,等天亮的日子实在痛苦,没多久体重就降到三十多公斤。
在身心煎熬下,我开始有寻死之念头,奶妈知道后很热心的帮忙求神问佛,并从庙宇带回符咒,希望我挂在身上能帮助去邪。
在一个气温约七度的寒冷夜晚,趁着先生熟睡时,我很无助的走到田寮河边,想到自己活了三十年头,所过的人生却无意义,就一跃跳入河中,在河中挣扎时,我突然想到如此一死,明天报纸刊登,亲友都知道我投河身亡,先生和女儿要如何面对未来?
在冰冷的河中,我想到慈爱的主,就祈求天父让我能涉水到岸边,但河岸太高,我试了几次无法攀上,幸好有一行人路过将我拉上来。
当母亲知道我寻死时,她不敢相信她认为最幸福的女儿,不愁吃穿、收入固定,无房贷压力,还有两个可爱乖巧的女儿,为何要寻死?之后母亲将我带回高雄照顾,但我在娘家,寻死的意志仍很强,有时想跳楼、有时想逃家,母亲不得不让我住进疗养院,医生诊断我得了忧郁症。
四、重回主耶稣的怀抱
那时远住香港的大姐也每月回来看我。先生隔周就带女儿来高雄,他告诉我,他好累,希望我赶快好起来,回家照顾小孩,但那时的我无法体恤他的辛劳。
住院期间,高雄教会的传道和弟兄姐妹时常来探望我,长期为我代祷。刚开始我对教会的人很排斥,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主已离弃我,我还能祈求什么?
母亲不断的流泪劝我,神悦纳忧伤痛悔的灵,迷路的人只要能诚心回转仍有被赦罪的机会,当时我不肯听劝。
母亲非常生气的说:「魔鬼要妳死,妳就想死,妳有没有为人着想?我从小没有母亲,在困苦的日子中,身体又有几种病,每当心脏或胃病发作,我就担心如果走了,你们这些孩子将如何?
常流泪向主祈求,无论如何,我要抚养你们长大,没想到妳如此自私,想抛夫弃子,妳有何愁苦,为什么不求靠主?为什么不求主赦免罪?为什么不相信慈爱的主会怜悯妳?」
在高雄疗养那段日子,我开始读经、参加聚会,起初撒但似乎不放过我,我的神志常常不清,也会胡言乱语的说:「我是主耶稣」,痴呆的眼神和不正常的举动,让旁人总用奇异的眼光来看我,母亲白天将我送到疗养院,晚上就带我去高雄教会聚会。
在高雄住了将近十个月,得到满满的爱,之前我常认为自己很可怜,世界上没有人关心我,也没有人了解我,但这段期间亲情及同灵的爱,让我觉得人生旅程并不孤单,病情逐渐起色。
当先生接我回基隆时,母亲再三嘱咐他,不要阻挡我到教会以免病又复发,1982年底我开始到基隆教会聚会,起初到教会,我不敢和人打招呼,聚完会总是赶紧离开;为了报答主恩,我开始插花的事奉;
1984年秋季灵恩会时,我得到圣灵,心灵喜乐无比;但当听到一些比较严厉的道理时,就会想到以往的罪孽,让我退怯不敢亲近神,每当有此念头时,圣灵总会安慰我:「不要怕!相信神,只要努力向前,忘掉背后」。
五、保守自己在主耶稣的爱中
1986年公公脑癌过世,那时候我已能坚持自己的信仰,在办丧事期间,由于不祭拜死者而遭婆婆及亲友的指责。母亲知道后,劝勉我说:「我们基督徒趁父母在世时行孝,以后婆婆的三餐就不要由儿子轮流奉养,因为年纪大的人会忘记的。」
先生的三兄弟都住在同一栋公寓,公婆就曾经有走错家而那家未开伙的窘境,之后我尽可能照料婆婆,与婆婆接触的时间更多了,婆婆不悦的告诉我:「要信耶稣妳一个人信就好了,不要把我的儿子和孙女带到教会」,虽然很想带领家人信主,但有许多阻碍,每逢遇到委屈,祇好将心中的忧虑卸给神,心灵就满得安慰。
1990年9月母亲得了肝癌,医生判断存活率仅有三个月。那时我在地政事务所担任审查的工作,正好有一件地下室重覆登记,因一屋两卖而被检察官起诉,此案件没有经过股长审核。
当时承办的初审及股长均被收押,奇怪的是我也是承办人之一,但检察官在询问案件的过程中,从未传我去调查询问,而那两位同事被收押在看守所几天后,未查出有贪污勾结之罪,然而身心已受到极大的创伤,感谢主的保守让我未受到丝毫损伤。
为了母亲的病,我顾不得以前很少请假,把工作看得极为重要,但因为和母亲相处的时日不多,每两个星期我就回高雄,在火车上我忆及母亲年轻时生病没钱看医生,每当胃疾或心脏病发作,她总是将枕头顶住疼痛部位喊着:「主啊,主啊,救我」当时,我很担心就此失去母亲。
她常常讲《圣经》的道理给我们听,告诉我们要常常怜悯人、帮助人,让我记忆最深的,她常常以「施比受更有福」的经节劝勉我们。
外公晚年生病时,三个舅舅没人愿意奉养他,母亲毅然的将外公接至家中,本想等外公身体状况较好时带领外公受洗,却没想到外公有一天吃了朋友带来的鹅肉,引发腹膜炎而离世,让母亲感到非常遗憾。
母亲在坚苦的环境中培养坚强的毅力,她为了要栽培我们,辛苦存钱将唯一的儿子送到国外唸书,为的是让弟弟不用夹在不和睦的亲情中为难。
她常常告诉我,如果存够养老金就要退休,要专心事奉主,参与访问圣工……,这些话常在我耳际回响,母亲却在五十九岁时,因长年劳累而一病不起,让我体验到《雅各书》四章14节所载:「其实明天如何,你们还不知道,你们的生命是什么呢?你们原来是一片云雾,出现少时就不见了。」
母亲曾经担忧,她一个人居住,哪一天病倒时就没人看顾她。当我们姐妹知道母亲生病的消息,每个人均尽量抽空回家,在美国新婚的弟媳妇也辞掉她的工作,回国照顾母亲,原本我们几个子女祇顾关照自己家庭而忽略了照顾父母,此时一家人却显得非常团结,因为我们深知能看到母亲的时日不多,我们非常珍惜这段日子。
六、恩典的福杯满溢
1985年夏天,有一星期日下午,全家共乘先生之机车至八斗子海边玩,回家时经过一条斜坡,机车突然爆胎后整辆车翻覆,挡风玻璃破碎,先生及女儿均被玻璃刺伤。感谢主,只受些轻伤,因为那条街车流甚多,如果被后面车辆撞到,后果就不堪设想。
1990年底我从高雄回家,一进门先生就告诉我他帮我应征工作,我听了一头雾水,我又不是失业,要找什么工作。原来他从一位高中朋友处得知,海洋学院因改制大学要应征三位秘书,他自作主张找出我的证件,并帮我写履历表寄去应征;我想那根本没有希望,所以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1991年元月12日母亲离世,先生于参加告别式后,告诉我要赶快回基隆,因为元月23日海大要甄试。
回到家中并未看到甄试通知,原来先生怕我们均在高雄奔丧,若有信件可能无法接到,特别打电话至学校询问,所以才未丧失应征之机会;当时我完全不了解那个职缺工作的性质,面试那一天的应征者约四十余人,有许多硕士毕业的,每个人的条件都很好。
那一年我已经四十岁了,我不会计算机,英文程度很差,完全没抱着希望,没想到那次甄试,祇有口试并无笔试,也未考计算机,面试仅每个人以不超过三分钟的时间做自我介绍,会被录用实在意想不到
正如《撒迦利亚书》四章6节所载:「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耶和华的灵方能成事」。在母丧悲痛期间,慈爱的主依然眷顾,我满怀感恩的心进入海洋大学。
海洋大学的工作轻松,职等又逐年调升,我深感主恩浩大,不知如何回报。正巧教会有一姐妹告诉我教会缺少访问人员,问我愿不愿意参与此项圣工,我很愿意,就随从她到处访问,她也教导我要如何关怀同灵,从访问中我学到很多。
每当到医院看到那些行动不便的病人,他们不仅身心痛苦,家人也跟着劳累,我深感自己能做主工是一种福气,有时访问回家先生有不悦之脸色时,我总会心平气和的告诉他,如果我失去健康而天天在家,他也不会乐意如此。
由于教会青年有许多到外地唸书,司琴的人手愈来愈少,我突然兴起想学琴的念头,后来真的就被安排此项圣工。
其实刚开始手脚不听使唤,每次回家均很泄气,但我不敢推卸,学习把得失心放下,虽然我很笨拙,但在练琴中优美的旋律及感人的歌词时常让我感动流泪,更加添我无比的信心,让我领悟到作圣工并不是要炫耀自己,乃是让自己得到造就。
1996年初婆婆过世后,想及她后来像对待女儿般的疼我,每当我参加晚间聚会来不及时,她总催促我去教会,碗由她来洗,我们彼此建立深厚感情之际,她体力逐渐衰弱。犹记她要过世那天,我们还一起吃中餐,趁她睡午觉时,我去参加访问,没想到回家之后她就离世了。
1997年2月与先生至韩国旅游,其中有一天安排滑雪活动,没站稳就往下一滑,冲撞到下坡的铁栅栏,冲击力量很大,根本无法止住,整个人跌倒后左脚疼痛万分,但我仍不知要休息
往后几天我仍继续行程,在参观钟乳石岩洞时尚需爬山,回国后整个脚肌腱发炎无法行走,每踩一步眼泪就掉下来,我真担心腿从此受伤,祇好日夜向主祈求,蒙主看顾,腿疾渐渐的好起来。
1997年9月感觉子宫不适去马偕医院检查,医生说我的子宫脱垂得很严重,当天就住院开刀。手术时我一点也不害怕,手术完隔天清晨我就能下床,医生很惊讶我恢复得如此神速,我深知有主在看顾。住院期间,同灵及同事之温情不断,每天络绎不绝的有人来探望。
2002年11月及2006年6月又因车祸骨折,这两次的骨折让我更体会神的慈爱。感谢神施恩看顾,让我数次的在患难中饱尝神的恩典,我愿一生一世跟从主,求主以恩光继续照耀我、引导我,让我爱主的心能坚定不移,也求主施恩眷顾我的家人能早日归主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