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教会演进到当前的阶段,可说是一个重要的时期,因为所面临着的考验,使我们不得不抖擞精神,提高警觉,站定脚根,认清方向,以应付一切新的环境。过去许多的事实,及现在教会的趋势,在在都是提示我们重要的经验,教训,与警惕。我们唯有在父神带领之下,抱定基督为全体元首的原则,靠着他彼此联络合式,相助相成,建立基督的身体,作个无沾污无绉纹的荣耀教会,献给基督自己。
因此,每一个在教会中作肢体的信徒,都有他一分子的功用,责任和努力,共同贡献于教会。因为教会是群众的,是属神的,不是任何个人的私产,不受任何个人的支配,一切都以群众为本体,神旨为依归,既可阻遏教会过去历史的重演,并可使教会有光明发展的前途。权衡现势,凡真正具有属灵觉悟的信徒,莫不感痛于教会中,仍不少仿照世人的样子而行,试一检讨,无论在组织,思想,宣传,工作各方面,已经参进了不少世俗的因素,此乃无可讳言的事实。然而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只要我们坚定立场,认清目标,朝着更属灵的方向前进。所以,我们感到有四大目标,是现阶段本会所应共同努力以赴的。爰不揣谫陋,将不能己于言者,提供几点,聊作[共同研究]的小小参考。
一、组织圣经化
从前摩西将要建造帐幕的时候,神曾警戒他,要警慎作各样的对象,都要照着山上指示的样式。(出二十五40)挪亚造方舟,亦遵照神所指示的尺度(创六14 15)[帐幕]和[方舟],即今日属灵教会之预表。在出埃及记三十九章里:[照耶和华所吩咐摩西的],这话曾经提了九次。[是照耶和华所吩咐的],这句话在同书四十章里,又重申了六次。可见神对建造帐幕各种对象的样式和法则,何等重视。新约的属灵教会,其样式如何,神早已决定于使徒时代,神固的根基已立定了,现在的问题,即是否[照耶和华所吩咐的]去建造,或者还是去照属世人民团体法规所吩咐的去组织。我们在神家作儿女的,应该谨慎当怎样行,才能符合神所指示的样式,我们今日千万不要以为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够好了,不必有所改换,顽固地敷衍下去。或有人以为只要教会一切事工能够进行,不问采用什么样式都可以,这是很危险的想法。我们今日应该在神的旨意上觉悟,再对一对在神所指示的样式上,够不够尺寸?圣经说要凡是察验,对于每一小事,每一细节,我们都要谨慎和察验,若不加求问,不按法则,随便遵行,必将自取罪孽。亚伦两个儿子,各拿自己的香炉,[在耶和华面前献上凡火,是耶和华没有吩咐他们的]就有火从耶和华面前出来,把他们烧灭。(利十1-2)凡是神没有吩咐而去行的,都是[凡火]。在服事神上,以私意代替神的话,以及以肉体世俗的方法代替神的作为,皆为[凡火]。神的仆人因在职事上不谨慎[当怎样行],而贻误神的工作,所犯的罪比任何的罪都严重。我们不当以拿答亚比户的事作为监戒吗?因为我们的神乃是烈火。(来十二29)
教会是充满万有者所充满的。[或世界,或生,或死,或现今的事,或将来的事,全是你们的,你们是属基督的,基督又是属神的(林前三22-23)神历代以来所隐藏的奥秘,和百般的智慧,是如何安挑,都要借着教会而具体表现。(弗三9-10)则今日教会的建造,其重要性更远超过旧约的[帐幕]与[方舟]难道没有神所指示的样式和尺度吗?在旧约尚且严重的警戒摩西和挪亚,难道在今日不更严重的警戒我们吗?所以我们也该知道在神的家中当怎样行,(提前三15)作神百般恩赐的好管家(彼前四10)今日神也是警戒我们说:[各人要谨慎怎样在上面建造,因为那已经立好的根基,就是耶稣基督,此外没有人能立别的根基]。(林前三10-11)无可讳言,今日有一般人最错误的看法,即把神的教会和属世的社会人民团体一样看待,属世的人这样看待我们,不足深怪,因为他们根本不领会神属灵的事,并且不能知道。(林前二14)但我们既是属灵的人,为什么竟和他们一样看法,偶然以自居于社会人民团体为荣幸,而且把人民团体的组织办法也搬到教会里来,于是不合经训的什么理监事,委员,主任等这些属世的名目,兼收并用,骎骎乎凌驾,神所设立的圣职之上。教会对内通函不用长老执事的职分,而专用理监事委员的头衔,不用属灵公函的格式(请看行传十五章二十三至二十九节)而用属世[公文程序]中的[令]及[仰遵勿违]的官腔。这种把教会衙门化官僚化的趋势,在我们蒙神拣选的愚拙人看来,(林前一27)实在太不顺眼,是可忍孰不可忍。弟兄们!我们今日应该在圣经的亮光中,寻求神所指示我们的样式,新的教会之产生与组织,神在使徒行传,及各书信中所指示的,已经何等正确与完备,连教会公函的格式都有规定。此外,神所赐给的使徒,先知,传福音者,长老,执事,各种职份,以及各样属灵恩赐,尽够教会应用,尽够成全圣经,各尽其职,建立基督的身体。保罗所谓[更有荣光的职事](林后三8)雅各布所说。[全备的赏赐](雅一17)即为组织属灵教会主要的成分,神即以设立职分并赐给我们了,为什么还看为不中用。而必须拿理监事委员等来代替?我们屡曾严词指责各教会为离经背道,又常自称为完全根据圣经,所谓根据圣经,即对圣经中无论是道理或制度,总以不离经上明文及正意为原则。神赐一部圣经已经够用,真不必另外加添什么东西。凡离经者,即[过]与[不及]。不及者固可逐渐迎头赶上。而超过圣经所记,则较不及尤为危险。属乎圣经以外的东西,无论多么美好,多么奇妙,我们都当弃之如遗,惟独去寻查神的话,便都一无所缺。无可论言,把理监事委员等搬进教会来,而且在称呼及签署上,居然比神所设立的长老执事,站着更优越的地位,这一个对于圣经的反动,不可谓不严重。教会上所定的规章办法,因绝对本着圣经,若有超过圣经所记,则令人不能效法亦固其宜。(林前四6)昔日使徒及众长老在耶路撒冷大会所辩论的问题,及所议定的条规,均以圣经为依据,大会中雅各布引证圣经说:[众先知的话,也与这意见相合](徒十五15)于是决定写信给外邦信徒,吩咐他们禁戒偶像的污秽和奸淫,并勒死的牲畜和血。这几件都是自古以来,在摩西的书所有的。(徒十五21)到了现在,圣经更见全备,我们不能说,现在时代不同,必须在圣经之外增加一点辨法,方能适应新环境,这是极危险的想法。神在使徒时代所规定的教会组织,若还不完全,那我们将效法谁呢?所以今日教会若必须议定条规,也应该不离圣经的样式,必须强调[众先知众使徒的话,也与这意思相合]的精神。须知现在我们对教会所应议定的条规,不妨出自各人的[意思],但最要紧的,这应该与众先知众使徒的话相合,否则,这意思无论多么新奇,多么现代化,都没有采取的必要。使徒们以根据先知及摩西书上所定的条规,才敢交给各地门徒遵守,于是众教会信心越发坚固,人数天天加增(徒十六4-5)可见合于圣经的教训和榜样,才能使人诚心悦服,亦为教会坚固发展的重要因素。教会的条规和办法,既应以圣经为最高标准,若所作决议不合这个标准,那就失去了交给会众遵守的有力的依据了。
关于组织一个单位的基本成员,即(一)众圣徒(二)诸监督(长老)(三)诸执事,此乃使徒保罗在腓立比书所提示的(腓一1)一个地方既有众圣徒了,于是就地选立长老执事,以负责牧养及管理(徒二十17,28)若地方教会有健全的发展,从中亦可产生先知和教师的人才(徒十三1)以出发各地工作(徒十一27)保罗和巴拿巴原都是安提阿教会中的先知和教师,再被圣灵差派出去工作,就成使徒了(徒十四14)使徒的原文即[奉差遣者],在旧约也有使徒(路十一49)耶稣是神所差来的使者(来三-使者即使徒之意),羔羊的使徒(启廿一14)只限十二位(徒一26)此外,尚有教会的使徒是无限的,凡被圣灵差遣或教会分派的工人,而有作使徒的印证(林前九2)都是教会的使徒,必须在工作上,充分表现传福音,牧养人和教导人的恩赐。今日在教会上,这种使徒性的工人是不可少的也是神赐给教会首要的职份(弗四11)当年耶路撒冷和安提阿两地教会,是使徒和工作的据点。耶路撒冷教会因十二使徒经常驻在该地,遂成为工作领导及会议决策的中心,其次安提阿亦成为被众人所托,负责辨理另一分支工作的地方(徒十四26)再次则为各地各城的单位教会,亦即具有[众圣徒,诸监督,诸执事]的地方教会。圣经中给我们清楚的看出,耶路撒冷及安提阿两地,是使徒和先知工作团的来往地点,其工作侧重于流动性,是关于各地的开荒,联络,造就,教牧,劝戒,训练,指导等事工,比较长老执事长久在一地方教会负责牧养和管理的固定性,自有不同。使徒工作机构的驻在地,并不决定于国政或地理上的因素,完全是为着自己工作的便利,及众教会之托付而定,不必随世局而跟着转移。当年犹太政权中心是在罗马,使徒们并没有将教会中心移向罗马,而仍在耶路撒冷,对外邦教会之联络则在安提阿。后来耶路撒冷虽再遭主后七十年时的毁灭,而神的教会仍巍然存在。迨君士坦丁宣布教会为国教,政教合流,从此教会开始变质走样,遂堕落而为罗马教,按着人所说是发达了,但是教会成为罗马教,实际是堕落,正像别迦摩教会一般。(启二12)起先教会以为有世俗的努力可资利用,而撒但就借这机会把它的座位放进来。我们知道,基督徒个人可以是某某国家的人民,而教会却不必成为某某国家的国教,我们不必因教会被承认为本国宗教团体,而受宠若惊,我们应该以神所说:[你们务要从他们中间出来,与他们分别,不要沾不洁净的物,我就收纳你们]为可喜乐(林后六17)只有[出来]与[分别],才是神收纳我们的条件。教会若投机于世俗,妄想利用权势,就会被时势所利用,天主教和西来的基督教,都曾经走过这条路。今日仍有许多热中于投机世俗的,于是难免沾染不洁净的物,若再不出来,与之分别,恐怕将在其中被缠住制服,则来后的景况,就比先前更不好了。(彼后二20)
举上以观,我们的教会是属神的,它不是属世的产物,乃是在上的耶路撒冷,是羔羊用自己血所买来的新妇。只怕我们心偏于邪,失去那向基督所存纯一清洁的心,去照着世人的样子行。一个教会的组织和制度如何,可以看出是属灵的还是属世的,或半灵半世的怪模样。所谓[毫无玷污绉纹]的教会,必须用水借着道洗净,成为圣洁。这不但指每一个信徒的本身不可玷染世俗,教会的组织制度及一切辨法更当如此。目前我们必须先抱定纯一清洁的心,并贯彻根据圣经的精神,共同将进来渗进教会的俗化制度,扫荡出去,已实现本着圣经组织的教会。(此点容后为文详论之)
二、宣传真理化
教会所宣传的是什么?是[神国的福音],(路十六16)绝不是什么学说或主义,故教会根本没有学说可传,也不用人去发明出什么[学说]来。圣经中曾严重的敬戒说:[你要保守所托付你的,躲避世俗的虚谈,和那敌真道似是而非的学问,已经有人自称有这学问,就偏离了真道]。(提前六20)所谓[敌真道],即指这学说的理论,根本与真道相反,凡在真道上受过造就的信徒,若能保守所托付的,就能够躲避它。但是,有一种[似是而非]的学说,它的理论好似与真道相合,其实是错谬的。例如用属世的科学方法,来解释圣经,用形式逻辑和理知去证明神的实有,现在一般神学家都是忙于做这一种工作,结果只得到一些空洞的论证,反而把神的道给解释歪了,正所谓自称有这学问,就偏离了真道。保罗说:[你们中间若有人在这世界自以为有智慧,倒不如变作愚拙,好成为智慧,因为这世界的智慧,在神看是愚拙。](林前三18-19)今日教会中也有人自以为有智慧,自以为是[学者],于是矫揉造作,发明种种神学理论,大有非如此便不足显示其为有智能的学者之概。然而,神的教会并不需要什么学者,只需要[按正意分解真理的道]的无愧工人(提后二16)神一切奥秘的事,并不一定向自以为足智饱学的人显示,只向[变为愚拙]的婴孩显示出来。所以若有人真的有世界上的智慧,尚且应变为愚拙。何况根本谈不上在世界上有智慧的不学无术的我们,反敢自称有所谓[学说]而偏离真道么?因此,这世界的智慧,学说,聪明,通达,在神的教会里面都失其作用,不足支配我们的信仰,圣保罗看透了这一点,他说[那些有名望的,不论他是何等人,都与我无干,神不以外貌取人,那些有名望的,并没有增加我什么。](加二6)以世界智慧著称的名人博士之流,未必能增加我们对神的认识,高言大智未必能宣传神的奥秘(林前二1)保罗是一个拥有犹太,希腊,罗马三方面学术思想的饱学之士,他出身于著名文化区域之一的大数城,自幼即精通希腊语文,并领略希腊哲学及文化,而且亦受犹太法利赛教育多年,就学于名师迦马列门下。在世界上他配称饱学足智了,然而在他受了神的恩召之后,便将以前所视为有利的,都当作有损了,(腓三7)世界视之为万物中之渣滓,他亦视世界如粪土。这样的大转变,无怪使非斯都认为[学问太大,反叫你癫狂]而惊奇起来,但保罗并非癫狂,他说:[我说的乃是真实明白话](徒二十六24-25)神的道理都是真实明白的,不荒诞,不玄虚,不像似是而非的深奥晦涩的哲学理论。(启二24)保罗在雅典传道的时候,也曾和以彼古罗学派,斯多亚学派争论,这些哲学家竞说保罗是[胡言乱语],不知所云。为什么?因为保罗此时只传耶稣与复活的道,绝口不谈学说了。他确定了一个原则,就是[我说的话,讲的道,不用智慧委婉的言语,乃是用圣灵和大能的明证,叫你们的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神的大能]。(林前二4-5)又说:[因为我定了主意,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林前二2)这是何等直截了当。近世有好多布道家,口才知识都很好,只缺少圣灵和大能的明证,于是不得不用智慧委婉的言语,并用种种带着人意血气的表情,装腔作态,去引动听众哭笑一场,奋兴一阵。而有些专以外貌取人的基督徒,好似非有名望的博士牧师学者之流的讲演,便不足听。殊不知真正的福音,都是从无学问的小民]传出来的(徒四13)[神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这就是说,无学问的小民,受圣灵引导明白真理,就配传神的道,而有学问文士,必须先变为无学问的,并在真道上再受教,也能从库里拿出新旧的东西来(太十三52)文士尚且要受教,非文士就更不用说了。既同时受教,(林前二13)则文士固不可轻看非文士,非文士亦不必抵制文士,其实,既经受教,就一同[作天国的门徒],[文士]这个名词就不存在了。所以,在神的教会和天国里面,只有[门徒](即信徒)的名称,用不着什么博士,学者,名人,文士的。(林前一20)
历史上的事实,也告诉我们,天主教之变成异端,与学说有关。在第二世纪,教会己开始由朴素纯正的教义,逐渐吸收希腊文化,在教会中有一派人为求向欧洲发展,他们设法将福音解释到迎合希腊智识阶级的心理,在可能范围内,尽量采用希腊哲学思想,构成基督教义,以应付教会所处的新环境。但一个不小心,便叫希腊哲学吞蚀了教会的根本生命,而使之成为希腊主义了。以后演变为奥古斯丁的神学,是[柏拉图]式的,辩证性的。到了十二,三世纪之间,又有经院派的神学出现,是[亚里士多德]式的,是综合性的。天主教的神学,始终是融没于希腊哲学之中,其荒诞异端招致了千余年的大黑暗。近世学说思想更多,各基督教又都兼收博采,新神学派简直不相信圣经,以及耶稣由圣灵感生,身体复活,升天,再来的事。这些神学家,都是被属世学说思想冲昏了,以致把神的福音更改,然而,神的道是活泼常存的,是不能改变的,经上的话是不能废的(约十35)在这乌烟瘴气迷漫世界的今日,要寻求真正得救的道路,只有不折不扣的遵照圣经原原本本的道理。[耶和华说:我的意念非同你们的意念,我的道路,非同你们的道路,天怎样高过地,照样我的道路高过你们的道路,我的意念高过你们的意念]。(赛五十五8-9)。
教会以宣传神国福音为本,而宣传必需按着神的圣言讲(彼前四11)并按正意分解真理的道,使人归正学义,行各样善事,以至于得救。所以传道者,不必把道理故意刻划得新奇玄奥,以自鸣[高],只要老老实实的按着神圣言讲就够了。神学不在乎高不高,只在乎真不真。道理贵乎纯净(彼前二2)话语又要纯正(提后一13)我们研读使徒书信,清楚的看出他们话语的规模,道理的模范,深足为我们效法。所以犹大强调[要纪念我们主耶稣基督之使徒从前所说的话]。(犹17)因为使徒是作师傅的(提前二7)主将真道交托使徒,在教会上站在继续开来的地位,故信徒必须恒心遵守使徒的教训,(徒二42)圣经上使徒的道理和榜样,就成了我们今日唯一的师傅,保罗今天还是对我们说:[你所学习的,所确信的,要存在心里,因为你知道是跟谁学的](提后三14)雅各布也说:[不要多人作师傅](雅三1)意即除使徒以外,不可为自己增添好些师傅。彼得也警告:[将来在你们中间,也必有假师傅,私自引进陷害人的异端。](彼后二1)这些假师傅公开的叫人纪念他,效法他。如果跟他们学习,将所学习所确信的异端存在心里,先入为主,中毒既深,挽救至难。当日许米乃和腓理徒,他们偏离了真道,说复活的事已过,就败坏了好些人的信心(提后二17-18)这些败坏信心的人,就是将许米乃腓理徒的理论,存在心里,丝毫不肯放弃,他们的信心既受许腓二人的支配,就一同偏离了真道。在当时,说复活的事已过,这话如同毒疮 ,越烂越大,甚至在哥林多教会,也有人说没有死人复活的事,(林前十五12)故保罗力加辨证。时至今日,在我们中间,也有人说受洗后三年才能复活,(指心灵因义而活)以耶稣埋葬三日复活为根据,一日顶一年,以后一年只能领受一次圣餐,即受洗后亦不能领餐,必须等到四月第一个安息守逾越节。鬼是自有的。祷告时定要面向西。临终要洗脚。分别善恶树的果子,长大成人可以吃,引证希伯来五章末节[吃干粮]。此种说法,我们认为均相当怪异(来十三9),和使徒所传给我们的不同,在我们未得到合乎正意的解答以前,此说绝难接受。保罗所说[偏离了真道]一语,实为我们应加警惕的。[偏]即偏见,偏邪,偏执。先偏而后离。对于圣经若存偏邪的理解,徒逞臆说,引证乖强,或自相矛盾,即是离开真道的轨范。离奇怪诞的道理,只能迷俗人之视听,不足使明道者折服。圣经所谓[信服真道](罗一5)不说服如何叫人相信?庇哩亚人有极富研究精神,对保罗所讲的,天天查考圣经要晓此道是与不是。不查考圣经,就胡乱相信,就胡乱传说,胡乱传说,实甚危险。真正传道者,充分的予人以研究或批评他所讲论的自由,绝对不强制人必信从他,像教皇的专制一样。我们既查考圣经了,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此乃主耶稣所赋予的自由。如为体贴人意,讨人欢心,明知不是而说是,是而说不是,颠倒是非,屈辱真理,即出于那恶者了。在教会上,任何私人嫌怨都可化除容让,而且不该有私人的嫌怨,只有为了福音的真理,如果有不合,则[一刻的工夫,也没有容让顺服他们,为要叫福音的真理,仍存在我们中间]。(加二5)教会若没有福音真理的存在,或所传变质偏离真道,就是把教会办得很发达,甚至像天主教那样的发达,有何用哉?我们所信服的是真理,所扶助的是真理,所争辩的也是真理,信耶稣所为何事,办教会所为何事,若明知误讲神的道,使人走错路,而不仗道执言,安得谓之扶助真理?驴虽蠢物,犹能说话阻挡先知的狂妄(彼后二16)而况有真道交付的圣徒,可不作竭力的争辩么?(犹3)教会是真理的柱石和根基(提前三15),就是说,教会应支持真理,扶助真理,否则,便不成其为教会了。
真理所在,并不是取决于人数多,换言之,多数的意见,不一定都是合真理,少数的不一定都不合真理,把真理的标准,放在会议的多数表决上,这并不是追求真理的正确方法,相反的,或者倒使人走向反真理的路上去。耶洗别所供养的有四百个先知,而神的先知只有伊莱贾一人,如果以多数为标准,则伊莱贾必败无疑,但最终伊莱贾却大大得胜,杀尽假先知不容一人逃脱。(王上十八章)主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也是被众人一齐喊着说,除掉这个人,他们的声音就得了胜(路二十三18-23)在表面看,主耶稣似乎失败了,殊不知他却得了极大无比的胜利,打败了掌死权的魔鬼。故真理所在,不在人多人少。[凡越过基督的教训,不常守着的就没有神,常守这教训,就有父又有子]。(约贰9)常守基督的教训,就是属真理的人了。
三、风格属灵化
何谓风格?即指教会所表现的意识形态、气习、与操守。世人有世人的样子,属灵人有属灵人的样子,教会亦然。以扫善于打猎,常在田野,雅各布为人安静,常住在帐棚里(创二十五27)此即象征属世教会与属灵教会风格的不同。「耶和华说:以扫不是雅各布的哥哥么?我却爱雅各布,恶以扫。」(玛一2罗九13)雅各布的可爱处,大概即为人安静,常住在帐棚里,不像乃兄野性好动。田野指世界,属世的教会,好猎取世界的野味,把世俗的东西常搬进教会。但属灵教会则洁身自好,不事外求。圣经明言以扫是贪念世俗的(来十二16)「雅各布」就是抓住的意思,因为他生下来时,手抓住以扫的脚跟(创二十五26)雅各布一生所作之事与他的名相符,他抓住神,抓住长子的名份和福份,在毗努伊勒半夜见着一个人和他摔跤,由半夜摔到黎明,还不肯让那人去他说:「你不给我祝福,我就不容你去」那人不得不给他祝福,得着祝福之后,才知道所抓住的不是人,乃是神。可见雅各布所抓住的,都是属灵的地位和福份,和以扫贪念世俗的态度不同。
「不要效法这个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变化,叫你们察验何为神的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罗十二2)这节经文,指出基督徒及教会处世的态度。凡效法世界的,他的心意必念爱世界和世界上的事,不以接受圣灵的更新。非圣灵更新不能变化,不变成属灵化,就不能察验何为神的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故教会若效法世界,根本即无圣灵之可言。神向他的儿女、百姓,最注意的一件事,就是要他们与世界分别。在旧约,以色列百姓成为「独居的民,不列在万民中」(民二十三9)在新约怎样呢?「你们务要从他们中间出来,与他们分别,不要沾不洁净的物,我就收纳你们,我要作你们的父,你们要作我的儿女,这是全能的主说的。」(林后六16-17)神的旨意,古今同然。
以色列人在摩押的境界,竟与巴毗珥连合,既行起淫乱,又跪拜偶像,为了这样的连合,神的怒气就发作了(民二十五1-3)在民数记三十一章十六节就告诉我们,这计谋是出自巴兰的。「连合」二字即效法之意。新约别迦摩教会,就有人走巴兰的路线,贪得自己不义的工价,破坏了教会与世界的分别,利用权贵,沾染世俗,使教会变了质,走了样。惟有不效法世界的教会,才是被拣选的一个,它在世界中抽出来,具有遗世独立的超特风格。属灵教会虽未离开世界,却是从地上漂起,水势虽然浩大,方舟总是在水面上的(创七17-18)船在水上可以,水在船里就不行了。愿各地教会查察船底有漏水没有,教会的作风有没有效法世界。世界上一路顺风的教会,未必在天上顺利,我们要得人的心呢?还是要得神的心呢?神的计划,是要我们与他自己联合,与世俗为友,就是与神为敌了(雅四4)
「滥交是败坏善行」(林前十五33)滥交之交,并非专指朋友而言,交的对象甚多,应包括「人」、「事」「物」三方面在内。与恶人来往,在恶事上有分,对恶物嗜好,都是滥交,均足败坏善行。广言之,教会团体,对于不该来往的人,不该有分的事,不该使用的物,也不可滥交,以免败坏教会的体统。请记住:教会是属神的,不是个人的私产,把教会作为个人滥交登龙求荣的工具。而教会的本身,越属灵越有神的荣美,越蒙神的坚立,(诗九十17)不必利用属世的人物,以加强其地位。试问属血气的人,如何能领爱并知道神圣灵的事呢?(林前二14)保罗在献身传道时,「就没有与属血气的人商量」(加一16)因为他看透那些有名望的人,并没有增加我们什么。属世的教会,每以结交有名望的人为荣,彼此利用,就是取得名人一纸题词,也好象增加无上的光彩似的,其实这些不认识神的人,究竟有增加我们什么?相反的,恐怕却增加了我们的麻烦。经上说:「神不像人看人」(撒上十六7)「人所尊贵的,是神看为可憎恶的」。(路十六15)如果本着世人的眼光,拿世人的外貌来夸耀神的教会,真是太不合适的举动。
记得二十年前徒会到台湾本会工作,有一次藉福州会馆对数百听众传福音,当黄醒民执事代我介绍后,登台讲道时,听众报我以掌声,那时黄执事随即对众声明,我们教会无须如此,不比世界演说家登台时,必须鼓掌云云。诚然,世俗的气习,用在属灵的场合,实有格不相入之感。不料近数年前,曾参加过本会代表性会议,在神圣会堂中,竟亦鼓掌,而且喝彩,打破了肃穆庄严的气氛。我觉得非常碍耳不安,而认为轻浮粗俗不可耐者。此虽小节亦足反映教会风习之倾向俗化,步趋世人。乃至证章会旗也要造出来,逐步向世人的样子效法,积而久之,将无怪其日趋下游了。教会不是只求「量」的增多,尢重在「质」的纯正,神所喜悦的,是属灵本质纯正的教会,所以用水籍着道,洗净它(弗五26)修理它(约十五2)保养顾惜它(弗五29)它(约十七12)可谓无微不至,无非要达到可以献给自己,作个荣耀的教会。教会倘若不能保守真理的立场,维持属灵的风格,一效法世界,就马上变质,小变尚易挽救,还要看会众觉悟的程度如何。经上说:「蛇就在妇人身后,从口中吐出水来像河一样,要将妇人冲去,地却帮助妇人,开口吞了从龙口吐出来的水,龙就向妇人发怒,去与他其余的儿女争战,这儿女就是守神诫命,并为耶稣作见证。」(启十一15-17)身后是看不见的地方,魔鬼就用世俗的浪潮,向教会偷袭,要将教会冲去,不容教会站在自己的地方(启十41)就是使徒时代的「原处」(启二5)魔鬼对教会的攻势,没有比这个更凶猛的。但「地」帮助妇人,开口吞灭龙所吐的水。这就是说,教会若能坚守「自己的地方」站稳属灵的立场,任何世俗潮流冲来,都被我们严正的立场所消灭,因为根基立在盘石上。(太七25)魔鬼到底是要失败的,因为时候未到,今天还是照样猖獗,蛮横凶恶,要败坏神的教会,他引诱教会去效法世界的样子行,弄到制度俗化,道理错谬,一流入教会便不容易消灭。「然而,神坚固的根基立住了,上面有这印记说,主认识谁是他的人,又说,凡称呼主名的人,总要离开不义。」(提后二19)
再者,属灵教会在外表看,一切要比世界显得简陋与笨拙,此乃无妨。今世之子,在属世方面要比光明之子更显得聪明(路十六8)但在属灵方面,光明之子就比他们聪明多多了。但愿我们在属灵方面聪明才智,满心知道神的旨意。不妨在属世方面笨拙(罗十六19)雅各布设计争取长子的名份、和福份,即是属灵的聪明,以扫贪念世俗,不知权衡轻重,分别好歹,因一点食物把长子的名份卖了,其愚诚不可及。
神的教会是尊严的,无论外表和内容,都以圣洁安静为主,即称为「圣城」(启二十一10)「灵宫」(彼前一5)「一座联络整齐的城」(诗一二二3)自应充份保持尊严整肃的气象,教会是需要秩序的,这个秩序,必须由信徒循规蹈矩造成(西二5)有了秩序,然后整肃的气象可致所以我们目前应该极力展开整饬风气的运动,提高属灵的警觉性,扫除那种正在侵里而蔓延着诱我们随从世俗的邪风。
四、工作责任化
使徒保罗说:「我凭着所赐我的恩,对你们各人说,不要看自己过于所当看的,要照着神所分给各人信心的大小,看得合乎中道。正如我们一个身子有好些肢体,肢体也不都是一样的用处,我们这许多人,在基督里成为一身,互相联络作肢体,也是如此,按我们所得的恩赐,各有不同,或说预言……或作执事……或作教导……或作劝化……」。(罗十二3至8)这里有极重大的提示:
1.「不要看自己过于所当看的」看自己过于所当看的,即把自己看得太高太大,它是纯然由心理反应出来一种的潜意识。
这意识随着主观的发展,就形成了「骄傲」。前人所谓「满招损谦受益」,这句话即指对事对人而言;「满」是自满之谓,浅白的说便是,把自己看得了不起。「谦」是谦虚之谓,便是并不把自己看得了不起,亦即圣经所谓「看别人比自己强」。(腓二3)在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这道理下,一个人在面对面一种真理一种知能的时候,能够把自己降低是有好处的。沟浊既盈,何能容江海之量?动不动把自己看得全能全知,那么,即使自己应该知而实在未知的事物和真理,也可能被拒于千里之外了。「各人看别人比自己强」这句话,即是多看别人的强处,特长处,有用处。则他人之特长才用,确有非自己所能及者。「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这样一来,使各人都处于平衡的状态,使各人都能发挥其不都是一样的用处,于是才能彼此尊重,互相合作。然而,要看别人的强处,非先存心谦卑不可,同时还要认清别人的强处,是神所分给他的恩赐,归功于神。这样,越看别人的好处强处,越觉其可爱可敬,越不觉其对自己有何不利之处,相反的却能充份得到「万事互相效力」的益处。(罗八28倘)若存心骄傲,不但尽量矜夸自己的好处,且看到别人的强处时,即如芒在背,而生妒嫉心。此所以骄傲的人,也就是最嫉妒的人。妒嫉生分争,分争必败落(路十一17)祸根即在骄傲。故使徒约翰认为「今生的骄傲,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在教会上确有不少才气横溢器识不凡的人材,蒙神选用,工作经验热心都很长进,但灵性修养还不够成熟,羽毛稍丰,就想高飞冲天,目空一切了,看别人不比自己强了,不愿俯就卑微的人,忘记了自己在卑微的时候,这态度很危险。有一种自高自大是「无故」的,乃受着自己欲心的驱使(西二18)所谓「无故」,即根本没有自高自大的资格、才识、道德、工作、既不足以服人,却偏要不自量地看自己为了不起,即足服人,也不成其为自高自大的理由。在神的教会上,资历、地位、功劳、名望都不足恃,不足夸。保罗说:「我若必须自夸,就夸那关乎我软弱的事便了」。(林后十一30)「因为主的能力,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所以我更喜欢夸自己的软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林后十二9)如此见地,如此风度,非灵程高深者不能达到。保罗又说:「我就是愿意夸口,也不算狂,因为我必说实话,只是我禁止不说,恐怕有人把我看高了,过于他在我身上所看见所听见的,又恐怕我因所得的启示甚大,就过于自高」。(林后十二6-7)说实话的夸口,固不算狂,但保罗也自禁不说,为的怕人把他看高。在世界的人看来,被人看为高,是求之不得的事,凡有「今生的骄傲」的潜意识存在的人,必千方百计使人看高,自吹自擂,爱坐高位首席。(太二十三5-6)但在「服事主凡事谦卑」的真传道者看来,被人看高,却是日光之下一件可怕的祸患,何则?因被人看高了,免不了在一般人过于所看见所听见的乱捧之下,极容易捧出一个自高自大的偶像来。在教会里面,「看高」和「自高」二者配合起来,就是偶像。「自高」者若没有「看高」者去抬捧,偶像就作不成。坏在一般看的人没有程度,不能看得合乎中道,过于在他所看见所听见的,明明也是人,性情和我们一样,竟看出是「丢斯」和[希耳米]来。(徒十四11至15)弟兄们,使徒约翰说:「小子们哪,你们要自守,远避偶像」(约一五21)此之谓欤?
2.「按我们所得的恩赐各有不同」。「我们这许多人,在基督里成为一身,互相联络作肢体」这里指出「许多人」在教会里都是工作者,均应各有其用处,得恩赐可以不同,作肢体的地位则一。
在纵的方面说,各人是直属于元首基督的,在横的方面说,各人都是弟兄(太廿二8启一9)是平等的,不分阶层。教会中只有「治理事」的机构,没有「治理人」的首长。「你们知道外邦人有君王为主治理他们,有大臣操权管束他们,只是你们不可这样。」(太二十25、26)主耶稣这话明显告诉我们,不可有封建和官僚的作风,千余年前所说,正符合现在新时代的要求,可见圣经的伟大。而且,教会既没有封建性的首长存在,则一切事权自不能集中于一人之身,用独断独行管束教会。虽有治理事的机构,和各种职份的设置,也是按各人所负一部分的事务,各尽其职。「或作执事,就当专一执事,或作教导的,就当专一教导,或作劝化的,就当专一劝化,施舍的,就当诚实,治理的,就当殷勤……」。就是说,按各人才干分配其职务,人只能有专才,不能有全才,作教导的,不一定合于劝化,作劝化的,不一定合于治理事,肢体的用处既不一样,自然不能叫眼睛去做耳朵的事。神配搭各样肢体在身子上,都是早已预定的。各人按所得恩赐,专一服务,正如使徒们既专心以祈祷传道为事,就不该去管理饭食,(徒六2至4)如果做教牧的,也要他负治理事的责任,或叫传道者去烧饭看会堂,如何使他「用各样的教训,责备人,警戒人劝勉人」呢?(提后四2)还要知道,属灵的工作,并不是机械化或衙门化的,只要分配得当,与责任分明。在属灵教会中,用不着分层责任制和官僚制,每一个作主工的人,都是「基督的执事,奥秘事的管家」(林前四1)在良心上只要对基督,对神的会众负责,不必对任何个人负责,有如下属之对上司然。而同工间,只可彼此相助相规,不可排架子监督人,指责人,因为判断我们的乃是主(林前四4)各人的工程必然显露,因为那日子要将他表明出来(林前三13)保罗说:「我为此劳苦,照着祂在我里面运用的大能,尽心竭力」。劳苦包括两方面,一是劳心,一是劳力,有的多作机械性治理事的,有的多作思想的设计方面的,凡无所用力的,又无所用心的人,就是闲懒,不负责任。故对各人工作效率的看法,不应只在形式上,件数上,一时间,一地方着眼的。
「各尽其职」一语,(弗四12)就是说,在甲的事务,你是领导者,在乙的事务,我是领导者,有时你服从我,有时我服从你,这叫做「泛领袖制度」,深合于「互相联络作肢体」的原则。因为没有一个肢体可以操大权管束其它所有的肢体,眼睛既无法管辖耳朵,手也没有权力去指挥脚的行动,都是听命于元首。俊美的肢体,虽然岗位重要,功用较多,但也不能因此存着「功臣」观念,及「好为首」(约三9)的优越感,便对其他肢体乱用其「命令主义」。除非是失却脑神经知觉的麻痹肢体,才会盲目地接受另一肢体的命令和摆布。软弱的肢体,更是不可少的(林前十二22)教会若没有众信徒发挥群众的力量,只有少数职事人的苦干和独干,则建立基督身体的工作,也必无法发展。故经上说:「保罗算什么,亚波罗算什么,无非是执事」,「或保罗,或亚波罗,或世界、或生、或死、或现今的事,或将来的事,全是你们的,并且你们是属基督,基督又是属神的」。因此,我们认为合成一群的团体、才是坚定不移的恩召和拣选(彼后一10)任何人都算不得什么,有人大言不惭的自称是神亲自「特别」召选的,这话在群众时代已经不时髦了。「反对仆者,既反对耶稣也」(张殿举语)早已吓不了什么人,不论任何个人怎样「特别」召选,总敌不过群众被神选召的坚定不移。神百般智慧和奥秘,乃是借着全教会显明出来,(弗三9、10)不是单借着个人显明的。以弗所四章提到「众人」二字很重要:「一神,就是众人的父,超乎众人之上,贯乎众人之中,也住在众人之内」,「直等到我们众人在真道上同归于一」。此既显示教会大局系于「众人」,不系于「个人」,个人站住或跌到,与教会大局无关,个人不合一,不能使教会也不合一。因为超乎众人之上的神,既贯住众人之中,就没有仍受个人行动支配和影响的理由。「众人以为美的事,要留心去作」,不必因某某个人以为不美,而不敢作。「若是能行,总要尽力与众人和睦」,不必因讨好个人,而甘与众人为敌。在真道上同归于一,也是我们「众人」的事,非个人所可代表或包办,也非个人所能把持或阻挡。若考查圣经,学习明白真道,认为确是真道所在,尽可志同道合起来,不必把自己的信心给别人管辖。(林后一24)教会之所以不能在真道上同归于一,既因众人不认「同归于一」是自己的事,交给某某个人去经理,于是这个人就有把持操纵的权力,众人就变为真道上的「阿斗」了。弟兄们!靠着那「超」乎「贯」乎「住」于我们中间的神,应充分地发挥「众人」的意志和力量,击退以自我为中心的「个人主义」的时代。(注:摘自真耶稣教会《圣灵报》1951年1月24日发行之第五卷第十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