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奉主耶稣基督圣名作见证:
耶稣恩臂怀抱我,在主胸前安稳。
2010年2月,我正躺在荣总加护病房,那时候有许多教会的同灵,都在为我祷告。感谢神的怜悯与大家的爱心代祷,现已渐渐痊愈。回想起来,我的病其实已有14年之久。
在1996年时,先生服务的公司,为员工举办了健康检查,结果检查后,发现先生的肺有问题,必须重拍X光确认,这时他也邀我同去,一起去做健康检查。
检查结果,证明他的肺部并没有问题,应是公司人多而弄错了。然而这时却发现我的身体有大问题。我十分不相信,因为我一向很健康又不怕冷,连感冒都很少,实在是不可能的。
抱着这样的心情,我又找了一位认识的医生确认,结果他一看到我的片子,就说:「妳胸部两边不一样大,妳难道没有发现吗?不用照超音波,光用眼睛看就知道乳房有问题,一定是癌症,而且是腺癌。」他又对我说:「看片子确实肺部也有问题,要再做些检查。」后来,我又问了其他医生,他们也如此说。
那时,我和姊姊有投资旅行社,公司业务很忙,所以我就帮忙带了一团出国。当时先生会同意我去,是希望我可以趁机放松最近紧张的心情。到了印尼的公主岛,因为是特殊团,所以只要交托给当地导游,我就可以放心渡假。
那晚,我一个人在那又大又豪华的房间里,跪下来祷告,我向主说:「主啊!我生这种病,祢若认为我该死,那我认命,可是我的孩子还小,只要祢看顾我的孩子,我就没问题。而先生还年轻,妈妈也还有其他人可照顾,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又祷告说:「主啊!只是我忙于工作,都没有好好祷告、做圣工,难道我真的要空手见祢吗?主啊!祢知道我是最爱面子的,请祢不要让我在荣美之地,看别人住豪宅而我却是要搭帐棚……。」这时我觉得真的很亏欠神,也不知道我到底祷告了多久。
当晚,我梦见有双金色的手闪亮亮的,它压在我胸部上,我的乳头喷出了许多的黄白色乳汁出来,很臭。我从梦中被惊醒,一看睡衣胸部湿了一大片,全都是绿绿黄黄的秽物,还发出臭味。
我急忙跑到浴室冲洗,洗好后在穿衣时才仔细一看,那时我穿的是哺乳用的胸罩(因为两边不正常大小),在秽物流出后,胸部大小一样了。
所以我又跟主祷告说:「主,祢若愿意,回台北后,我一定要为祢做圣工,我不求多长寿,只要十年就好。」
此时的我问自己:「我是个妈妈,既然主真的给我十年,我要怎么做才好?」那时先生尚未信主,女儿才两岁已受洗。我开始教女儿:「妳要学会表达,把自己的话说清楚。」
因此每次生病带她去看医生(牙医、耳鼻科)时,小小的她一个人坐在诊椅上,就自己告诉医生说:「我有咳嗽、喉咙痒痒的……。」或是说:「我的牙齿……。」四、五岁的她自己面对医生与治疗(她知道害怕时,心里就想「哈利路亚」)。
有次看诊时,医生对我说:「我觉得妳是个基督徒。」我说:「对,我是真耶稣教会的信徒。」医生说:「我姪女也是真耶稣教会的,她叫李雯玲。」我说:「喔!雯玲,我认识她啊!」
医生又说:「妳的孩子会跟我讨论病情,不像别的小孩,也会谢谢我帮她看病,所以我对她印象很深。」因为我觉得爱一个孩子,就要指导她、让她成长,过度宠爱会让她变得软弱。
那时候,大同教会有葡萄园社团。有一天,晓琍来找我协助编课本,我说:「不行,我们要尊重『课务』。」当时负责课务的,是北投教会的林淑玲姊妹。
那时的我,不知道主要把我放在哪里?后来与淑玲沟通后,因她有其他的事,请我帮忙,我也就答应了。
既然要做,就要请问神该如何做,才能合祂的旨意。于是我向主祷告:「求主将感动我的灵,也感动别人,在这小组里,求主带领大家,希望我们想的都一样。」就这样,课本一本接一本的完成了。
我的个性比较直,也就是比较「冲」,所以和当时的契长会有些冲突,我告诉自己,若有人要我休息就休息,要我做则继续帮忙,即使身体非常难过不适,忍着痛也要做下去。我一直是抱着这种信念。
在编课本时,当时的传道陈丽蓉来找我,她说:「既然妳在编课本,就应该到各个校园看看,实际了解会更有帮助。」那时的我,脚是又痠又痛,我跟传道说:「好,我跟妳去,可是我要先到附近中医那里。」到了中医那里又拔罐又是针灸的,最后医生用针放血。
照理说,放出来的应是血水,但从我身上吸出的都是血块,那些血块一出,我就可以走路去校园看看。这些事我鲜少对别人讲,何苦让人难过呢?我把痛苦的这些事都放在祷告中。
因为跟契长有些不快,所以我休息了一年。那一年,让我喘了一口气。常因身体疼痛而无法入眠,我安慰自己,要好好享受这个过程,才能知道神的恩典,也许将来要以这种感觉来帮助别人,这种痛,就是癌症病人的痛苦感觉。
有一天,契长打电话来,她说:「我要卸任了,想了半天,我觉得妳可以担任契长。」我说:「不行,这不是你说说就可以的。」
挂了电话,肚子就开始不舒服,突然间整个人感到非常虚弱,腹部开始疼痛,并慢慢涨大起来。
我跪了下来向主说:「若是祢要我做这圣工,求祢答应我三件事,就是人和钱都不要缺,因为做圣工没人没钱是做不了的,第三是求主怜悯我的软弱,万一做了三年再加上连任,求祢让我六年一到期就可以卸任。」
祷告时圣灵充满,于是我拿起电话告诉契长说:「我接!」说来奇妙,挂了电话后,我涨得像孕妇般大的肚子就消失了,我想这就是神要我学习顺服(主用异梦让我知道,缺乏会变丰盈)。
那时负责葡萄园的是张承轩传道,接了契长后,我们约好9月21日到大同教会五楼开会,那天刚好发生921大地震,以致全台大停电,电梯无法运作,我从一楼爬到五楼,心想要当六年的契长,似乎是不太好的征兆。
在担任契长期间,凡事都靠祷告,困难有多大,祷告就有多久,有时更是要禁食祷告。我常想到,主要我做契长,到底是要我传福音?还是要我照顾主内的小羊呢?
在我的想法里,葡萄园就好像个大家庭,传道就是爸爸,而契长就是负责把孩子框在一起的妈妈。由于,我以前从事老师工作,大家都说我是负责任的老师,在生了孩子之后,我更了解什么是关怀与爱。
在我的观念里,孩子虽然小,但也是个独立的个体,孩子不知道的地方要教导他,在他认识看不见的神之前,做父母的要先给他满满的爱。
每次葡萄园有活动,我女儿(5岁)在家就会发高烧,一直生病,直到活动开始那天她就好了。我和松山教会刘嘉丽姊妹提及此事,她说:「薰芬,妳不可以让这事成为妳的问题,妳要想办法。」
有甚么办法呢?在下一个活动开始时,女儿又开始生病了。我要求先生(未信主)一起为孩子祷告,他问我:「要祷告多久。」我回答说:「孩子什么时候好,就到什么时候。」
我们祷告到半夜三点时,他祷告到睡着了。感谢主,神让我看到一个气喘的小孩,病到连全身筋脉都浮出来了,却在清晨五点多的时候,她好了。
我心里充满了感谢,尤其在这件事后,孩子气喘至今(19岁)再也未发作过,主医治了她。
从孩子身上,我看到主的恩典,祂要我带领大孩子到祂面前学会倚靠祂。祂要操练他们的信心(主有异梦告知,同工们均有感觉)。
有一次,在白兰部落办活动。中午时,正阴着天快要下雨,总召嘉祠问我:「要下雨了,活动要不要继续?」
我回答说:「你是总召,在这里你比契长大,你要知道如何带领大家,收不收队,我等你答案,我绝对尊重你的决定。」
说完,我转身离开,脚步非常沉重。此时,我听到总召开口大声叫:「大家快过来,过来祷告。」一群大孩子在小雨中大声祷告,就在这时,雨珠却如黄豆般倾巢而来,越下越大。
「主啊!不要这样。」我心里哭着对主说。
孩子们的祷告并未停止反而更大声。感谢主,雨很快的停了。祷告结束,大孩子们脸也不擦、衣服也不换,又开始工作,好让活动继续。
而这时我们看到,主让刚刚那些雨和雾往旁边退去,以营地为中心形成一个大圆圈。在圆圈中的我们向上看是无雾的天空,前面的山头透过山岚,竟挂着一道彩虹。
晚餐我们把桌子搬到户外,夕阳射出余晖,天空清朗却挂着一片像根羽毛的云,我听身后的孩子说:「感觉好像主派天使来过,天使掉了一根羽毛。」
另一个说:「才不是,是主耶稣祂自己来,就好像那个云柱一样,让我们知道。」大孩子们说得开心,言语中透出来的讯息是,经过操练后的信心,他们知道也看见──在神凡事都能。
之后办活动,只要遇到困难,大葡萄们就会一起祷告(他们知道问契长没用,要问耶稣才有用)。我想,主把孩子们看得比传福音还重。如果他们不认识神,传再多的福音都没用。
有次在埔里安养院办活动时,我受伤了,回家后无法躺着睡,只能斜坐着,痛到不能动。
那天有位朋友打电话找我,她一听到我的情形,就坐出租车来,带我去推拿师那里,把我受伤部位矫正好,并送我回家休息。
葡萄园的事工虽然辛苦;但接任契长六年真是人和钱不缺,主的恩典的确很大。外子也在我连任契长时,归入主的名下。夫妻两人一起做工,觉得主的恩典真是满满(如接任契长时所梦的一样,缺乏变丰盈)。
在印尼被主医治后,我心里很明白,我的病只要走到甲状腺有问题时,就是与神约定的时候近了。
卸除了契长的职务后,我算了算十年快到了,我跟主说:「如果祢让我一卸任马上就出事,这样不好,会不造就人。我不想有人因此跌倒,求主再给我两年。」
此时,我的甲状腺开始不舒服了,虽然知道生命快到尽头,但我想积极、乐观、上进才是生命的本质,也是基督徒应有的态度。做该做的事,说应该说的话。在我手上也还有未完成之事,尽快去完成它。
同时我也安排自己去上想上的课,我也对我认识的人交代了后事(都没人放在心上),那时的我,甲状腺已非常不舒服,先生要我再去看医生,我拒绝了。
我想到已经很久没看到雪了,想去韩国雪岳山看雪圆梦,纵使那时的我,脚已出现水肿,我还是出国了,因为我想看看天、看看地,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先生这次会让我出国,乃是因上次在印尼时的经历,那次我身体回来时变好了。而这次主却一路带着我,走完五天行程。
回程时,还让我坐头等舱回台湾。回国的第二天早上约十时许,到荣总医院挂急诊,经过一整天的折磨,滴水未进,当晚终于承受不住,昏迷了。那时我的昏迷指数从9一直往下掉直逼到1,每分钟心跳则达到160-180次。
而我最后的记忆是,护士要抽血,但一直抽不到,这时教会有位在荣总医院当护士的姊妹进来说:「我来抽」,我就放心的睡了(陷入重重的昏迷)。
人们常说:「剎那即是永恒」,在那刻,我看到很亮的地方,我转过头不愿意看那里,因为圣经有说,见主面必定死,因为我还不想死,我听到旁边有人,应该是天使。
他对我说:「妳可以安息了,妳做的工已经尽力了。」我说:「我不要。」「为什么不要?」「因为不是尽心尽力,因为我少了一个心,只要我在世上有一点点的用处,主都该让我回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我听到有人深深叹了一口气,于是我就在病房醒来,醒来时看见护士把仪器推开。
我的病名叫做「甲状腺风暴」──多重器官衰竭。根据旁人的说法,因为我的昏迷指数掉得很快,急诊室的人不愿救护,因为通常甲状腺风暴的人,救活的话也是成为植物人。
那时有位北投教会的弟兄来看我,他说:「怎么两天多了,薰芬姊还在急诊室加护病房呢?」他有熟人在加护病房工作,就打电话安排,请加护病房安排我去重症加护病房诊治。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中,我听到有声音告诉我:「薰芬姊,我是XXX,等一下我带妳上去二楼,我们会尽力医治妳。」
那时候的我,全身水肿,整个人全部的器官都泡在水里,医生经过评估后,决定牺牲肾脏,用洗肾机抽掉了身上10多公斤的水,为了效果更快,先生答应自费加入白蛋白(可帮助人体快速脱水)。
葡萄园的孩子们,也有其他人在荣总医院上班,他们发现医生用许多药试着医治(用药已达人体极限),看我有没有反应。因为洗肾的关系,身上缺血正在输血,他们还来抽我的血去检查,先生看了非常心疼。
我在加护病房待了19天。事实上,我搞不清我在哪里,不明白为什么先生来了又出去?大家都来了又出去,我只知道我要回家。一直到先生问我说:「妳出去要住几人房。」我伸出指头比2,就转到普通的二人病房了。
通常洗过肾的人,要一辈子洗肾,转到普通病房后,我说:「我不要洗肾,我的肾它会恢复功能的。」那天,真的就抽不出水来,勉强抽了一公升。水肿消了后,全身体重剩下40公斤,赖英夫长老还为我拍照留念。
刚到普通病房时,为了让我好睡,药中加入安眠药,没想到我对安眠药不适,让我痛苦异常,智力退化像三岁小孩。
为让我获得更好的照顾,外子请来看护。一日,看护疏于责任,当时我的点滴已空她没发现,让空气注入身体。这时,我的小姑带着立力和嘉祠同时到达病房。
他(她)们发现连忙通知护理站,当护士用注射器从点滴线中往血管抽出空气后,小姑大声地训斥看护,因为空气进入人脑会让我成为植物人。感谢主的怜悯。
走过了死荫幽谷,几天后,医生停掉安眠药,我的智力渐渐恢复,意识也清楚。那天早上我被自己脑中的歌声吓一跳,「主啊!今赐大权能,主,今赐大权能。主啊!今赐大权能,用圣灵洗各人。」它不住的唱,我的心好激动,眼泪泛出久久不能自已。
早在意识恢复清楚后,外子便把手机给我,那时我知道它是我的,可是我不大会用,只知道,它响时,推开可以通话(对着手机,我一筹莫展)。但此时的我,竟拿起它传简讯给大姊薰芳,打手机给嘉祠,请他们帮我找一找是哪一首赞美诗。我的能力、智力回来了。哈利路亚、赞美主!
在医院,照超音波检查,因为我脖子有多粒甲状腺球,要做穿刺才能知道是恶性还是良性,我不想做,医生说:「早晚都要做,因为预定七月份动手术,割除大部分甲状腺球。」
我心想:「主既要我醒来,一定有祂的用意。」我决定回家祷告靠主。在4月回诊时,医生发现脖子的甲状线球没有了,而且我身体恢复得很快。
医生告诉我,我属特殊病例,通常甲状腺风暴的人,只有二条路,死或成为植物人。美国有位新陈代谢科80多岁的医生,闻此病例为我飞来台北,因此,荣总医院又动员新陈代谢科医生,为我做了一次详细检查,结果完全正常。
目前的我,甲状腺指数正常,脑下垂体仍有些偏低,医生说若指数恢复正常,就可以断药。
有趣的是,2011年2月回诊时,医生忽然要我做癌症筛检,他们怀疑这可能是某个原因(正研究中)而引起甲状腺风暴。
在刚住院期间,外子于公司、医院、家里三方忙碌,却不敢告诉女儿真相。没想到女儿早已从脸书(facebook)中知道真相,因为教会中的哥哥、姊姊们早已在网络连线,成立祷告团契代祷中。多年的宗教教育,让女儿把着急与痛苦放在祷告中,不敢加重父亲的负担。
而我是学习到最多的,因为不只感受到亲情,更多的是同灵的关怀,再次的蒙神恩典。感谢主的怜悯,因耶稣恩臂怀抱我,让我得以安稳。
神是信实的,只要跟神约定,就是约定,神爱我们,并不勉强人要做圣工,但我还要说:「做圣工让我们与神更亲近,常感觉耶稣恩臂怀抱着我。」因为神会为我们预备得刚刚好。最后,再请大家为我祷告,让我早日停药。愿一切荣耀归天上的真神,阿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