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umn Rain 
一、铅字的魅力
现在印刷书刊都用计算机打字和排版，从前则用铅字（活字）排版。对我来说，那些印在纸上的每一个铅字，都宛若在乐谱上跳跃的音符，其魅力实在是够强，够令人心醉的。所以从学生时代开始，我就如同恋慕我心目中惟一的情人一般，深深地爱上了铅字；不但喜欢看名作家所著作的书，而且常常梦想自己用手写的墨水字，有一天也能化成铅字了。
我的学生时代，正值日本占据台湾的最后几年。那时候，我最喜欢的课外读物便是文学作品，包括明治、大正和昭和三个朝代著名作家所写的小说，以及日文版的「世界文学名著」（一套十几本巨著）等。台湾光复后，我在学校所接受的中文教育只有一年。之后，我所以能阅读和写作中文，都靠自修而来。我自修所用的并不是《国语读本》之类的教科书，也不是《中文文法》或《修辞学》那一种专业性的经典；而是读起来最轻松，又能令人陶醉的小说、文艺杂志，以及刊登在报纸副刊上的文章。
阅读能力提升后，偶尔手痒难耐，也会试写几篇，并从那些不成熟的作品之中选出一两篇，投寄给文艺杂志社或报纸副刊。那些作品多数是「新诗」（现代诗），有的被丢进垃圾桶，有的幸而被录用。当我接到杂志或报纸，第一次发现自己用手写的墨水字，果真「化成铅字」，可以让许多读者欣赏的时候，那一种近似疯狂的愉悦，真的是无法形容的！1953年4月，我把那些被刊登过的诗，加上几首新作，集印成书，自费出版，书名《夜笛》。有一位中学的国文老师兼业余的作家，为我写「序言」，向诗坛的前辈介绍我勤奋写诗的过程，以及可以预期的未来之成就。另有一位中学的美术老师兼业余的木刻家，为我设计封面，是一幅「木刻画」。那是一个「心形」的画像，心的正中有一个披着蝉纱、张开翅膀的美女，伸出双手轻轻地掀开窗帘。我在印刷厂校对这本诗集的时候，看到印在纸上这幅木刻画像，灵感一来，即兴写了两行小诗，印在那画像的左边。那一首两行小诗是：
把心的窗帘打开，
让月光进来。
他的画衬托了《夜笛》的情调，我这两行小诗则可诠释他的画的意象；可以说，画中有诗，诗中有画，相得益彰，是绝佳的搭配。
这一本诗集《夜笛》是我的处女作，用梦寐以求的「铅字」排印的。如今回顾往事，我自嘲那是「梦幻时代的作品」；当时未满24岁，的确天天活在梦幻中。不过《夜笛》之问世，却使我有资格加入「青年写作协会」，成为该会的会员，又使我认识了几位诗坛的前辈。就当时的情况来说，这些都是要立足于文艺界的有利条件。
1970年代，有一位诗人出版一本专集，叫《本省籍诗人诗选》。那一本专集之中也有我的作品，都是1954年献身以前，我在「文艺杂志」上发表过的。
1951年，《国语日报》的副刊开辟一个园地，叫「七百字故事」。我投寄了十几篇故事，都被录用；我所写那些故事，有的是台湾的民间故事，有的是译自日文的「童话」。后来，《国语日报》副刊的主编将那些故事印成单行本，其中有几篇是我的作品。
二、加入文宣行列
1．就读神学班的时期
1954年9月1日，我入学于台湾省会开办的「神学训练班」，接受为期一年的神学训练。开学后，因为功课不算太繁重，更重要的是为了补贴一点家用（我知道，每个月200元的生活费，内人一定不够开支），每当做完功课之后，我都会抽出一些时间，继续写「七百字故事」。有一次，正在台中教会的会堂里埋头写故事的时候，忽然发现杨约翰执事站在我的背后，默默地欣赏我的杰作！我一时心慌，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找一个台阶。于是杨执事以同情的语气提醒我说：「传道人是不可以赚外快的。」接着，他又说：「如果你对写作有兴趣，不妨写一些学习圣经的心得，投给《圣灵报》发表吧！」由于杨执事的鼓励，加上骤然涌起的使命感，从那一天起，我便决心不再写「七百字故事」，甚至连素来所热爱的「新诗」也忍痛放弃了。
我投给《圣灵报》的第一篇文章是「器皿」，幸而被录用，刊登于1955年5月号，笔名是「羊」。从那时候开始，我发表在《圣灵报》上的文章，都用「羊」这个笔名，前后大约有三十年之久。后来，我发现另有一位作者发表在《青年团契》的大作，竟然也用「羊」做他的笔名；之后，我就不再用「羊」这个笔名，而让他独自「羊」下去了。他究竟是哪一位呢？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
「器皿」被录用，对我来说是莫大的鼓励，不但使我产生信心，而且越发增强我的使命感；加入文宣行列，为文宣工作献上身心，终生做文字传道之使命！于是紧接着，我又写了第二篇，叫「以撒娶亲」，连载于1955年6至8月号。当然，被刊登在《圣灵报》上的文章也有稿费，一页九百字，稿费2元；而我所写的「七百字故事」若被录用，每篇的稿费则是15元。若以赚取稿费为目的而写作，投稿给《圣灵报》与《国语日报》，根本不成比例；但就使命、意义和价值来说，我却宁愿少领一点稿费，也要为《圣灵报》的读者而写。毕竟我已经献身，立志要终生事奉主了。
2．驻牧台中教会的时期
1955年8月23日，为期一年的神学训练结束。接着，第二学年的学习课程便是实习。自9月4日至12月底，我受省会差派，先去花莲县和宜兰县的山地教会协助灵恩会，并做实习工作；然后，在台北和罗东两处教会，轮流实习。1956年1月1日至8月底，受省会差派，在台中教会做实习传道；自9月份起，便留在台中教会做驻牧传道了。
我在《圣灵报》上发表的第三篇文章是「挽回人的尊贵性」,连载于1955年11月至次年1月号。第四篇是「披戴基督」，连载于1956年6至8月号。之后,几乎每个月我都会写一篇,有时候写二篇，投给《圣灵报》发表；虽然驻牧台中教会的工作很忙,但我仍然拨冗勤于写稿,而乐在其中。从那时候开始，我便与《圣灵报》结了「解不开之缘」了。
驻牧台中教会那一段期间，我所住宿的「传道房」，除了我之外，还有林悟真长老，与我同住了几年。林长老原先是一位资深的医生，曾经向神许愿，到60岁就要献身；但到了60岁的时候，却踟蹰不肯还愿，因而受神管教，病入膏肓；经痛哭认罪，蒙主怜悯，起死回生，才决心还愿，而献身当传道的。林长老献身后，就当选为省会报务组组负责，兼任编审委员会主任委员，以及《圣灵报》的主编等职。在我的心目中，他是一位极其慈祥，而且乐意培植、提拔晚辈的长者；那一段日子，日夜相处，承蒙他多方鞭策、关怀和照顾，受益匪浅，使我没齿不忘。
那时候，为《圣灵报》写稿的作者并不多，所以闹「稿荒」算是平常事。每逢开完了编审会，稿件不足，无法付印，林长老便会命令我说：「稿子不够，限你明天交出一篇！」而我总是义不容辞，一口就答应他说：「没有问题，但今晚的聚会，请您替我上台讲道。」于是我们两个人就这样交换条件，他开始准备讲章，当晚替我上台讲道，我则替他写一篇稿子充数；当然，我必须彻夜伏案赶写，天亮才能交卷。台湾有句俗语说：「粗糠（糠）来榨，也能榨出油来。」的确如此，驻牧台中教会那几年之间，我在《圣灵报》上所发表的好多篇文章，多数是这样熬夜压挤出来的产品。
几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路上遇见一位诗坛的前辈。他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是：「很久没有看到你写的诗了！这样就搁笔，不是很可惜吗？」他这一番话，使我想起曾经走过的「笔耕之路」，从暗中摸索到发表作品，而出「诗集」，而加入「青年写作协会」，而认识几位诗坛的前辈；一路走过来，虽然非常艰辛，却令我觉得极其宝贵。然而，当我发现一道曙光，正要向前跨出一大步的时候，我竟然紧急煞车，甚至改换车道了。就这个角度来看，正如那位前辈所说的，确实非常可惜！但就属灵的「价值观」而言，我却认为我当时弃彼拾此之抉择是正确的；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后悔，将来也不会！
保罗曾说：「只是我先前以为与我有益的，我现在因为基督都当作有损的。不但如此，我也将万事当作有损的，因我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我为祂已经丢弃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着基督。」（腓三7～8）。保罗所说，他先前以为「与他有益的」，就是持守律法上的条例，想借着遵行律法而被称义的观念，以及所付出的代价（腓三4～6）。对我来说，我先前以为「与我有益的」，则是在「诗坛」上的一丁点儿成就。保罗所以将万事看作「粪土」，乃因以认识主耶稣为「至宝」。这就是说，若不以主耶稣做比较，则万事各有其价值，而未必都是粪土；但若以至宝基督做比较，万事便如同粪土了。至于保罗所以将万事都当做「有损的」，而「丢弃万事」，乃「为要得着基督」。与此同理，我当时所以毅然与「诗坛」诀别，也是「为要得着基督」。
《孟子》告子篇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在世界与基督二者之间，为要做明智的抉择（加六14；约壹二15～17），我们不妨套用这句名言说：「世界我所欲也，基督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世界而取基督者也。」
总而言之，在基督里新造的人，尤其是献身事奉主的人之「价值观」，确实非彻底改变不可（林后五17；罗十二2；路十四25～27）。因为「我们不是顾念所见的，乃是顾念所不见的」；「所见的是暂时的，所不见的是永远的。」（林后四18）。究竟「所不见」的福分是什么呢？上句说，那是「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林后四17）。为了得着那荣耀，保罗认为他为基督所受的一切苦楚，都是「至暂至轻」的苦楚，而不足介意（林后四17；罗八18）。以「至暂至轻的苦楚」，换取「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不是很划算吗？主耶稣也提醒我们说，一心一意想「赚取全世界」的人，可能因此而丧失「生命」（永生）；人若丧失生命，他还能拿什么换回它呢？试想：如果「世界和永生」二者不可得兼（太十六26），我们岂不是应该决心舍弃世界，以确保永生吗？
3．参与报务组工作的时期
1959年9月29日，总会召开第二届第八次负责人会议时，依据戊号案之决议，自10月1日起，任命我为报务组专任助理员。我受派任的工作是，协助报务组组负责林悟真长老，处理有关报务组的一切事宜；包括修文、编辑、校对、跑印刷厂，并写稿充数等。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进入报务组（1981年12月总会改制后，称为文宣处），参与「文宣」工作了。虽然日复一日，夜以继日的忙碌，但收获却不少；之后，我所以能推出十几本着作，可以说是那一段日子被强迫学习的成果。这个时期的经历，使我得到一项教训：不管从事任何工作，都不要怕忙，也不要怕吃苦，只怕做不好；只要做得好，有成就感，则再忙再苦也是很快乐的！1962年3月2日起，我受总会差派去驻牧嘉义和内埔两处教会，而暂时离开了报务组的岗位。原因是，在理念上与某位长辈有一点差距，偶尔也会发生冲突；于是为了避免这种不愉快的摩擦，我只好请总会派我去做驻牧传道了。结果，在嘉义和内埔教会才工作了五个多月，内人便患了肺结核病，而且症状日益严重。因此，从9月1日起，蒙总会调派，驻牧虎尾和土库两处教会，以便照顾内人。1963年8月26日起，受总会差派，驻牧台中教会，兼任报务组助理员；9月间神学院创设后，又兼任讲员，讲授「五大教义」。从那时候开始，我又回到报务组原来的岗位上了。
这一次经历，让我学到的功课是：不管遇到任何挫折，都要勇敢面对，并且要想办法去化解它，而不要逃避。否则，这种违反神旨意的行为，可能招致神的管教；而受了管教之后呢？还是乖乖儿的回到原来的岗位上！何苦？有一天，我与一位传道同工交谈，话题是「神的管教」。我说，为什么我每一次稍有过犯，神的管教总是马上就临到，但有些传道同工的言行虽然有瑕疵，却非常平安呢？他回答我说：「因为你是那个领取五千银子的（太廿五14～23），所以神对你的要求，当然比对别人更高啦！」我想：也许是这样吧？不过管教也是神爱我们的一种表达方式，目的是要我们得益处，使我们在祂的圣洁上有分（来十二5～12）。因此，我还是要感谢神。
现在各国教会所用310首的赞美诗，于1970年8月出版。之前，本会的赞美诗只有200首，加上附录60首，共计260首。前200首为中国大陆总部所编印，附录60首则是1949年以后，由台湾省会编印的；之所以叫「附录」，乃因大陆发生政变，无法获得总部认可，只得如此暂定。1963年8月26日，重返报务组的岗位之后，经过没有多久，我就开始主持310首的编审工作了。那时候赞美诗的编审委员，分为歌词和歌谱两个部门。歌词的编审委员，除了我之外，还有陈扬真长老，郭子严和夏言冰两位执事，以及谢锦坤弟兄；歌谱的编审委员是，郭顺命和谢灵全两位长老，林天惠、蔡实夫、郭长柏和陈芳男等四位弟兄，以及杨良花、杨淑芳、杨芙美、杨姿端和黄华芬等五位姊妹。我所担任的工作是主持会议，兼做杂务（分类、加上标点符号、抄写歌词和歌谱、编写圣经章节、歌词首句、歌谱首句和副歌歌谱首句等四种索引、编辑、校对，以及跑印刷厂等）。只因这些委员之中，半数是公教人员，所以只有星期日才能开会；况且我又经常受差派到各地教会去协助灵恩布道会，而无法每周都开会。职是之故，前后共历六年多，才得以付梓。
那一段日子，我抄写310首的歌词六遍，抄写歌谱（简谱）两遍。歌词所以需要一再抄写，乃因歌词的修改原则是：节数太多的，要浓缩为三节或四节；题目不恰当的，要改题目；含意模糊的，要使它清晰；文句不通顺或措辞不妥的，要润饰；歌谱停的地方，歌词也要随着歌谱告一段落（从前的赞美诗，往往歌谱停而歌词未停，以致唱起来总觉得很不自然）；除此之外，每一首诗都要押韵（从前的赞美诗，多数是没有押韵的）。因此，每次开会都修改不少，开会的次数越多，修改过的地方也越多；为要让参加编审会的委员容易辨认，只好一再抄写了。至于歌谱所以要抄写两遍，也是因为被修改过的缘故。当然，修改歌谱的原则是，修改得合乎乐理，并且必须忠实于原作，而不是那些歌谱委员喜欢怎么修改，就可以随便修改的。
从前赞美诗的歌词因为没有标点符号，所以有些句子的含意，的确令人难以捉摸；为要使各节各行的段落分明，意思清楚，我将310首的歌词都加上了标点符号。从前的赞美诗也没有分类，所以讲道者为了找出合用的诗，往往要浪费不少时间。为要改进这个缺点，我把310首的诗分为12类，各类的下面又分为几个主题，各主题的下面则是各首诗的曲名。因此，原来的顺序都变了。此外，我编写四种索引的目的，也是为要让讲道者和一般同灵都容易找到想唱的诗。不知道什么缘故，后来书报社再版赞美诗的时候，竟然把「圣经章节索引」删掉了。多么可惜呀！
歌词和歌谱的审查，以及编辑工作都完成，送交印刷厂排版之后，我便要开始校对了。通常校对一般书刊的文章，只需三校就可以付印；但我校对歌词和歌谱，却到八校才放心。我的校对可能做得过度细心和挑剔，所以「中台印刷厂」的领班纪先生说，他看到我就头痛；有一个改换「红字」的工人，甚至在我打瞌睡的时候，竟然骂我「神经病！」这些事使我想起一件往事，就是为《圣灵报》拣字的老师傅曾对我说：「校对不用太认真，差不多就好了！」我问：「为什么？」他说：「没有错字的，就不是书嘛！」我再问：「不是书，那是什么？」他回答：「没有这种书啦！」后来，我冷静想一想，他所说的乃是他的「经验谈」，一点儿也没错。举例说，连不该错的辞典或圣经，也有错别字，不是吗？谈到圣经上也有错别字，使我想起了另一件往事。1950年代，我驻牧台中教会的时候，香港圣经公会委托台中「中台印刷厂」代印圣经，当时这家印刷厂的董事长是郭顶顺先生，即台湾总会郭顺命长老。郭长老知道我校对《圣灵报》，一向极仔细，而且很会挑剔，便拿旧约圣经中的一卷回来，吩咐我细心慢慢地校对，千万不可有错。他又说：「不管你校对几遍，到你认为可以付印的时候，你便可以领到每页10元的工资了。」过了一段时日，郭长老又拿一卷回来交给我说：「这是经几个人校对过几遍，预备要付印的；现在你仔细再校对一遍，如果能发现错别字，一字的工资是10元。」我不知道多少人参与那一次非常重要的校对工作，也不知道多少人参与只要发现一个错别字便可以领到10元工资的工作；但我却相信那些被邀请参与校对工作的人都是校对专家，我更深信那些找错别字的人必定都是睁大了眼睛认真找的。结果呢？我们在读圣经的时候，不是发现过错别字吗？
有一位作家，在他所写那一本小说的序言中说：「这本书是我自己很仔细的校对过好多次才付印的，如果读者还能发现错别字，我相信您一定会很快乐的！」我也常常说：「校对工作似乎很容易，连小学生也可以做；其实，语文程度很高，而且很细心的人，也未必能做得很完美的。」310首的赞美诗，我虽然极其细心的校对过八次，但出版后，在参加崇拜聚会唱诗的时候，我却发现歌词和歌谱都有排错的地方。
上述这些事实，包括我既往四十多年的校对经验，使我领悟到一个教训：人的能力确实非常有限，根本算不了什么；即使很仔细的一再校对，也只能将错别字减少到最低限度，而无法做到毫无瑕疵的地步。
校对赞美诗那一段日子，为了赶上印刷厂的工人早晨一上班，就优先为我们改换「红字」，我每天晚上都要工作到深夜；除了校对赞美诗之外，每个月还要按期出版《圣灵报》，所以非「浓缩睡眠」不可。我开始嗜茶，就是在那个时候；到了1980年代，又加上嗜饮咖啡了。因为茶叶和咖啡这两种饮料，都有提神的效果，喝了茶或咖啡之后，不但可以刺激脑神经，提升思考能力，而且可以耐眠。不信，你试试看！
1971年3月9日，总会召开第49届教会代表大会时，经与会的代表圈选的结果，我连任为总会负责人之一；再经总会负责人互选的结果，我被选为常务负责人、报务组组负责，及编审委员会主任委员等职。那时候，用心提拔我，多方照顾我，也是大家所敬爱的林悟真长老已经息劳，我便成为他的接棒人了。直到1980年3月3日，总会召开第58届信代表大会，我被选为教务组组负责（总会改制后，称为宣牧处处负责）为止，前后大约有20年的时日，我都在报务组推行文宣工作。
我担任报务组组负责连续三任，共计9年之久。虽然名义上是组负责，实际上所做的工作与担任助理员的时候并没有分别。难怪有一次在举开教会代表大会的时候，某位代表说，「总会有将无兵」；原来，其它各组都与报务组一样，只有组负责，而没有组员。
1976年5月至1978年2月，前后大约一年又九个月之久，报务组出版一套「台湾传教五十周年纪念丛书」，总共七本。第一本是《我受圣灵的体验谈》。其它六本则是《蒙恩见证集》，共有六集，各集都视其蒙恩性质而分类编排。这套丛书之出版，从搜集资料到分类整理、编辑、修文、校对，以至跑印刷厂等，都是我一手包办的。当然，每个月还要按期出版《圣灵报》。因为当时总会的组织架构是「有将无兵」，各组的组负责凡事都必须独当一面；以现在的组织之庞大来作比较，真的有天壤之别！
在报务组工作前后20年的时日，为了经常写稿，并审查稿件之需求，我看了不少神学著作，以充实自己的属灵知识；尤其是总会创设神学院之后，为了讲授「五大教义」这门课程，我更需要了解各派神学家对各项教义所作的诠释。因此，在那一段不算短的日子，我几乎每天都处在被强迫学习的状态中；如今回顾往事，深感这是极其宝贵的经历，也是主给予我的特别恩宠。感谢主！
4．离开报务组之后
1980年3月3日，接任教务组组负责之后，我便离开报务组的岗位了。虽然如此，我与铅字的缘分还是无法割断，而经常在本会定期的刊物上发表文章；尤其是到目前为止所著作的18本书之中，13本是1981年以后才出版的。记得有一次在举开编审会的时候，我曾说：「写作是我的兴趣，欲罢不能。」郭顺命长老当场提醒我说：「何啻兴趣？」我随即加上一句：「更是使命！」他立刻露出笑容，表示他很满意我能了解他对我的期待。
1983年4月起，我任职国际联合总会宣教部部负责，1985年4月起，任职训练部部负责，至1993年3月底为止，我在国际联合总会工作了10年之久。那一段日子，我经常受联合总会差派，到世界各国去协助各种圣工；诸如举开灵恩布道会、各种讲习会、进修会，或神学训练等。因此，大部分的日子都在国外度过。但在成为「空中飞人」那10年内，我还是拨冗写稿，而推出了四本着作。
1993年3月29～31日，国际联合总会在台湾总会新建的大楼举开第六届各国教会代表大会。开会前，我接到一份讲道者和翻译人员的安排表，是台湾总会制作的。我看一看，觉得大事不妙。因为我被安排在第三天晚上讲道，那时候联合总会新任的负责人已经选出，我要讲的道理也就失去时效了。于是我去找梁得仁传道（美国总会）商量，请他与我对调讲道日期，使我得以在第一天晚上聚会的时候，向各国教会的代表诉说我的意愿；当然，我并没有向梁传道说明我为什么要与他对调，感谢主，他也没有查问我要与他对调的原因（他是沉默寡言的人），而一口就答应了。
当晚的崇拜聚会，我写在黑板上的讲题是「主啊！我当做什么？」我所引证的经文是，保罗蒙主选召的时候，他与主之间的一段对话（徒廿二6～10）。针对保罗所提出的问题，主借着亚拿尼亚传达给他的答复是：「我们祖宗的神拣选了你，叫你明白祂的旨意。」明白祂的什么旨意呢？亚拿尼亚接着说：「因为你要将所看见的，所听见的，对着万人为祂作见证。」（徒廿二12～15）。然后，主耶稣又在异象中向保罗说：「你去吧！我要差你远远的往外邦人那里去！」（徒廿二21）。
简略叙述保罗蒙神拣选这个故事之后，我说：「保罗凭着神拣选祂的旨意，以及主耶稣的差派，而成为外邦人的使徒（加二8）。可贵的是，他格外敬重（原文是荣耀）这个职分（罗十一13），积极传开基督的福音，甚至到了无处可传，方甘罢休的地步（罗十五19、23）。因为保罗已经知道他「当做什么」，也知道他「能做什么」了。「当做什么」，是使命；「能做什么」，则是恩赐。保罗值得我们效法的榜样是，他既清楚主托付给他的使命，又明白自己从主所领受的恩赐，而一直向前迈进。他曾说：『我栽种了，亚波罗浇灌了。』（林前三6）。栽种就是向外传福音，到处建立教会；浇灌则是对内造就，牧养既成的教会。栽种和浇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恩赐。今日各国总会为了未来不断地增长，必须了解每一个工人的恩赐，也应该按着恩赐分配工作，让各人发挥所长，各尽其职，互相搭配，同心建立基督的身体（弗四11～12、16）。」
接着，我说：「我刚才所说保罗蒙主选召的经历，告诉我们三项事实，值得我们用心思考。第一、主所选召的每一个工人，都被托付了不同的使命；为了完成那一项使命，主也必给予他所需要的恩赐。第二、每一个事奉主的工人都必须明白，主托付给我什么使命？我当做什么？第三、每一个工人都要对自己认识清楚，我所领受的是什么恩赐？我能做什么？各国总会差派工人的行政主管，以及献身事奉主的工人，都必须时常思考这些实际问题，才能实实在在的『适才适用』，让每一个工人都觉得胜任愉快；否则，等于叫他用手走路，究竟能走几步？能不能走得稳？」
最后，我说：「我的恩赐是研究圣经，并且诠释研究心得，为真教会的未来多留下几本着作，而这也是主所托付给我的使命。回顾既往将近四十年的传道生涯，我知道我自己不适合做什么，我也知道我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我更清楚的看见主耶稣要我做什么了。总而言之，我不是办理教会行政的材料，对于教会行政，我向来既没有兴趣，也没有这种恩赐；因此，把我放在教会行政的位置上，等于叫我用手走路，不但很辛苦，而且非常不稳。今年是联合总会的选举年，恳请各位代表了解我的意愿，不要投我的票，让我落选，以便今后有更充裕的时间，多写几本书吧！这是台湾教会之幸，也是世界各国教会之幸，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子孙之幸！我在联合总会已经工作了十年，经常在国外四处奔跑，难以静下心来着作，现在该是让年轻的传道来接棒的时候了！」
那一次证道，我觉得有一股来自上头的能力，充满了我的心；同时，我也发现讲台下的各国教会代表，多数颇受感动。聚会后，沙巴总会一位代表告诉我说：「用手走路，这句话说得很妙，很快就会传开的！」对他所说的这句话，据我当时的了解是：「今后各国总会或各地教会的选举，不管要选出什么角色，都必须考虑『适才适用』这个原则，而千万不要叫手走路！」
感谢主，第六届各教会代表大会的选举，经各位代表投票的结果，我幸而落选了！可见各国代表都明白我所宣讲的信息，而且同心合意的支持我，我才能够如愿以偿，顺利落选。
当然，我并没有辜负各国教会代表的期待，因为自从离开联合总会训练部的岗位，回来台湾之后，到目前为止，我又陆续推出五本着作了。感谢主，万事都有主的美意，也有祂预定的时候，这是千真万确的！
1997年5月7～8日，第七届各国教会代表大会于新加坡直落古楼教会举开，我以台湾教会代表的身分出席。当各国教会代表正要圈选联合总会新任负责人之时，我写一张纸条，请台湾教会代表互相传阅。结果，坐在对面的代表中，有人当场说：「不要作弊！」我随即透过「麦克风」，回答他说：「我若要作弊，在台湾就作好了，怎么可能来这里当众作给大家看呢？」然后，我把写在纸条上的几个字念给他听。那几个字是：「请台湾代表不要投我的票，使我有更充裕的时间，可以多写几本书。拜托！」感谢主！台湾代表都很合作，使我又落选了！原来，各国教会代表中，台湾代表的席位占大多数，所以只要台湾代表没人投我的票，我就不会当选了。
1993年7月，我任职台湾神学院院长。1994年9月18日，依照规定办理退休；同时接受约聘，续任神学院院长。1997年9月底，约聘届满卸任后，则更专心致力于文宣工作，而陆续推出了几本着作。诸如《基督徒的社会关怀》、《罗马书释义》、《五大教义释疑》、《圣经释疑》，以及《我亲眼看见神》等，都是卸任后出版的。
神学院院长之职，是总会行政主管之一，所以我本来应该婉言谢绝。但因其学术性质重于行政性质，况且有教务主任陈胜全传道、总务主任洪德铭传道、教务助理陈丽蓉传道，以及总务助理黄容龄姊妹等诸位好同工，鼎力协助，所以我便放心接任了。
三、著作系列简介
自从1960年6月，传道生涯的处女作《辩明真道》问世之后，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推出了18本着作。兹将其著作动机和内容简介如下，使诸位读者了解我为什么要写这些书，以及其内容。
1．《辩明真道》1960年6月，真耶稣教会台湾总会印行。
著作动机
犹大曾致函给当时的信徒说：「论我们同得救恩的时候，就不得不写信劝你们，要为从前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竭力的争辩。」（犹3）。我们今日也必须负起与原始教会相同的使命，「为从前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竭力的争辩」；惟一的目的是，要把各人在基督里完完全全的引到神面前（西一28）。
保罗说，我们所听见的道，是「真理的道」，也就是能叫我们「得救的福音」（弗一13）；但若被人更改过，便是假道，而不能叫我们得救了。因此，保罗对加拉太教会的信徒说，若有人更改基督的福音，与他所传的不同，那个人就「应当被咒诅」（加一6～9）。原来，保罗所传的福音，乃直接来自耶稣基督的启示（加一11～12），堪称为「纯正话语的规模」（提后一13），可作辨别真假道的标准。
主耶稣正要升天的时候,惟一令祂担心的是,教会在历史的演变中,将改变祂的话。因此,祂特地提醒祂的门徒说：「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既不可更改，且不得增删）；我就常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圣灵是主的灵，圣灵与教会同在，等于主与教会同在；但若更改或增删主的话，圣灵就不与教会同在了）。」（太廿八20）。结果，主耶稣所担心的事,竟然发生了。这就是众所周知，西方罗马教（天主教会）更改福音,以致圣灵停降之史实。到了16世纪（1517年10月31日），虽然有马丁路德的改教运动，但并没有完完全全的归回到圣经去，所以圣灵仍然不降下来。
真耶稣教会乃是晚雨圣灵亲自建立的末世真教会，所传的基本教义（包括神观）都来自耶稣基督的启示，而且有清楚的圣经根据，互相印证。因此，本会确实堪称为神的家，也是神的国，有使徒和先知为根基，并有基督耶稣自己为房角石（弗二19～20；提前三15）。只因本会向外的宣传不够，以致一般教会有的不知道本会的存在，有的甚至把我们归类为异端教派之一。职是之故，本会需要向基督教界声明本会的信仰立场，一来为使他们知道本会之存在，二来可叫他们消除对本会之误会，三来则期待他们都实实在在的归回圣经，虚心信从纯正的原始福音，使一切基督徒都「因这福音得救」（林前十五2）。这是我著作《辩明真道》的动机。
本书内容
全书约三万九千字，分为七章。前两章是真教会应有的条件，以及真先知应有的条件；其余五章则是本会的五大教义，包括浸礼、洗脚礼、圣餐礼、安息日和圣灵等。
2．《圣灵论》（文宣小册）1963年4月，真耶稣教会台湾总会印行。
著作动机
1962年，浸信会的周联华牧师受中华民国总统蒋中正先生之指示，召集台湾基督教各教派的牧师举开「教牧座谈会」，座谈会的主题是「教制与教义」；开会的宗旨则是谋求各教派以彼此了解为好的开始，进而能携手合作，早日将耶稣基督的福音传遍台湾每一个角落。之所以要决定「教制与教义」这个主题，乃因各教派的教制与教义之悬殊，是造成教会不断地分裂的主要原因；只要各教派能彼此了解，不同的教制与教义各有其优点，并且能互相容纳，就可以在基督里合而为一了。
第一次开会的地点是关子岭，由长老会主办，杨约翰执事代表本会去参加。第二次在台中开会，由本会主办，借用总会斜对面「屏东汽车客运公司」的招待所举开（郭顺命长老是该公司的董事长），总会和台中教会的几位长老执事都出席。
第三次在阳明山开会，由卫理公会主办，场所是卫理公会的神学院，杨约翰执事、林奉来执事和我，代表本会去参加。第四次在台南开会，由长老会主办，场所是长老会的神学院，本会没有派人去参加。至此，台湾基督教界历史性的「教牧座谈会」，终于打一个句号；当初预期的目的并未达成，而不了了之。其实，这是早就可以预见的必然结局。因为一般教会既然都没有被圣灵充满，缺少了合而为一的必须条件（弗四3），怎么可能在基督里合而为一呢？
1962年，第一次「教牧座谈会」在关子岭举开的时候，长老会台湾总会总干事黄武东牧师说：「真耶稣教会在台湾基督教界，向来是大家所公认的异端教派；我从前也曾公开指斥过，真耶稣教会所传的是异端。但我现在已经知道真耶稣教会并不是异端，今后我也不会再批评真耶稣教会是异端了。」黄武东牧师担任总干事的期间是1960～1962年，他承办第一次「教牧座谈会」之时，则是他任期中的最后一年。
当大家正在商量第二次座谈会在真耶稣教会开会，要讨论那一种教义的时候，黄武东牧师说：「真耶稣教会特别强调的教义是圣灵，每逢与人谈道之时，总是开口圣灵，闭口也是圣灵；因此，下一次的座谈会，无妨请真耶稣教会发表他们的『圣灵观』吧！」感谢主！这是神特别为本会安排，千载难逢的良机。
那时候我所写有关「圣灵」的教义，在《圣灵报》上已经连载了二十几期；虽然尚未刊完，大纲却早就拟定，资料也搜集齐全了。因此，当杨约翰执事向总会报告第一次「教牧座谈会」的情形，以及下一次座谈会的讨论题目之后，总会便吩咐我简要诠释本会的「圣灵观」，作为座谈会的讨论资料了。我欣然接受这个任务，仅费半个月的时日，就完成《圣灵论》（文宣小册）之著作；并且赶在第二次「教牧座谈会」开会的一个月前，就邮寄给台湾基督教各教派的牧师了。
第二次「教牧座谈会」，由主持人周联华牧师开会致词后，我便代表本会的立场，简要发表了我们所坚持的「圣灵观」。可惜的是，当讨论升到高潮，各教派牧师的情绪都激昂的时候，周联华牧师竟然来一个紧急煞车说：「好了，彼此了解就好了！」我们因为言未尽意而有些扫兴，一般教会的牧师也未必满意。可能由于这个缘故，第三次「教牧座谈会」在阳明山举开的时候，出席率显然大大地降低了。到了举开第四次座谈会之时，本会也就不再派人出席了。
由上述的历史背景可知，我所以要著作《圣灵论》这本文宣小册，乃为要在第二次「教牧座谈会」的席上发表本会的「圣灵观」，并供给各教派的牧师作为讨论之参考资料。除此之外，也可以让本会的同灵和一般教会的基督徒，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圣灵与基督徒的关系，以及受圣灵的必须凭据，以便对圣灵教义有正确的认识。
本书内容
全书约三万六千字，分为十一章。涵盖何谓圣灵？圣灵的称呼、圣灵的象征、圣灵与教会、圣灵与信徒、圣灵的工作、赐圣灵的应许、圣灵果然降临、圣灵的浸、如何领受圣灵的浸？以及圣灵与邪灵之辨识等。
3．《圣灵论》（神学院教材）1966年2月，真耶稣教会台湾总会印行。
著作动机
1955年8月23日，为期一年的神学训练班结业。结业前，杨约翰执事将本会的「五大教义」分配给10个结业生写结业论文，我被指定的是「圣灵教义」。依照规定，在结业前必须交出论文，才准予结业。
我认为「五大教义」是本会的基本教义，也是本会向来所坚持的真教会的信仰根基；其中最重要的，则是「圣灵教义」。翻开圣经的首卷《创世记》，一章2节记载：「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然后万物受造。再看圣经的末卷《启示录》，廿二章17节记载：「圣灵和新妇（基督的新妇）都说：『来！』听见的人也该说：『来！』口渴的也当来（心灵干渴，没有喜乐和平安的人当来）；愿意的，都可以白白取生命的水喝（只要愿意，谁都可以白白领受圣灵的生命水，以止心灵之渴）。」由此可知，圣经的首卷乃以圣灵创造世界万物的工程为开端，圣经的末卷又以圣灵的呼召为结尾。除此之外，新旧约圣经66卷，几乎处处都可以看见圣灵的踪迹。况且本会早期的《圣灵报》（大陆版本）上，以及基督教各派的神学家，都有许多诠释「圣灵教义」之著作。
这些事实提醒我，「圣灵教义」确实是极其重要的教义，千万不可草率交卷。因此，我下了最大的决心，要逐卷逐章的寻找圣经上举凡与圣灵有关的全部信息，并作有系统的诠释。再者为了知己知彼，我不但查遍本会大陆总部所发行的早期的《圣灵报》，而且也用心研究过各派神学家有关圣灵教义之论着。然后分类整理，并拟定大纲和细目。这些准备工作都做好，我便依序逐项写出了。杨约翰执事知道我搜集不少参考资料，也知道我的计画很大，结业以前不可能完成；因此，特准我继续写，即使结业后才交卷也无妨。惟因结业后，随即受差派驻牧台中教会，后来又被任命为「报务组专任助理员」，工作一直很忙，所以前后拖了10年（这段期间，中断五年多），才脱稿。
为了促使早日交卷而计，我想到一个自我催生的方法，就是强迫自己每个月都要交出一篇「圣灵教义」的稿件，给编审委员会。于是从1956年10月（74期）起，至1958年8月（96期)为止，我所写的结业论文便逐期连载于《圣灵报》上了。之后，因为忙于其它的工作，况且许久搜集不到圣灵停降的历史资料，以致中断了五年多。自1963年10月（158期）起，因为获得所需要的资料，才得以续刊。至1965年11月（183期）为止，扣除中断的时日，历时四年多才刊完，而卸下了10年来的重担。
等到刊完全文之后，杨约翰执事认为它可以集印成书，做神学院的教材。但在整理既刊的文章，审慎推敲时，因为发现多处未臻理想，乃加以增删并润饰过，才送去付梓。感谢主，初版3000本很快就售完。惟因工作甚忙，分身乏术，以致拖延到1985年4月才再版。现在已经出到第五版了。原为交出神学训练班的结业论文而写的《圣灵论》，后来竟然成为神学教材，而且这样畅销，真是出乎意料之外。若不是神的帮助，怎能如此？
本书内容
全书约三十二万字，分为十五章。除了作为文宣小册那一本《圣灵论》原来的十一章之外，再增加了四章，即圣灵的感动、阻挡人追求灵浸的谬论、要被圣灵充满，以及我受圣灵的体验谈等。
4．《江端仪所受的灵》1967年3月，真耶稣教会台湾书报社发行。
著作动机
「新约教会」的创设人江端仪女士，自1964年4月起，开始向本会各地信徒邮寄书信和书籍，肆无忌惮地煽惑他们脱离本会，甚至唆使他们摇撼本会的信仰根基等，大尽其骚扰之能事。不但如此，1965年又出版《金灯台》（第一集），竭力攻讦本会。
影响所及，先是以新竹教会陈ＸＸ弟兄为首，带领一些无知的信徒去接受江端仪女士所传的异端，甚至私用新竹教会的传道房为聚会场所，以「新约教会」的方式举开崇拜聚会。后来又导致10个信徒因执迷不悟而脱离本会，去新约教会受洗，连未受洗的儿女都一起带走。除此之外，虎尾教会的蔡ＸＸ执事虽然当了好几年的传道，竟然也迷迷糊地接受新约教会的洗礼了。
1965年12月4日,总会召开第五届第五次负责人会议时,甲号案的案题是：发行反驳「江端仪指摘本会教义错误」之专刊案。决议是：刊登于《圣灵报》月刊上。当时总会所以会采取这个行动,乃因江端仪女士的著作，除了处女作《生命证道集》之外，几乎每一本书都在斥责她所认为的「真耶稣教会的错误信仰」。于是为了巩固本会同灵的信仰根基，同时也要向基督教界声明本会合乎圣经的信仰立场，我便欣然接受这个重要任务了。
1965年12月上旬，我下了一番工夫，夜以继日，仔细研究江端仪女士的10本着作。然后，以《江端仪所受的灵》为题，逐项反驳江女士的谬论，自1966年元月起，连载于《圣灵报》月刊上；至同年12月，刊完全文，集印成书，隔年3月出版，完成了总会所托付的任务。
本书内容
全书约十六万字，分为四章。即江某敌挡真教会、江某传异端、江某的灵历不对，以及本会所领受的启示等。
5．《我对存在主义之批判》1976年7月，真耶稣教会台湾总会发行。
著作动机
1960年代，「存在主义」在台湾成为一种时尚的思想，有关存在主义之论着、小说和剧本等，充斥市面，在各书局都可以看到。1968年，我买回来10本，躺在床上，走马看花式的看过一遍，并没有什么心得。1974年6月，为了编写学生灵恩会高中组的教材，才作更深入的研究，而明白「存在主义是什么」，也知道存在主义者所追求的「人生的方向」。于是把这些研究心得写成讲义，讲题是「我对存在主义之批判」。
在台中教会讲课之前，有三个大学生问我说：「向高中生讲存在主义，会不会太艰深？」我回答他们说：「看怎么讲啦！单纯的问题，可以讲得很复杂；深奥的真理，也能够讲得很浅白呀！」讲完了课之后，又有两个大学生告诉我说：「存在主义是一种时髦的思想，现在才讲它，稍嫌慢了一点；但让那些未曾听过的人，听一听也好。」另外一个大学生也说：「现在才讲存在主义，慢了半拍。」现在讲存在主义，真的已经「过时」了吗？我并不以为然。我所坚持的理由很简单：翻开新旧约圣经66卷，我们处处都可以发现存在主义者的踪迹──否定神的、敬畏神的；我们既然不认为圣经的真理已经过时，怎么可以说现在才讲存在主义已经过时呢？敬畏神的存在主义者贝特耶夫（Nicholas Bedyaev），是一位严肃的哲学家，当他看到存在思想被许多好时髦者所推崇时，曾慨叹：「存在哲学被渲染成一种时髦的学识是可悲的事，严肃的哲学是不应该成为一种风尚的……。」
存在主义是二十世纪最盛行的哲学思想，派别很多，但粗略的划分，可以说有两大派，就是敬畏神的，以及否定神的。敬畏神的存在主义者非常重视基督徒的行为，他们所强调的是，要活出基督的生命，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基督徒。他们又强调，信仰的中心是所信的对象，人与神的直接关系；所信的是「谁」，比所信的是「什么」更重要。再者，他们提醒我们思考一个问题：历史性的教会（西方罗马教）重视「信经」，福音派的教会（复原教）则重视「教义」，基督反而降到了次要的地位；背熟了「信经」，明白了「教义」，他就可算为「存在的基督徒」吗？否定神的存在主义者也非常重视人的行为，他们所强调的是，要活得「像人」，而不要变成「物象」。怎么做，才不会变成「物象」呢？他们说，主体性是「存在」的基础。人在生活上能确立他的主体性，他才不致成为「物象」，而得以维护人的尊严；这样的人，才算得是一个存在的人，他的生命才有光辉，他的生存才有价值。这两大派的共同点是，他们并不着重「什么是真理」，而只着重「怎样把真理行出来」；换句话说，行为比理论更重要。由此可知，存在主义确实是严肃的哲学，有其不容忽视的研究价值。
1974年8月，向参加学生灵恩会的高中生讲完了「我对存在主义之批判」这门课之后，我灵里有一种感动，想把这篇讲义写成文章，刊登在本会的刊物上，藉以帮助更多的青年同灵寻还失落的「真我」，走向「人生正确的方向」。我又认为感动必须化为行动才有用，于是实时整理出一部分，交给《宗教教育》双月刊的主编江美术姊妹。至1976年2月，历时一年半，连载九期，才刊完全文。然后集印成书，同年7月出版。
本书内容
全书约十万字，分为六章。包括何谓存在主义？兴起存在主义的时代背景、存在先于本质、主体性、存在的情态,以及存在主义即是人文主义等。
6．《天梯》1981年10月，真耶稣教会台湾总会发行。
著作动机
自1955年至1970年，在各地教会主持过一百多次的布道会之后，我心里想：主耶稣的救恩不宜止于口头上的宣讲，而应该以文字发表在刊物上，使它传播得更广阔、更长远。于是我便找出既往在布道会用过的旧讲章，重新整理和增删。然后，以「羊」为笔名，从1970年8月起，至1971年7月为止，前后历时一年，在《圣灵报》上连载一系列，属于「福音」性质的文章了。
1981年9月，台湾总会文宣处处负责谢忠光执事说，他计划将这些文章集印成书，以供推广福音之需，并要我为这本书命名。再三考虑的结果，我认为传扬福音的主要目的是：劝导人接受基督的救恩，现在以基督为中保，与神复和，将来归回天家，享受永远的福乐。又想起雅各所梦见的「天梯」（创廿八1～2、10～17），以及主耶稣对「天梯」所作的诠释（约一49～51），我便决定取名为「天梯」了。
本书内容
全书约六万六千字，分为四篇。第一篇人人须拜真神，包括到底有没有神？谁是真神？为什么人人须拜真神？以及真神在哪里？等四章。第二篇人人陷在罪里，包括罪的来源、罪的权势，以及罪的报应等三章。第三篇人人须信耶稣，包括为什么人人须信耶稣？耶稣与世人有什么关系？以及信耶稣有什么益处？等三章。第四篇人人须归真教会，包括为什么人人须归真教会？以及真教会应有的条件是什么？等两章。
7．《如何准备讲道？》1981年12月，真耶稣教会台湾总会发行。
著作动机
1980年1月13日至19日，台南教会举办「事工组讲习会」，我所担任的课是「如何准备讲道？」台南市三处教会都有人来参加。江微美姊妹听了录音带之后，认为它应该刊登在刊物上，使各地教会凡有意学习讲道方法的人，都能得着帮助。于是请台中教会廖玉莺姊妹整理录音带，再经我稍予修改，就刊登在《宗教教育》双月刊上了。
从1980年7月（91期）起，至1981年10月（97期）为止，历时一年又三个月，连载了七期（此间中断一期），才刊完全文。江微美姊妹对我说：「是不是可以把它印成单行本，以供各地教会的牧会者做参考？」我接受了江姊妹的建议。于是拿出既刊的文章，稍予润饰，并补充一些实例之后，就交给她去编辑、付印了。
《如何准备讲道？》不像一般「讲道学」那样，有偏重理论之倾向。因为书上所叙述的，都是我向来所用的方法，也是累积我几千次讲道经验的心得。当然，讲道的方法并没有一定的模式，每一个人都可以有他自己的方法，而无须模仿别人。因此，我既不敢把本书命名为《讲道学》，也不希望读者把本书当作教科书；毕竟当初出版本书的动机，不过是要提供给牧会者做参考罢了。
本书内容
全书约三万二千字，分为三章。包括讲道者应有的修养、怎么写讲章？以及讲道注意事项等。
8．《教义比较》（与林奉来合着）1982年7月,真耶稣教会台湾总会发行。
著作动机
我所写的「洗礼教义比较」，以及「圣餐教义比较」，曾分别连载于《圣灵报》228至231期（1969年8至11月），以及204至206期（1967年8至10月）。林奉来执事所写的「洗礼的象征性与神秘性」，以及「圣餐的象征性与神秘性」，则先后刊登于233期和234期（1970年1、2月）。
为了著述「洗礼教义比较」，我查阅过18本参考书；为了著述「圣餐教义比较」，则查阅过8本参考书。这些参考书目和作者，我在书上已经全部列出，在此不赘。我所以要查阅这么多参考书，乃为要了解各派神学家对这两种圣礼的主张如何，以收「知己知彼」之效。
顾名思义，「洗礼教义比较」和「圣餐教义比较」，乃列举各派神学家对「洗礼」和「圣餐」这两项教义所作的诠释，以及本会的主张；然后互相比较，以供读者作衡量之参考。因为一切事物都必须逐项作比较，才可以分辨是非真假，乃是无庸置疑的事实。尤其是「圣礼教义」（洗礼和圣餐礼），因为在基督教教义史上一直争论不休，众说纷纭，所以更需要谨慎比较，才不至于盲从错误的传统信仰，永远执迷不悟。
我所写的两篇「圣礼教义比较」之重点是，介绍各派神学家对「圣礼」所作的诠释，并逐项予以置评；然后介绍本会的主张，互相比较，藉以明辨是非。林奉来执事所写那两篇「圣礼的象征性与神秘性」，则着重于叙述洗礼和圣餐礼，各有其象征的意义，也有其神秘性。这四篇文章，集印成为一册，性质虽然悬殊，却有相辅相成之效，可以帮助读者放大视野，看得更辽阔，受惠自必更多。
本书内容
全书约七万一千字，分为四篇。第一篇洗礼教义比较，包括路德、信义宗、加尔文、改革宗、安息日会、浸信会和长老会等，各家各派的洗礼观，以及本会的洗礼观等，共计八章。第二篇洗礼的象征性与神秘性，包括洗礼的象征性，以及神秘性等两项。第三篇圣餐教义比较，包括东正教、罗马教、路德、信义宗、慈运理、加尔文、改革宗、复原教别派和圣公宗等，各家各派的圣餐观，以及本会的圣餐观等，共计十章。第四篇圣餐的象征性与神秘性，包括圣餐的象征性，以及神秘性等两项。
9．《教义比较》(圣经讲习会教材)1983年3月,真耶稣教会台湾总会编印。
著作动机
学习教义比较这门课，有三个目的：其一是，坚固自己的信仰；其二是，了解一般教会的信仰；其三是，引导一般教会的信徒归入真教会。兹简要叙述如下：各教派都有他们的基本教义，作为他们建立教会的信仰根基。本会的基本教义是：洗礼、洗脚礼、圣餐礼、安息日和圣灵等五大教义。当然，这并不是说，本会的教义只有这五种，其它什么教义都不信；而是说，这五种教义都与得救有极其密切的关系，所以我们特别重视。
保罗曾说，他素来所传的福音──「因信称义」的福音，是从耶稣基督的启示来的（加一11～12），并且有清楚的圣经根据（罗一17；哈二4；罗三21）。因此，他深信那是「纯正话语的规模」，要提摩太「牢牢的守着」（提后一13～14），还要他「交托那忠心能教导别人的人」──世代相传（提后二2）。本会的早期工人魏保罗遵照主耶稣的吩咐，禁食祷告39天，领受了耶稣基督的许多启示，把它记录下来，成为本会的「共信之道」（多一4），也就是我们向来所坚持的「五大教义」。惟因这些教义都来自主耶稣的启示，而且有清楚的圣经根据（弗二19～20），与原始教会所信从的福音一样，所以也堪称为「纯正话语的规模」，不但要「牢牢的守着」，还要「世代相传」。我们若如此坚持，并且尽心教导下一代，则凡属本会的信徒之信仰根基便日益稳固，而永远不会偏离真道了（西二6～7；约六68；约壹二19）。
一般教会的基本教义，有的没有圣经根据；有的虽然有圣经根据，却是曲解了圣经。诸如：他们认为悔改便是重生。但圣经上几处提到重生（约三3、4、7；多三5；彼前一3、23），却没有一处说悔改就是重生；值得注意的是，圣经将洗礼称为「重生的洗」（多三5），可见重生的功效发生于受洗的时候。他们又依据「徒三19」主张，只要悔改归正，罪便得以涂抹，并且据此否定洗礼的赦罪功效；但圣经却说，洗礼能洗去人一切的罪（徒廿二16）。这并不是说，「徒三19」与「徒廿二16」两处经文发生了冲突。原来，「徒三19」只是强调悔改与赦罪的密切关系，并没有否定洗礼的赦罪功效；「徒廿二16」则强调洗礼具有赦罪功效，并没有说无须悔改。这就是说，要「使罪得赦」，既要悔改，也要受洗。更重要的是，赦罪的功效乃发生于悔改，并且受洗的时候；而不是悔改的时候，受洗以前（徒二38）。由此可知，洗礼确实具有赦罪的功效，不容置疑。
我们既然知道本会的基本教义都来自主耶稣的启示，并且有清楚的圣经根据；也知道一般教会的基本教义，有的没有圣经根据，有的曲解了圣经。那么，我们便不可因为自己的信仰合乎圣经，对得救有把握，于愿已足，而忘记主耶稣托付给我们的责任了。毕竟他们所以传错了福音，或说更改了原始教会的纯正福音（加一6～9；提后一13），并非故意如此；乃是始自第二世纪的偏差，一直流传到现在的缘故，我们没有理由责怪他们。因此，我们必须依据圣经，善意的「指摘」他们的错误，引导他们归入主耶稣特别指定的「羊圈」（约十16），使他们能完完全全的与我们同到神的面前，以完成我们的使命（西一28）。
综览上面的叙述可知，凡属本会的信徒，学习教义比较之后，既可坚固自己的信仰根基，又能了解一般教会的信仰，甚至知道该如何引导他们归入真教会，可以说一举三得。因此，本会的圣职人员必须负起责任，用心向全体同灵教导「教义比较」这门课，并且代代传承，使真教会越发兴旺，早日将原始教会的纯正福音传遍天下，荣耀主耶稣基督的圣名。这便是我之所以要著作《教义比较》，作为圣经讲习会之教材的动机。
本书内容
全书约二万一千字，将本会向来所坚持的五大教义：洗礼、安息日、圣灵、圣餐和洗脚礼等，分为五章，并且逐项与一般教会的教义作比较，使本会的同灵知道如何分辨真假道。
10．《饼碎集》1984年6月，真耶稣教会台湾总会发行。
著作动机
1956年1月1日起，我受省会差派，驻牧台中教会之后，查阅「聚会记录簿」，发现聚会出席率很低。为了提升出席率，我试用过几种方法，都没有效果。后来，遵照总负责简益真长老的指示，开始实施「早祷会」；结果，蒙神怜悯，圣工渐有起色，出席率也提升了。
实施「早祷会」数日后，我接受郭顺命长老的建议，在聚会中，除了例行的唱诗和祷告之外，又加上「背圣句」这项节目；即每天早晨祷告会时，都要写一句经文在黑板上，先作简短的诠释，然后请大家轮流背诵它。后来我想：如果把这些圣句的信息写成短文，刊登在《圣灵报》上，不是可以与各地教会更多的同灵分享吗？于是从1957年6月（82期）起，我便在《圣灵报》上开辟一个专栏──「饼碎集」，连载这些短篇信息了。二十多年后，我将这些零零碎碎的饼渣儿收集起来，重新整理，严谨润饰，1984年6月问世。主耶稣若愿意（雅四13～15），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整理那些尚未集印成书的「饼碎」，陆续再推出几集，以请益诸位读者。
本书内容
全书约四万字，收集52篇短文。饼碎的来源是圣经上的话，一节或两节的圣句等于一个饼碎；而一个饼碎又可以擘成更多的饼碎，以至于无限。读者只要虚心追求，反复思想，并求主打开心眼（诗一一九18；路廿四45），就必领悟更多「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的书外之意了。
目录后面的「圣经章节索引」，系将书上52篇短文所引证的圣句，依照经卷和章节先后的次序排列；在个人读经、参加查经聚会，或准备讲道的时候，或可供为参考。
11．《喜信》1987年9月，真耶稣教会台湾总会发行。
著作动机
收集在《喜信》的前四篇文章，自1971年8月至1972年3月，以「羊」为笔名，连载于《圣灵报》252期至259期。第五篇于1977年9月，刊登于《圣灵报》325期。第六篇自1978年10月至1979年2月，连载于《圣灵月刊》13期至17期。最后一篇则于1979年8月，以「正心」为笔名，刊登于《圣灵月刊》23期。与1981年10月出版的《天梯》一样，都是将我在布道会用过的旧讲章写成文章，刊登在刊物上的。除此之外，我还有很多布道用的讲章，有的尚未写成文章，有的已经刊登在《圣灵报》或《圣灵月刊》上了。主耶稣若愿意，希望在这几年内，趁着我的头脑还清楚的时候，能将这些文章集印成书，陆续出版，藉以引导更多迷羊归入主的「羊圈」（约十16）。
主耶稣降生的时候，在以色列国的伯利恒城的野地里有一些牧羊人，夜间按着更次看守羊群。主的使者站在他们旁边，主的荣光四面照射着他们，令他们非常惊惶。天使对他们说：「不要惧怕，我报给你们大喜的信息，是关乎万民的。因今天在大卫的城里，为你们生了救主,就是主基督。」（路二8～11）。主耶稣的降生，确实是关乎万民的「大喜的信息」。因为祂是万民的救主，祂的降生不仅是犹太人的福祉，而且也是全人类的福祉。
本书所以取名为《喜信》，乃依据主耶稣降生这段记事，叙述凡相信耶稣为救主的人，都能饱尝在地如天的喜乐，又可享受来世永远的福气。至于著作动机则与《天梯》一样，为要将主耶稣的救恩传播更广阔、更长远，藉以拯救天下万民，完成主耶稣托付给我们的使命。
本书内容
全书约七万三千字，分为七篇。第一篇最富足的人，包括钱财多的人未必富足、能知足的人最富足、有永生的人最富足等三段。第二篇最长寿的人，包括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有永生的人最长寿、怎样行才能得到永生？等三段。第三篇最幸福的人，包括有倚靠的人最幸福、家庭圆满的人最幸福、有盼望的人最幸福等三段。第四篇最平安的人，包括处变不惊的人最平安、脱离罪律的人最平安、得享永生的人最平安等三段。第五篇最宝贵的是什么？包括一般世人的观念，以及基督徒的观念等两段。第六篇怎样得道？包括听道、信道、行道等三段。第七篇浪子的比喻，则依据主耶稣所说的比喻，告知读者们天父如何深爱世人，如何期望世人早日回到祂的怀里，天天生活在祂的爱中！
12．《罗马书要道》1988年元月，棕树出版社发行。
著作动机
第十七届大专班学生灵恩会，1988年1月31日至2月5日，在彰化教会举开，主题是「生命的更新」。总会教育处为我安排六节课，并指定要依据《罗马书》诠释这个主题。
众所周知，《罗马书》的主题是「因信称义」，一章17节那一段经文便是主题圣句。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罗马书》的主题也可以说是「生命的更新」。因为借着这卷神学著作，保罗所要传达给我们的是「生命的信息」。诸如：旧人的生命与生活（一18～三20）、生命更新的意义与果效（三21～十一36）、生命更新的生活（十二1～十五13），以及带领人更新他的生命等（十五14～十六27），几乎处处都洋溢着生命的信息，而且以「生命的更新」为问题的焦点。教育处所以指定我依据《罗马书》，诠释该届大专班学生灵恩会的主题，其缘由大概如此。
《罗马书要道》的著作动机，即如上述，为向参加大专班学生灵恩会的学生讲课，使他们对《罗马书》的内容有粗略的了解，并对「生命的更新」这个主题有一个概念；更重要的是，盼望大家立志，在生活上的一举一动都要有新生的样式（六4），使我们得以向世人见证，在基督里的人一切都更新了（林后五17）。
本书内容
全书约十一万字，分为五篇。第一篇问安（一1～17）、第二篇论罪恶（一18～三20）、第三篇论救赎（三21～十一36）、第四篇论信仰的实践（十二1～十五13）、第五篇结尾（十五14～十六27）。
13．《马可福音要道》1989年2月，真耶稣教会台湾总会发行。
著作动机
第十八届大专班学生灵恩会，1989年2月10日至16日，在大同教会举开，主题是「爱心的服事」。总会教育处为我安排八节课，其中两节课要讲解「团契之意义与实践」，藉以说明各种团契之活动在「服事」的事上所扮演的角色，以及其重要性；另外六节课则依据《马可福音》叙述主耶稣的服事，以诠释该届大专班学生灵恩会的主题。
公元61年，保罗首次被囚禁于罗马之时，马可早已在罗马（西四10；门24）。由此可知，马可跟随彼得到罗马之后，彼得前往他处，马可仍然留在罗马；也可以推测，大约公元55至60年，《马可福音》完成于罗马。第二世纪的希拉波立主教帕皮亚（Papias Bishop of Hierapolis）说，马可是彼得的传译员。这就是说，马可把彼得的口述写成了福音书，传达给罗马的基督徒。亚历山大利亚（Alexandria）的革利免（Clement，公元99年殁）在他所著作的书上说，彼得在罗马传道的时候，马可受宫廷高官的邀请，记录彼得的口述，便是《马可福音》的资料来源。依据近代批评学研究的结果，认为《马太福音》和《路加福音》的资料，一部分来自《马可福音》；而《马太福音》著作于公元70年耶路撒冷沦陷前，《路加福音》则著作于公元61年。由此可以推测，《马可福音》的著作时期当在公元60年以前。
《马可福音》一开始就逐项详述主耶稣的工作，到卷末又以升天后的工作为结束。尤其是关于祂的受难和复活，描述得更加详细；但教训的部分，却只作简要的叙述。作者马可的目的乃要读者明白，耶稣是神的仆人，是事奉的实践者，而不祇是神道的阐述者；更可贵的是，祂是神的儿子基督、人类的救主，即福音的中心人物。
《马可福音》的主题是主耶稣的服事，十章45节那一段经文便是主题圣句。教育处所以指定我依据《马可福音》，诠释该届大专班学生灵恩会的主题之缘由，谅必如此。因此，我之所以要著作《马可福音要道》，则为要向参加大专班学生灵恩会的学生叙述，主耶稣服事的精神、能力和果效，藉以激励他们效法主耶稣的榜样，把「服事」的工作做得更完美,使真教会日益像「神的家」──让大家都可以深深地感受到「真挚之爱」的家。
在著作《马可福音要道》的过程中，我发现了马可所写的福音书上，竟然隐藏着那么多宝贵的真理。于是开始著作另一本书，书名暂定《马可福音释义》，将来也可能定名为《马可福音详解》；因为光是第一章就写了四万二千字，如果全书都完成，预估当超过六十万字。这是一项意外的收获，感谢主！
本书内容
全书约一万六千字，分为七段。包括服事的字义、服事的准备、服事的项目、服事的精神、服事的能力、服事的力源，以及服事的果效等。
14．《基督徒的社会关怀》1997年10月，腓利门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发行。
著作动机
拙作《基督徒的社会关怀》，从1990年9月起，到1993年12月为止，在《青年团契》连载32回，前后历时三年有余（因时常出国，而中断几期），才刊完全文。我所以要撰述此文，乃因当时「三月学运」甫定，「五月学运」便接踵而来，政局不稳，人心惶惶。主内的青年同灵，耳濡目染这些政治活动，以及社会秩序之混乱，难免满怀疑问。诸如：基督徒可否参政？可否参与学运或社运？基督徒应否批判执政者的不公义，如同旧约时代的先知批判俗化的政权？基督徒是否该努力建立神国在地上，使社会满有公义和爱心？为了实现这个崇高理想，可否推翻违反民意的政权？圣经的教训，究竟是何种政治型态？是否认同民主政治？社会关怀与政治关怀，是否息息相关？两者在行动上的分际如何？……等等。
为了让主内青年同灵对这些问题有正确的观念，并明白基督徒应该如何关怀政治和社会，我便开始搜集这方面的资料。然后，加以分类整理，再依据圣经的教训，衡量利害得失，表明基督徒应有的信仰立场，使他们知所适从。
回顾「三一六学运」所以会成功，乃因学生抗争的性质不仅是社会性，而且也是政治性的。就社会性来说，这次学运的形成，是汇合社会力量的结果。学生代表社会，成为社会群众心声的出口；他们发出怒吼，企盼全民拥有一个更合适的生存空间。就政治性而言，则当时的老国代既滥权又昏庸无能，把人民的容忍度逼到极限。致使学生热血沸腾，义无反顾，代替人民高呼：「解散国民大会，废除临时条款；重建宪政，还政于民！」
如今，「三一六学运」已经走入历史，日久将从社会群众的记忆中消失。因此，我们有必要将当时各报和杂志所报导的资料集印成书，为台湾人追求民主政治的历史留下一些纪录。使我们的子孙知道，为要让他们有一个更合适的生存空间，我们这一代的台湾人，在改革政治文化、增进经济的繁荣，以及社会秩序的正常化等议题上，曾经走过一段何等艰辛的奋斗历程，而令他们以拥有这样的前辈为荣。就这个目的而言，台湾总会文宣处在四年前决定出版拙著《基督徒的社会关怀》，其意义是深长的。
本书内容
全书约二十六万九千字，分为上、中、下三篇。上篇基督徒与社会关怀，包括基督徒的双重身分、维护基本人权，以及基督徒可以参政吗？等三章。中篇圣经的教训，包括主耶稣的教训与榜样，以及使徒的教训与榜样等两章。下篇剖析三月学运，包括学运实况摘要、学运给与政府的压力、影响学运的外力，以及学运结束后的回顾等四章。
15．《罗马书释义》1998年8月，腓利门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发行。
著作动机
1998年2月15日，总会文宣处召开出版委员会议时，决定要发行「圣经释义丛书」；在该次会议中，我被推荐为《罗马书释义》的撰写人。于是为使新旧约六十六卷的「圣经释义丛书」早日出全而计，我实时以《罗马书要道》为底子，将《罗马书》全卷十六章作逐节逐句之诠释，以充实《罗马书释义》的内容。各地教会在举开圣经讲习会，或查经班在研究《罗马书》的时候，希望他们能由本书获取所需要的参考资料，使他们对《罗马书》有更正确、更深入、更多层面的了解。
本书内容
全书约十五万八千字，分为五篇。本书与《罗马书要道》不同的是，逐节逐句地诠释，增添了不少篇幅，可以让读者得到更多的参考资料。
16．《五大教义释疑》2000年6月，腓利门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发行。
著作动机
1998年5月，我接受美国总会的邀请，前往南加州去协助几项圣工。某日，有一位爱主的弟兄向我建议，返台后即刻雇用秘书，整理我既往在本会的杂志上刊登过的文章，集印成书，秘书的月薪由他支付。这是我所以要推出「顺道文集」的原始动机。
我年逾古稀，不知道主为我预先定准的年限还剩下多少（徒十七26），也不知道现在的精力还能维持多久；只知道白发日增，「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光阴易逝，不等待人！）」（《论语》：阳货篇）。此时，除了撰述新作之外，该是趁早整理旧作，为教会留下信仰遗产的时候了。这是我所以要推出「顺道文集」的另一个动机。
《五大教义释疑》是「顺道文集」这套丛书的第一集，如果全部出齐，可能有十多集。凡属本会的同灵都知道，「五大教义」是本会的信仰根基，也是我们的前辈留给我们的信仰遗产。本会自1917年建立于北京以来，所以要一直坚持这些传统信仰，还要世代相传，乃因这些信仰都来自神的启示，与原始教会所传「得救的福音」节节相符，因而能领受神所应许的圣灵为印记（弗一13）。
本会台湾神学院创设于1963年9月，从那时候到现在，我一直讲授「五大教义」这门课。为收「知己知彼」之效益，我曾严谨地研究过各派的神学家所诠释，有关教义的许多著作；并且依据圣经，逐项仔细查验，再比较本会所主张的「五大教义」。结果，得着更充分的理由可以肯定，本会的基本信仰确实合乎圣经的真理；因此，越发深信不疑，本会是实实在在归回圣经，传扬原始教会纯正福音的末世真教会。
依据上述的理由，我所以要著作《五大教义释疑》，乃为要将本会历代的前辈传给我们的信仰遗产，当作「纯正话语的规模」，传给我们的后代（提后一13），使他们的信仰根基日益稳固；并且盼望他们也起来，将这些信仰遗产传给他们的后代（诗七十八3～7），使本会的传统信仰永远保持纯正，而得以完成主耶稣所托付的任务（太廿八20）。除此之外，也愿神的灵感动一般教会的基督徒，借着本书所传达的信息，对本会的信仰有更正确的认识；并愿他们都能顺从圣灵的引导，虚心归回圣经，在真道上和主的名下合而为一，以便早日将原始福音传遍天下。
本书内容
全书约十三万九千字，收集十一篇文章，分为五个单元。第一篇为什么要学习五大教义？叙述学习五大教义的重要性，算是本书的开场白。第二篇以下，每个单元都有两篇文章，前篇是教义比较，阐述本会与各教派的教义之异同；后篇的教义释疑，则答复本会的同灵对该项教义所提出的质疑。
17．《圣经释疑》2000年7月，腓利门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发行。
著作动机
《圣经释疑》所答复的，都是本会各地的同灵所提出，有关圣经、教义和信仰生活之疑难问题。由这些问题可以看出，他们寻求真理的热诚，以及为了使「生活与信仰一致」所下的努力工夫，委实令人感动！有句话说：「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也许收集在本书的疑难问题，正是其它许多同灵存在心里颇久的共同问题。若然，希望本书对他们也有所帮助。
依据上述的理由，我所以要推出《圣经释疑》这本书，乃为要冰释本会各地的同灵对于圣经、教义和信仰生活所存的疑问，使他们对于圣经上的真理有正确的认识，并使他们的信仰得以生活化，而成为名副其实的基督徒（约八31）。
从1950年代到1980年代，大约三十年之久，我在历届高中班和大专班的学生灵恩会中，答复了学生所提出有关圣经或信仰生活的许多疑难问题；这些疑难解答若分类整理出来，将可印成好几本书，以造就国内外各地同灵的信德。非常可惜的是,这些疑难问题和解答虽然作过记录，却没有存入总会的「档案室」，甚至连「问题」都荡然无存！为什么？主耶稣知道。
本书内容
本书是「顺道文集」这套丛书的第二集，全书约十七万三千字，收集十三篇文章，分为三个单元。第一篇为什么要学习真理？叙述学习真理的四项目的，可作本书的开场白。第一个单元是圣经释疑，为要让读者容易查出自己所需要的资料，不但将新旧约分开，而且依照各卷各章各节的次序编号。第二个单元是一般教义释疑，第一篇「我所了解的神观」，乃是我对神观问题的研究心得；释疑的部分则包括神观、教会观、得救、罪与审判，以及神迹奇事等。惟因「五大教义」是本会的基本信仰，也是建立教会的根基，所以除此之外的一切教义，为了诠释的方便，我都把它归并为「一般教义」了。第三个单元是信仰生活释疑，收集了信仰生活释疑、亚当与夏娃的烦恼座谈会、基督徒可以节育吗？以及藉自慰来缓和性冲动可以吗？等几篇文章。
回顾既往四十多年的传道生涯，有两位老前辈特别让我感激和怀念。第一位是杨约翰长老，他是我1954年就读于神学训练班之时的老师。那时候指导神学生的老师虽然有好几位，但是给予我教益最多的却是杨长老。为期一年的训练很快就过去，所学习的课非常少，但就我日后所扩展的神学研究之领域而言，他却是我很重要的启蒙老师；到目前为止，我所以能推出18本着作，乃由于他为我奠定了很好的基础之缘故。我从他所学习的一门最珍贵的功课是：客观的、冷静的、深入的，并且多角性的思考各项问题，甚至连一些细节都不疏忽。第二位是林悟真长老，他是总会报务组组负责，兼任编审委员会主任委员，任期从1950年代到1969年6月14日安息为止。我所以能加入文宣工作的行列，乃承蒙他的提拔。若不是因为他的推举，我将以「驻牧传道」的身分度过一生，而不可能致力于文宣工作了。这并不是说当「驻牧传道」不好，乃是就宣道效果而言，「文宣」总比「口宣」更长远，而且更辽阔。当然,最重要的是神特别宠爱我，正如保罗所感受的：「我今日成了何等人，是蒙神的恩才成的！」（林前十五10）。
我的老师杨约翰长老在24岁那一年，所患的肺结核病已经到了末期，回生乏术。他便写了遗书，连储金簿的存款要如何处理都交代好，就准备要等候那最后的一刻之来临了。有一天，正在看圣经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诗篇》一一八篇17节：「我必不至死，仍要存活，并要传扬耶和华的作为。」于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一段经文，并且反复思想。他顿然领悟，这是主的恩言！他满心相信：「我必不至于死，我仍要存活，并要传扬耶和华的作为！」感谢主！他的重病果然痊愈，可以恢复原来的工作了。五十多年来，杨长老真的立志为主而活（罗十四7～8），全心全意传扬耶和华的作为；因为他知道主所以要让他存活，就是要他传扬神的作为。
1993年7月，我任职台湾神学院院长。1994年9月18日，我依照总会的规定办理退休；同时接受约聘，续任神学院院长。1997年9月底，约聘届满卸任。然而，对我来说，卸任只是不再参与教会行政，并不意味着终止一切工作。所以卸任后，我仍然留在神学院当讲员。有时候也接受各国总会的邀请，出国去协助一些圣工。更重要的是，我现在有比较充裕的时间可以专心致力于文宣工作。我之所以要如此「退而不休」，乃因杨约翰长老的见证令我深受感动，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也为我作了极好的榜样。但愿我将来走到人生旅程的终点站之时，能无愧地对两位老前辈（林悟真长老和杨约翰长老）说：「二位老前辈，我没有辜负您们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