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擒拿毁坏葡萄园的小狐狸

小狐狸常常破坏、偷食园中的果子,是果农的头痛「敌人」,农夫们总是想尽办法防范。同样的,在信仰生活中,是不是也有阻碍我们往前行的小狐狸呢?是骄傲、忌妒、贪心,还是迷恋虚名、权位……;我们必须时刻儆醒,检视自己的行为,才能散发基督徒的香气,正如同园中能结出丰硕、甜美的果子一般。

 一、祸福治乱,系于方寸之间

经文:「要给我们擒拿狐狸,就是毁坏葡萄园的小狐狸,因为我们的葡萄园正在开花。」(雅歌二章15节)。

这节经文饶有属灵的教训,不但指出个人灵修的重要,且与教会进化也有极大的关系。雅歌中所描写的爱情,谁都知道是指着基督与教会说的。我我卿卿,如胶似蜜,佳偶天成,无线缱绻,此基督与教会之恩爱也。书中除直接描写新郎和新妇本身的英俊秀丽之外,还用比譬喻法,藉许多动植物来刻划基督与教会的真、善、美。上面经文所说的「葡萄」,指信徒个人,「葡萄园」指教会。葡萄园的果子,指信徒与教会应有的品德。主耶稣说:「荆棘上岂能摘葡萄呢?」意即坏人怎能有好品德呢?所以,真实的基督徒,及属灵真教会最高贵的表现,就是「品德」。

、葡萄树须加护理

葡萄树若被毁坏,当然不能结果子,因为它比其他的树更柔弱,须要不断加以护理修整,方能结果子更多(约翰福音十五章2节)。信徒既已重生,为甚么不能多结果子呢?原因就是有一种毁坏的东西在摧残着。这个东西好像「小狐狸」,它是葡萄树的侵害者,正因它是「小」的,常为人所忽视,认为不重要;故让它在葡萄园中不停地作祟,于是萄树就无法多结果子了。圣经说:「一点面酵,能使全团发起来。」照样,小狐狸也能使整个葡萄园被毁坏。

、狐狸是什么?

帕勒斯坦地方狐狸多,常毁坏葡萄园,使农人苦恼;因为狐狸性极狡猾诡诈而多疑,住在山洞中,昼伏夜出,善于偷窃食物,尤其爱吃葡萄。伊索寓言中,曾说牠吃不到葡萄时,就嫌葡萄太酸,聊作无可奈何的自我解慰。主耶稣在世时,曾说:「狐狸有洞,天空的飞鸟有窝,人子却没有枕头的地方。」(马太福音八章20节)。又有一次,主耶稣把希律当作狐狸看待(路加福音十三章32节),因为犹太人常以狐狸比狡猾诡诈的人。正因为牠是狡猾的,所以有「狐假虎威」这句成语。圣经说蛇比一切活物更狡猾,故最先受魔鬼所附,利用牠以诱惑夏娃犯罪(创世记三章1-2节;哥林多后书十一章3节)。

凡是狡猾的东西,最容易被魔鬼所附,成为迷惑人的工具。狐狸是动物,牠本身是不会迷惑人的,但若为魔鬼所附,就成为「狐魅」迷惑人了。人的性情若过于狡猾诡诈,当然也是魔鬼最喜欢利用的好材料。所以,我们灵修的工夫,应先从除去狡猾诡诈的心做起,作个好像拿但业那样心里没有诡诈的老实人(约翰福音一章47节);然后才能被主耶稣所赏识,所拣选,也更容易接受圣灵的充满和居住,使灵修工夫大得长进。古人说:「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照样,擒拿田野的狐狸也容易,擒拿心中的狐狸,则戞戞乎难以哉!

、肉体的情欲好像小狐狸

这无形的小狐狸活动的地方,是在信徒的心中,它就是潜伏在肉体里面的情欲(加拉太书五章16节)。信徒既已悔改信主,受浸重生,或已受了圣灵,故尚能自知约束,而不敢犯大罪。可是,肉体的情欲仍然存在,还没有将肉体和肉体的私欲钉在十字架上(加拉太书五章24节);所以还有不少肉体私欲时常在身心上活动,自以为是小过犯,不注意对付它。

举例说,最常见的恶习惯:如吸烟、喝酒、跳舞、赌博、看电影等等,以为并不是大罪,不过是小嗜好、小消遣、小娱乐,并不妨害得救,以此为借口,故一味让它活动下去。殊不知这些小狐狸因此日益猖獗起来,虽然一时不会把葡萄树劈倒,却在树上乱窜胡扯、折枝毁叶,把正待结成果子的花给摧残了;或果子尚未成熟,就被牠吃光了,使葡萄树在应该收成的时候,没有果子可摘。这就是今日一般信徒在敬虔圣洁上没有什么好表现的一个原因。而且这些小狐狸是多数的,一棵葡萄树可能有好几只在作祟,那么遭殃就更加严重了。

除了那些坏嗜好之外,还有更恶性的七情六欲,如嫉妒心、贪财欲、骄傲性、坏脾气,以及不合理的食欲色欲等等;表面看来似不显露,其实是隐藏在里面(诗篇一三九篇24节),伺机而动。只有属灵眼光锐利者,才能透视出来。

例如犹大的贪心,要卖主,早被主耶稣识破,而且屡次警告他,竟不悔改。又如约翰、雅各为了撒玛利亚人不接待耶稣,心生怨恨,要求吩咐火从天上降下烧灭他们。这种害人的歹心,还自以为是理直气壮呢!却被主耶稣揭发出来,责备说:「你们的心如何,你们并不知道。」(路加福音九章55节)。可知,小狐狸在心中活动,常常连自己并不知道,不仅雅各、约翰如此,我们很可能也是这样。

还有骄傲型的小狐狸,也常常假借虎威而活动,或自恃财势雄厚,地位优越;或自恃学问超群,才干出众;或自恃资深名重,众望所归,以致常轻看别人不比自己强。或在工作上有什么成绩,受了推崇,就有「飘颻在众树之上」的超越感,而心高气傲起来。撒但不守本位,不安本分,自升自高,其结果被神摔下来了。故西谚云:「骄傲使天使沦为魔鬼,谦逊使凡人彷如天使。」凡骄傲者,必有所凭借,小狐狸在百兽面前趾高气扬,就是凭着站在牠后面的「虎威」。

此所以世界上狡猾的小人或女人,多所善于凭借权势而骄纵胡为的原因。如坏女人耶洗别恃王宠爱而骄横恣肆,公然制偶像、杀先知、计夺拿伯葡萄园等恶事都做出来。哈曼亦恃王宠而骄傲自高,要人人向他跪拜,竟因末底改一人不跪拜,而图谋杀戮犹太人的全族。但其结果,耶洗别与哈曼均遭最悲惨的下场。所以,宠不可恃,势不可靠,一旦神怒临头,则失宠失势,名裂身亡,何等凄凉!此圣经故事之教训,皆切戒骄傲自高及狂妄之野心也。

、假弟兄在教会的活动

其次,小狐狸在教会中的活动,更当注意防范。此即指一般性情狡猾诡诈的假弟兄;或一般不沉静不顺服的妇女,她不知以「廉耻」自守(提摩太前书二章9节),常易被魔鬼利用,在教会中搬弄是非,造谣传舌,挑拨离间,引起分争,扰乱教会(雅各书三章16节)。

俗语说:「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这等人多是爱慕虚荣及好出风头者,嫉妒心很重,见别人地位及成就优越于自己,便不甘心;或因自己声望不如人,而恼羞成怒。扫罗就是这样的人,他为了「万万」归与大卫,而大起嫉妒,致令恶魔降在身上,从此对大卫成了不共戴天之仇。其实大卫何负于扫罗?他代扫罗战胜强敌,使国家转危为安,对此忠心有功之人,扫罗竟不纪念,反欲除灭之而后快。此皆由于嫉妒的一念之差,所引起之疯狂行动,结果导致自己败亡,身首异处。而大卫始终以谦卑自守,良善为怀,故蒙神同在,无往而不得平安。

观此,可知祸福荣辱只差一念。平日对肉体中的情欲一味放纵其活动,它就像狐狸似的繁殖起来;于是由骄傲生嫉妒,嫉妒生分争,分争生毁谤,毁谤生恼怒,恼怒生扰乱,扰乱生败坏。到此,可能由个人而扩散到教会里面,甚至由甲处教会而扩散到乙、丙、丁等处教会来,使葡萄园逐处被扰乱毁坏,这真是触目惊心之事。

抑有进者,凡被魔鬼利用的人物,多数是骄傲、嫉妒、狡诈、妄疑的,或者他们有很好的才干,能工作,善活动。有些人为了爱才而抬举之,或推选他担任教会要职,这种重「才」不重「德」的观点,往往会使教会受亏损。因为没有德性控制的人,其才智必偏用于不法事上,致使教会未见其利,先受其害。这等人也常会伪装热心待人(加拉太书四章17节),殷勤事主(路加福音十八章12节),多属矫揉造作。其实并非真正忠心舍己爱主爱人,乃是为着贪图虚名,争取权位,以满足其虚荣心和领袖欲。一旦得不到名,争不到权,就立即消极失意,如丧考妣,放弃其神圣的责任,甚至连教会也都少来了。

这种迷恋于「虚名」、「权位」的人,根本不是舍己背十字架的基督徒;乃以敬虔为得利的门路,表面似乎很热心为教会出钱出力,其实一肚子是为着要在教会做头做王。张巴拿巴之走向可耻的失败,就是妄想要做王,岂不足为前车之鉴乎?

我们知道,属灵真教会之所以不同于属世教会者,就是没有「人」能作头作王,头与王都是基督自己。正如圣经说:「亚波罗算什么,保罗算什么,无非是执事,照主所赐给他们各人,引导你们相信。」又说:「所以无论谁,都不可拿人夸口,因为万有全是你们的。」(哥林多前书三章5-21节)。「全是你们的」一语,指「众信徒」在教会中的权柄与地位。又说:「你们是属基督的,基督又是属神的。」(哥林多前书三章23节);这经文都明显指示:真教会是属于元首基督(以弗所书四章15节),并不是连属于什么「人」的头。

众信徒都顺服基督藉着圣灵在教会的运行和领导,并不是顺从某某个人的发号施令。反之,任何个人都当服从教会全体多数信徒的意见与决议(罗马书十二章16-17节)。长老执事并不是为辖制信徒而设置的,乃是作群羊的榜样(彼得前书五章3节);长执是为着管理教会事务而设立的(使徒行传六章3节),同时也负责传福音及牧养教导的工作。

就属灵身分说,长执都是作弟兄,并不是什么高阶层的人物。例如使徒约翰说:「我约翰就是你们的弟兄」(启示录一章9节),他本是主所爱的使徒,在教会中应居于神所赐「第一」的位分(以弗所书四章11节),但他并不以此炫耀自己,高抬自己,反以自居于「弟兄」的位分为光荣、为亲切。这正是服膺了主所说「你们都是弟兄」的教训(马太福音二十三章8节)。今日教会有人作了「执事」,就自以为是了不起的人物,是站于教会「最高」的地位,视众信徒都是被他统治的下层阶级,这种自高自大的思想,实是违反了主的教训和榜样(马可福音十章42-43节;约翰福音十三章15节)。

、怎样擒拿小狐狸

以上所述,乃指出个人因放纵情欲而跌倒,以及教会所受的影响,皆由于灵修工夫之不足,而贪心、骄傲、嫉妒,对于个人及教会的破坏,实不可等闲视之。其开始只在一念之差,自己不警觉压制,此微小之欲念,如小狐狸不断活动,遂酿成巨患,这是明显的事实。然则,擒拿小狐狸之法为何?说来虽简单,却也不是容易。兹将擒拿方法的步骤试述如下:

第一步:必须有「自知之明」

古人说:「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若自己不知心中有贼,如何能破?故须有自知之明,正如保罗所说:「我也知道,在我里头,就是我肉体之中,没有良善」;「我觉得有个律,就是我愿意为善的时候,便有恶与我同在。」(罗马书七章18-21节)。保罗对自我的「知道」和「觉得」,是灵修工夫的大关键;凡自我蒙蔽的人,必不能认识自己。

主耶稣所说「里头的光」(马太福音六章23节),这光不是照亮外面,乃是照亮自己的「里头」。我们作外邦人的时候,「无知的心昏暗了」(罗马书一章21节),「心地昏昧」(以弗所书四章18节)。现在因信主心眼开了,被圣灵照明了(以弗所书一章18节),这就是「里头的光」。这光能使我「知道」和「觉得」有恶劣的东西潜伏在肉体中,好像小狐狸一般。

换言之,这「光」使我们有「自知之明」。凡一切属肉体情欲的企图或构想,多在自己不知道和不觉得的温床中被培养起来,也在里头昏暗的心境中活动起来。所以,要擒拿这些小狐狸,非首先藉着圣灵和真理的光照不可(以弗所书五章13节;约翰福音三章20-21节)。因为圣灵有使人「自己责备自己」的奇妙作用,被圣灵责备,就是被光显明,于是才知道自己肉体中尚有恶欲存在,于是才发生了灵与欲的争战(罗马书七章23节)。

我们心中的眼睛被真理的圣灵照明之后,就成为「慧眼」,向上仰望神,向外看人并观察世界,向内即监视自己。老底嘉教会瞎了慧眼,以致不能看见自己属灵方面的穷乏,和自己不冷不热的状态,自以为一样都不缺。故主说:「我劝你向我买眼药擦你的眼睛,使你能看见。」就是祈求真理圣灵的内住,来照亮自己,然后才有「自知之明」,以慧眼监察肉体情欲的活动。保罗说:「情欲的事,都是显而易见的」,即指在圣灵光照之下,使情欲的事在自己眼中看得极显明。好像军队强度的探照灯,不断的在我们里头照射,以搜索小狐狸,使我们能看见牠的来踪去迹,牠便无所遁形了。

第二步:就是「禁戒」

彼得说:「我劝你们要禁戒肉体的私欲,这私欲是与灵魂争战的。」(彼得前书二章11节);既看明了自己肉体私欲的性质和活动的情形,才能严加禁戒。比如当被人称赞推崇的时候,「骄傲」在肉体中就要蠢动起来了,要马上把它禁戒阻遏,要以为自己从神所得的恩赐,不过是极微小的一部分而已,何足骄傲?又放眼看到别人有许多比自己更强更好的地方,是自己所做不到的。这样,骄傲自高的欲念就被阻遏了。

又当你看到别人的好处,比自己更优胜的时候,就要认为是他「得天独厚」,是神爱他用他,故我必须有尊重并容纳别人的度量(民数记十一章29节),给我学习以充实自己;这样,嫉妒的欲念就被阻遏了。更重要的,应当存敬畏神的心,正如迦玛列所说:「若是出于神,你们就不能败坏他们,恐怕你们倒是攻击神了。」(使徒行传五章39节)。对于弟兄及同工在教会中之工作,都要认为「是出于神」,若因嫉妒而无故攻击他,岂不就是攻击神么?既是出于神,纵使别人有甚么不完全,工作不获我心,行事不满我意,这也不足以构成轻视他的理由,须知赚二千的仆人,和赚五千的仆人,主人称赞他们都是一样的(马太福音二十五章21-23节)。

那么,赚五千的并没有甚么可夸,赚二千的也可告无愧。所以,在教会中最忌过分露骨的贵重这个,轻看那个(哥林多前书四章6节),须知各人所得恩赐不同,运用的时地也不同。「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应当一视同仁,各有千秋,免得被人过分看重的,就心骄气傲起来,而被人轻看的,则陷于灰心消极。

「禁戒」的范围颇广,举凡眼睛的情欲,肉体的情欲,今生的骄傲,舌头的污秽等,都须一刻不放松的禁戒它,各人若能尽力禁戒自己,约束自己,则小狐狸的活动必大受阻遏减少,好叫葡萄树结果子更多荣耀神。当然,禁戒私欲,谈何容易,必须藉着圣灵的能力:「你们当顺着圣灵而行,圣灵和情欲相争,这两个是彼此相敌,使你们不能作所愿意作的。」(加拉太书五章16-17节)。可见,圣灵的能力,在攻克情欲的争战中,是何等的重要,我们求得了圣灵,不光是作为将来得基业的凭据(以弗所书一章14节)而已,也是作为现在攻克情欲的利器(罗马书八章13节)。

假如对自己的情欲不能靠圣灵来攻克它们,以致灵性成了情欲的俘虏(罗马书七章23节),肉体再作了罪的工具(罗马书六章13节),则所谓「得基业的凭据」岂不变成了空头支票?「传福音给别人,自己反被弃绝」,就是不能攻克己身,放纵情欲的传道人。(哥林多前书九章27节)。

第三步:就是「钉死」

保罗说:「凡属基督的人,是已经把肉体,连肉体的邪情私欲同钉在十字架上了。」(加拉太书五章24节)。十字架是受苦的标记,也是对付罪和情欲的刑具。基督徒的罪过既经受浸赦免,但罪性──邪情私欲仍存留在肉体中,尚未根除,这邪情私欲受了魔鬼的试探牵引,就怀了胎,胎成熟了,就生出罪来,罪长成了,就生出死来,这是雅各书独特奇妙的道理(雅各书一章14-15节)。

所以,信徒的犯罪,都是因为在邪情私欲上给魔鬼留地步,牠的试探就乘虚而入,于是使私欲气焰强大,日益放纵,此时属灵的理智全被压倒,对真理的警告如耳边风,圣灵的责备也是一再抗拒不接受,结果圣灵离开,撒但就进入内心,他就成了「明知不是,还是去作」的犯罪者。夏娃有贪吃的私欲,魔鬼的试探一进去,她就犯了罪。

可知肉体的情欲是犯罪的导火线,非把它们铲除不可。「钉在十字架上」就是「治死」,非靠圣灵不为功。故圣经说:「你们若顺从肉体活着必要死,若靠着圣灵治死身体的恶行必要活着。」(罗马书八章13节);可知,肉体的邪情恶欲之所以还不能一一治死,其原因是不靠着圣灵。

圣灵的能力,不光是叫人说方言而已,更重要的作用,乃是给我们能力去治死肉体的邪情私欲和恶行,把它们钉在十字架上(歌罗西书三章5-8节);而另一方面,帮助我们结出圣灵的果子来(加拉太书五章22-23节)。根据保罗所说:「若不死就不能生」的推理,邪情私欲若不治死,圣灵的果子就不能结出来。即能结出也是虚伪的,不是真正属灵的。

因为撒但也会装作光明的天使,故教会中也难免有「外面披羊皮,里面却是贪残的狼」的伪善者,用假仁爱来拢络人心,是为着要满足自己某种不可告人的欲望,这样的仁爱是虚假的,旨在利用人,以求自己的益处,我们不能承认是圣灵的果子。故真正的灵果,必须在无欲望、无偏见、无假冒的心灵中结出来(雅各书三章17-18节)。

如要治死邪情私欲,须不断靠着圣灵的攻克,和真理的光照,及得力的的祷告。这样,使魔鬼无法利用内应的导线,就很容易胜过牠在外面的试探了。另一方面,既在里面除去一切的污秽,和盈余的邪恶,就呈现了一块清洁温柔的心地,使道种在灵命没有阻碍的环境中充分发育生长,而至结实百倍,那就是信徒高贵无比的属灵品德。

上面乃引述雅歌中葡萄园与小狐狸的寓言,来阐明教会尚在地上的时候,有一样最扰害教会的东西,就是肉体的情欲,信徒若不各自严加对付,因其恶性的发展,必影响教会不能繁荣结果。过去事实也告诉我们,教会中只有一二人像狐狸似的扰乱生端,即使教会受到亏损,甚至败坏圣工,使教会冷落衰退,这是无可讳言的。

这等人应该向神悔改,谦卑顺服圣灵。须知祸福治乱,系于方寸之间。我们属灵人,尤其是身居教会负责人及传道者,对教会的影响更大;故当效法保罗「攻克己身,叫身服我」的精神,靠圣灵的能力,以对付肉体的腐败势力,把它消灭净尽;使我们正在开花放香的葡萄树,不受摧残,能结成丰满的果子,等待不久的将来,「愿我良人进入自己的园内,喫祂佳美的果子。」(雅歌四章16节)。是故,「擒拿小狐狸」一语,意义深长,盖此中实含个人灵修大工夫,与护卫教会之要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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