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众人皆醉我独醒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屈原的清高人生。不论处在那个世代,不同的人生有着不同的苦辣酸甜,不同的喜悲得失,但却鲜少有人却寻求那使黑暗变为光明,使弯曲变为正直的真神。因为忠言逆耳、良药苦口,祂那怜悯的心被人忽视了,祂那拯救的手被人拒绝了。自以为聪明的人骄傲不肯接受救恩,祂却以那无比的智慧与大能,拣选那被人视作卑贱的人,把得救的真智慧加在他们身上。我们是蒙拣选的一部分,四周还有无数将被淹没的人,正等待我们伸手拉他们上船,快来伸出你的双手吧!

多少哲人走过,

我只听见一个声音仍然铿锵。

中国古代名诗人屈原曾说过:「众人皆醉,我独醒。」这句话虽是屈原愤世嫉俗之词,然而,今日吾人所处之时地,亦与屈原时代环境相类似,能无戚戚之感?愿借此文与同灵互勉。

大凡世俗之人,莫不羡慕政治家、军事家或律师以及其他诸类为众人所瞩目称为「聪明人」的,他们甚至希望自己的子女亦成为政治家、军事家或律师。所谓政治家贵在谋略,律师贵在雄辩,都是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世界的混乱和不安皆由于人们彼此间的勾心斗角。谚云:「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荣者定安安,辱者定辱辱。」便是。

因此,吾人可将彼世俗人之生活绘成一图画,即:「有两人,各持有形或无形的战斗武器,正处于充满着迷雾之山谷中厮杀着,在他们的旁边,置有一泥土雕成之冠冕。」他们厮杀的目的乃是为了彻底地击败对方,以赢得此冠冕,戴在头上,显其荣耀,殊不知如果得到,只是增加其人头上或脸上之污秽与厚尘而已。

但是,「彼众昏之日,固未尝无独醒之人也。」由历史而观之,就有不少自许为高超淡泊之士,他们似乎看透了世界,其间或有欲挽此世界之狂澜者,然其力量有限,终归失败。而大部分人物却只以清逸自居;实亦无裨益于国家社会。古今中外,类此者颇多。中国之庄子、西洋之尼采,可谓典型人物。

有一次,楚庄王欲邀庄子至朝廷为官,使者至,庄子正垂竿独钓,见清澈水中有只乌龟爬行泥土间,庄子见后,对使者说:「您喜欢做只活乌龟在水和泥土间自由自在地爬来爬去呢?还是喜欢做只死的乌龟在庙里受人供奉呢?」使者干脆地回答说:「我当然是喜欢做活乌龟。」庄子于是告诉使者说:「好啦!您回去告诉君王吧!说:『我喜欢做只活乌龟在泥土和水中自由自在地爬来爬去』便是了。」庄子的这种见解,无异是对热衷仕宦的人,浇下一盆冷水。

在此以前的老子乐道忘忧、其后的陶渊明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故事,在一般人的眼光看来,他们可说是真正了解人生的意义!然而,诚如林语堂先生所说:「他们总是愤世主义者。」老子发出了苦笑、庄子发出了狂笑、而陶渊明发出了微笑、他们只是企图以幽默来粉饰其忿怒而已。于是,他们就离群索居,与麋鹿为友,不愿踏入勾心斗角的圈子。

至于尼采,他曾说:「我在人群中行走,如同置身于人类的废躯、残体中,在我的眼中看来,这实在是件可怕的事,我发现人类处于废墟中,如同零落于战场或屠宰场上。当我的眼光从现在退回到古往,所发现的同样是:残破、支离和可怕的偶然──其实寂然无人。」于是他说:「要登高山,不喜欢平原,开始最孤独的漫游。」无疑地,这又是洁身自爱,孤芳自赏的人物。

总之,他们把自己处在山顶上,然后俯瞰山谷中的厮杀人物,于是发出笑声或叹息。可是,就在这笑、杀、叹诸声震撼山谷时,就有一位真正高超的人物,坐在穹苍之上,以祂那无远弗届、无微弗视的眼光,盯着山谷中的人们,也望着山顶上的人,祂叹声说道:「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没有一个寻找祂的人,没有一个明白祂的人,连一个也没有。」(罗马书三章11、12节)

这时刻,祂的心是沈痛的,如同我们见到我们心爱的小动物,在地上互相残杀,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又说道:「这些百姓是被抢、被辱的,都牢笼在坑中,隐藏在狱里,他们作掠物无人拯救,作掳物无人说交还(以赛亚书四十二章22节)。最后祂坚决地说道:「我许久闭口不言,静默不语,现在,我要喊叫像产难的妇女,我要急气而喘哮,我要引瞎子行不认识的道,领他们走不知道的路,在他们面前使黑暗变为光明,使弯曲变为正直,我必不离弃他们。」(以赛亚书四十二章14、16节)于是,祂毅然决然地离开那极其光辉的宝座,来到人间。

但是,他不加入山谷中的杀与山顶上的笑,他的目的乃在同化、拯救。可是忠言逆耳、良药苦口,祂那怜悯的心被人忽视了,祂那拯救的手被人拒绝了。自以为聪明的人骄傲不肯接受救恩,祂却以那无比的智慧与大能,拣选那被人视作卑贱的人,把得救的真智慧加在他们身上。

祂,毫无疑问的是神──耶稣基督;而我们,便是蒙拣选的一部分。虽然我们是一部分,但却占着重要的一环,那便是承先启后、继往开来,使世人归向真神而得永生。

我们何其幸福蒙主拣选;然而我们的责任又是何等重大!在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中,假若有一艘船,则此船将是最好的海上救难所。如今,四周有无数将被淹没的人,正等待我们伸手拉他们上船。时间是匆匆地过去,而主即将来临;我们若未领一人来归主,何敢安心见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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