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里面的道字,有两种意义:一指真神的宣召和旨意,是真神全部救人的计划;一是指神的真像,藉成了肉身的耶稣而显现,为世人生命之光。两种意义虽不同,但其出发点则一也。在主耶稣身体上、言行上,是整个表明神的本性本能,和道的本体本质。不但如此,在耶稣所行的一切事迹上,也在表现神的权能和荣耀。
圣经里面的道字,有两种意义:一是指真神的宣召和旨意,是真神全部救人的计划;一是指神的真像,藉成了肉身的耶稣而显现,为世人生命之光。两种意义虽不同,但其出发点则一也。约翰谓「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真神。」这是论道之根源,可知「道的位格」,和「神的位格」是一而二,二而一的。换言之,道的根源出于神,神的性质本于道,无神则道不存,无道则神不显,两者不可分离,又是永远同在的,故约翰索性说:「道就是真神」了。所谓「太初有道」,就是在没有万物的原始时候,宇宙间即有一位「自有恒有」的真神之存在,这是神的特性,原是具备着「道」的质素,所以称道为神固宜,称神为道亦无不可,并称「神道」,则尤切合。
故「神道」一语,内藏二意,一是以道为神的理论,以解释宇宙及人类与神有何关系,人类的道德,得救的真理,皆以神道的理论为根据,用这种理论来宣召人,劝化人,就是所谓「道」了。一是以道为道的调性,以表现神的性质及作为,神本性一切之丰盛,都有形有体的居住耶稣基督里面,(歌罗西书二章9节)耶稣住在世人中间,使世人看见耶稣即看见真神;同时,看见耶稣即看见道,因为耶稣乃是神的本性和道的本质,竟藉肉身而表现出来。
道即然就是真神,这里所说的神,我们认是宇宙万物的主宰,天地万物的创造者,同时亦是一切生命的根源,这位真神,即是宇宙本体的实在。
「万物是藉着祂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藉着祂造的。」
「生命在祂里面,这生命就是人的光。」
我国老子曾说:「天地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这话说得太玄妙,似乎也很有理。天地万物不是本来就有的,乃生于有,这个「有」就是真神,也就是太初之道,天地万物都是由这位「自有恒有」的真神创造出来的。「有生于无」就是在一切皆无中而有神的存在,换一句话说,神是早在虚无的空间就占有祂的位置,更运用祂的能力,由「独有」生出「万有」,由「一本」造出「万族」,万物的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祂,所以祂是宇宙和其中万物的真神,天地的主宰。(使徒行传十七章24-27节)
老子又谓道「周行而不殆」,庄子说道「无所不在」,我们姑不说他所说的道是什么道,从我们神道的见地看来,道与神是同在的,道即是神,神是无所不在;保罗曾谓神是「充满万有」的,这即等于说道是充满万有,与无所不在了。因为万物藉祂创造,生命在祂里面,凡在物质无不表现神的权能。神的永能和神性,虽不能见,但藉所造之物,就可以揣摩而知,叫人无可推诿。(罗马书一章20节)
但真神的道,原为空洞的抽象名词,无影无形,而不可捉摸者,这样,如何使人认识而崇奉呢?历世历代虽有许多先知先觉,向人宣传神道,但皆仅凭理论,仍不能阐穷神道的原委与实际,所以神的本性与道的本质,不能具体显现,世人遂亦无从彻底了解其究竟。神欲与其本性本质使人认识,使人得救,亦断非仅凭理论而能达到完全的目的,必需使道显现出来,此所以有「道成肉身」之空前绝后的大事迹,此事绝非出于偶然,乃由神旨定所预定。于是从来没有给人看见的真神,藉着耶稣将祂真像表明出来。(约翰福音一章10节;希伯来书一章3节)不但看见过,也曾用手摸过了。(约翰壹书一章1节)
由此观之,耶稣之降世,一面是有「神的道体」,一面是有「人的性体」,两者合起来,就是所谓「道成肉身」了。道不是成了肉身,便不能具体显现神的性能,甚至不能达到拯救世人的目的。所以必需藉着成为肉身的耶稣降世,始能沟通神与人的联合。人类的性体,和神的道体,本来永无投合的可能,其中好像隔断着一条高大而坚固的墙,人类的罪恶就是像墙一般的把神人之间隔断了,所以必须藉着耶稣,才可拆去这罪恶的墙,使人类得与神相见,和好起来,而终于达到像神的形像一样,这种工作,是神从创世以来伟大的作为,也不能不说是神对于人类一种格外的救恩了。
神的本性与道的本质,概由耶稣具体表明出来其表明方式有二:第一、在耶稣身体上彰显神的本像,有一次祂上高山改变形像,头上发光如日。即此一端,足见祂是神的现身,同时也是道的化身,向世人说道的;不然的话,断不能以世人的肉躯,而表演出这惊人的奇事。第二、在耶稣的言行上彰显神的本性,祂所讲的一切道理,均表现神道的奥秘,是得救的福音,永世不磨的真理。不但如此,在耶稣所行的一切事迹上,也在表现神的权能和荣耀。尼哥底母对耶稣说:「因为你所行的神迹,若没有神同在,无人能行」,这种认识真不错,证明耶稣是从神而来。主也曾用所行的种种神迹,以解释施洗约翰的疑惑,(马太福音十一章4-6节)又说:「你们当信我,我在父里面,父在我里面,即或不信,也当因我所作的事信我。」(约翰福音十四章11节)可知耶稣所行的事即彰显神的本能,无异是「住在我里面的父作祂自己的事」了。总之,在耶稣身体上言行上,是整个表明神的本性本能,和道的本体本质。
主耶稣说:「我来特要为真理作见证」,又说:「我是真理」,这两句话是主耶稣工作的总批判,祂一面把真理的理论证明出来,一面将自己身上的真理实际表明出来。我们的主耶稣已经升天,使徒们成为历史上的人物,然而神道永不变,问题乃现今从何彰显神与道的本质?原来要彰显神的奥秘、智慧荣耀,必须藉着教会…
我们的主耶稣已经升天,步祂后尘的使徒们亦成为历史上的人物,然而神道是永在不变的,(彼得前书二章25节)问题乃是在现今的时候,从何处彰显神的本性本能,和道的本体本质呢?倘使不能给祂彰显出来,则神道仍必掩晦不明,不能予人以共见。
「又使众人都明白,这历代以来隐藏在创造万物之神里的奥秘,是如何安排,为要藉着教会,使天上执政的,掌权的,现在得知神百般的智慧。」(以弗所书三章9、10节)「愿祂在教会中,并在耶稣基督里,得着荣耀,直到世世代代,永永远远。」(以弗所书三章21节)原来要彰显神的奥秘、智慧荣耀,必须藉着教会,那么这个教会应该是怎样,纔能表明神的一切呢?纔能使神得荣耀呢?那一定是一个属神的教会,纔能做得到。现在各教会,岂不是很多么!岂不很活动么?但都不是神的活动,不能使人看见在他们的教会里确实的将神道的本性本能显出来,予以共见。所以神也就不能在他们的教会得荣耀,他们只得他们自己的荣耀而已。照着理说,教会是应该充份彰显神的性能,道的体质,像当年耶稣及使徒时代的教会才对的,但如今乃有不然者,则证其不是属神的教会也明甚。教会不能彰显神的能,其中自有重大的原因,明眼人应该可以感觉,不自觉的人,受人的提醒,似乎也应该感悟了。
神的一切奥秘、智慧、能力、荣耀,既必需藉着教会而表明,事实上各教会又太不堪了,则舍「真耶稣教会」其谁属?因为事实上这个教会能充份的彰显神的一切奥秘、智慧、能力、荣耀,有很多「若没有神同在无人能行」的事迹彰显出来,给人可信的凭据,否则,就必如耶稣所说:「你们总是不信。」即或不信,也当因神在本会所作的事而信这个教会,如仍不信,则他们的罪便无可推诿。(约翰福音十五章22节)须知真道必需有证明,单藉人力奔走不够,人嘴宣传不够,必要的就是用神迹证明真道。(马可福音十六章20节)道的理论不都是对的,不都是真的,真的标准,固然在乎遵守圣经所记载的,但仍须神迹随同证实,使两者相得益彰。
抑尤有进者,真神的道不但要加以「证明」,还要加以「表明」。证明的方法,是用言语的传扬,和神迹的征实,这在今日的本会已没有问题了;但对于表明真道的工作,似乎还少顾及,这未免美中不足。须知证明真道是一件事,表明真道又是一件事,单靠证明,不用表明,乃不能使真道十分发扬光大。表明的方法是什么?就是在每个信徒身上都应该受道的改造,道的同化,使人们看见我们好像见着道。换言之,道的一切质素,与我们的人性打成一片,我们的一言一动,都具着道的型式,正似神本性一切之丰盛,都有形有体的住在基督耶稣里面,使人看见耶稣即如看见那不能看见的神。保罗说:「使你们无可指摘,诚实无伪,在这弯曲悖谬的世代,作神无瑕疵的儿女。你们显在这世代中,好像明光显耀,将生命之道表明出来。」(腓立比书二章15-16节)我们应当三复斯言,认清我们在这弯曲悖谬的世代,应如何将生命之道表明出来,即必须达到「无可指摘,诚实无伪」纔有这种资格。这资格我们固然不能一蹴可几,至少必须勉力而来,不仅是传道者及号称教会柱石的长老执事们,应该夙夜匪懈地努力深求将生命之道表明出来,即每个信徒也当如此。千万不要想我已经努力证明真道,出力帮助教会,忠于职务,勤于工作,已经很满足了,无所求于其他了,这样思想足以阻碍「表明真道」的工作。在这世代中,弯曲悖谬已经极点,却使真道广传,引人归主,即须用圣灵大能的明证,(哥林多前书二章4节)亦不能不用我们明光的照耀。(彼得前书二章12节)所以证明真道,是神的工作,表明真道,是人的工作,在属灵的教会中,我们必需与神同工,与神合作。将生命之道发扬光大,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表明真道在今日可说是最切要的工作了,一个完全的传道者,不仅是能努力证明真道,更是能确实的表明真道,果能证之于口,表之于身,则其工作效率的增高,一定是极可观的。反之,纵使注重于能证明真道,或自诩其办理教会之热诚,在其自身的言行上,生活上,并不能表明其曾受道的改造与同化的模样出来,这样不但在证明的效率上太差,无形中或反足以敌挡真理窒碍教会。信徒在神的教会,是基本的组织,对于表明真道的工作,更为重要。我们不能说:教会的真道真理是好的,人是坏的。果真始终是如此,则这个教会根本就不成为教会了。我们似乎应该这样说:教会的真道真理是好的,人也是好的,凡不好的人,都不是这个教会里面的人。眼前的事实,或者不容许我们这样说,但绝不因此而不说,而亦且不能不这样的深信:要用水藉着道,把教会洗净,成为圣洁,可以献给自己,作个荣耀的教会,毫无玷污皱纹的病,乃是圣洁没有瑕疵的。(以弗所书五章26-27节)凡好树都结好果子,惟独坏树结坏果子,好权不能结坏果子,坏树不能结好果子。(马太福音七章16-17节)
主耶稣说:「我来特要为真理作见证」,又说:「我是真理」。这两句话是主耶稣工作的总批判。就是祂一面把真理的理论证明出来,一面将自己身上的真理实际表明出来。徒有理论而无实际的真道,并不是真道。真道的理论在圣经纸上,在人的嘴巴上,在笔杆上;真道的实际在人的心性上,言动上,生活上。如果在我们身上充充满满有真道的实际,则我们就是真道了,如同主耶稣是真理一样,神就是道一样,终于冶神、道、人于一炉了。